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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赞哈哈一笑,一边摸着发粘的上嘴唇,一边笑道:“那当然,从你到了武汉那天开始,我几乎就是寸步不离,否则,你还能活到现在?”
“可我除了在大巴车上以外并没有见到过化装成这个模样的你啊。”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梁赞竟然还是一个乔装高手。
“那是因为我并不是以这一个身份出现的,我第一次在武汉见到你的时候,我乔装的是一个女人,第二次见到你是一个老人,第三次见到你是一个流氓混混……”
“停停停。”我打断他,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梁赞苦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自打我来到武汉的那天起,我就一直被人追踪,我只能住在不记名的黑旅店,不停地乔装成不同的身份。”
“那刚才酒馆里的火,也是你放的?”
梁赞点点头,道:“那不是火,只是弄了些烟而已。”
“这么说,你所说的带我去见什么姜道临也是假的喽?”
“不,”梁赞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真的要让你看一看姜道临,而且时间很紧迫。”
“那你还费什么话啊,赶紧带我见他啊。”
“他就在这里。”
“什么?”我心里咯噔一声,不禁急忙环视一周,可是这小小的房间里只有我和梁赞两个人,哪里还有什么第三个人,于是不禁对梁赞道:“喂,你可别又***吓唬我。”
梁赞看着我,只笑不语。
四周一下子变得很安静,一种诡异的气氛就如同小酒馆里的浓烟一样渐渐在四周狭小的空气中蔓延开来。
很安静,梁赞只是无声地笑,他似乎是在有意地维持这种安静。
……沉默……
……安静……
……呼!吸!……
突然,我头皮一阵发麻,刚才因为我跟梁赞不停地交谈的缘故,我并没有在意这屋子里是否还有什么其他细微的声音,但是,当四周突然之间沉默安静下来以后,这细微的呼吸声就如同两块玻璃在一起的摩擦声一样刺耳。
那呼吸声断断续续,听起来是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的声音,而且,细听这下,这声音似乎浑浊不清,总是夹杂着一些“咕噜噜”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梁赞从我的表情变化中断定我一定已经注意到了这细微的呼吸声,于是他一边重复着刚才自己所说的话,一边大踏步地从我身边走过,来到那张写字台的旁边,说道:“没错,他就在这里,但是,你一定要做好心里准备。”
我点点头,梁赞一下子把那盖在长方体上的暗红色的布掀开。
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恶心反胃的感觉让我脑后发麻,喉咙发紧,若不是我强忍着,恐怕早已吐了出来。
只见,那巨大的长方体的东西原来是一个大鱼缸,鱼缸里面注了一半的水,水很浑浊,有些粘稠。最让人发指的是,在那大鱼缸之中,竟然赤身**地蜷缩着一个人。那人脸色苍老,头顶上还有几根稀疏的白发,而身体却好像是褪了一层角质皮一样,皮肤异常粉嫩,看上去就好像是刚出生的婴儿的皮肤,只不过,那皮肤之上,到处都都分泌着粘稠的液体和血丝。最让人恶心的是那人的脸,那是一张很小很长的脸,没有鼻子,只有两条细细的缝,没有嘴唇,没有眉毛,没有睫毛两只眼睛就好像是一条蛇的眼睛一样光秃秃地露在外面。
那人在水中浸泡着,嘴巴有一半都浸在水里,他看了看我,裂开嘴巴,嘴里只有两颗长长的尖牙,舌头出奇地长,舌尖竟然有些分叉。他一边说话,一边发出“嘶嘶”的声音:
“范继云?”
我惶恐不安地看向梁赞,梁赞却朝我点头微笑,说道:“佩玺大人,云南之后,你的胆量增长了不少,很有进步啊。”
我根本没听他这种近乎嘲讽的调侃,因为我自己知道我是恐惧的,这不用体现在脸上,因为那一刻,我已经完全呆在了那里。
“他、他,”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说道:“你说,他就是、就是姜道临。”
梁赞笑着点点头,道:“没错,他就是。”
说完,鱼缸里的那位也嘿嘿笑了出来,只不过,那笑声是如此地瘆人,既像蛤蟆的“咕咕”声,又像毒蛇的“嘶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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