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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漂亮的女孩不耐烦地说:“去四楼找城管。”
我糊涂了,工商所和城管到底是什么关系?
四楼有“法制科”、“督察科”、“指挥中心”等等。“指挥中心”的门开着,里面有一个厚嘴唇的中年男人,正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和派出所那些人一样,似乎很悠闲的样子。我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象他们一样悠闭呢?
等了好一会儿,“厚嘴唇”还在看报,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直到站得脚有些发麻了,我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厚嘴唇”终于把头从报纸上抬起来,慢悠悠地说:“什么事啊?”
我装作战战兢兢的样子,小声道:“昨天城管的人把我店内的东西都收走了,我想过来找一下。”
“厚嘴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走走走,东西早就拍卖了。”
我呆了一呆,他们凭什么拍卖我的东西?但我不敢这样说,“厚嘴唇”又低下头看报了。我只好道了声谢,沮丧地离开工商所。
经过银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鲁亮所说的两个办法,其中一个办法不是钱。是呀,早听人说,官场就是“钱权色”的交易,托人办事,既没权又不牺牲色,不付出点钱怎么行?
我算了一下,被他们拉走的东西,如果折旧处理,也不过能卖五千块钱。所以,我到银行里取了两千五百块钱。超过这个价格,那些东西我就不想要了。
拿了钱,我又战战兢兢地走到“指挥中心”办公室,屋里仍然只有“厚嘴唇”一个人。因为有口袋里的钱壮胆,这次底气足了很多,连敲了三下门。
“厚嘴唇”看到是我,“啪”的把报纸往桌上一拍,怒道:“怎么又是你?”
我赶紧掏出早就准备好的500元,径直走向他的办公桌,轻轻放在他正看的报纸上。
“厚嘴唇”看着那叠钱,失望地皱了一下眉。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不过最终,他还是拿起来数了一下。与此同时,刚才紧绷的脸色也缓和下来:“时间?地点?什么东西?”
我赶忙说:“就是昨天,四套家电、六套桌椅。”
“厚嘴唇”点点头:“要是昨天还来得及,前天就不行了,随我来吧。”
我诚惶诚恐地跟在“厚嘴唇”身后,来到“督察科”门口,门关着,“厚嘴唇”小心翼翼地敲了两下门,轻声说:“贾科长,是我。”
屋里有人说:“进来吧。”
“厚嘴唇”示意我站在门外,自己走了进去。
“厚嘴唇”在小声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正想趴到门上细听,忽然里
面传来一阵怒吼:“你哪来这么多亲戚?我上次托你办的事,你办妥了没有?”
“厚嘴唇”又小声说着什么,我依然听不清。
不一会儿,“厚嘴唇”退了出来,小心掩上房门,示意我跟他走。终于走到走廊尽头,这个房间没有挂任何牌子。“厚嘴唇”忽然在门口停住脚步,面无表情地说:“要三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