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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色黑压压的,被云压着,风很大,刮得袍子猎猎作响,她走的很慢,穿过走廊,一直向着御书房而去。
小丫头们知道昨夜里有一个墨衣姑娘颇得胜宠,所以见此人面容,不敢无视,纷纷行礼。
一路无人阻拦,直到御书房前。
“吱呀~”御书房的两扇大门被打开,女子纤细的身影眨眼间就到了御书房内。若是不注意看,就像是错觉一般。可是明明在殿里,女子的伞撑着,眸子浅浅,看不透所思。
玄无极正在看折子,闻声在折子中抬起头,有些不耐与烦躁。
“你怎么来了?皇叔没有在那么?此刻过来做什么?”
朱离淡淡一笑,光华毕现,不似墨衣,倒是多了丝飘渺感,似乎一触碰就会消失一般。
“你要杀玄易何必如此麻烦,不如一杯鸠酒,一抷黄土,三尺薄棺,葬了他。”
冰凉的字眼,在她唇间吐露,像是一个玩笑,却也藏了寒冰的彻骨。
玄无极不禁微愣,手中的朱笔搁下,抬头细细瞅了眼面前的人。
长长的黑袍,缎子极柔的垂下,不带任何花纹,却充斥着张狂的味道。墨发并未挽着,散在背后,随着吹进来的风扬起再落下。那眸眼清清凉凉,像是外面的天气一般,唇角淡淡的勾勒,有丝残忍,有丝漠然。
这样的模样与神态,倒是让他想起了四年前的女子,与眼前的人仿佛就是一人,尤其是那韵味,端的是怎么看怎么像。
神色有丝恍惚,眼底的颜色稍浓,玄无极双手扣住龙椅的把手,手指摩挲在突出的龙头上“你此刻倒是像极了她,不过也别妄想别的。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好了,朕喜欢听话的人。”
朱离冷冷笑开,手中的伞收起,睨着眼看座位上的人“墨衣本就是墨衣,四年前一战,不过是失了记忆,也轮不到由你差遣。”最后的几个字,咬的很重。
玄无极眉宇紧皱,五指猝然收拢,死死的摁住龙头,身子往前一探,戾色溢满了眸子“朕对你纵容,你也不要挑战朕的耐心。”四年前的战役,她不过一个假货,怎会知道所有的事?
不过是让人封了她之前的记忆,将她的脸刻画成了墨衣的样子而已。就凭这个也想跟那个人争,她凭什么?
说白了,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此刻跑过来说她不过失了记忆,她何时真的有记忆?
“墨衣一向视权势如粪土,便是挑战了你的耐心又怎样?我若是不愿意,整个南楚又能奈我如何?”
四年前的语气,四年前的不羁,眼前的人,竟是与那个人这样相同。
玄无极抵不过这相同,深思怔愣了许久。
等他抬起头再想说话时,殿里早已无了身影。
御书房的两扇大门也关了上,外面狂风大作,似乎这里从未有过人。
也无人那般嚣张的跟他说过话。
心底忽而躁动的不成样子,折子再也看不下去。起身,拂袖,带了奴才迅速往凤鹫宫赶去。
这个女人,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莫不是见了皇叔有了反他之心!
他的动作很快,不过一会,就到了凤鹫宫正殿。
殿内,此刻竟是空无一物。床榻上已经换了新褥子,所有墨衣动过的东西都已经处理掉,换了遍新的。
有奴才不知他为何匆匆而来,心惊的行礼不敢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