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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到大哪里遇见过这种情况,虽然我自己也是一个东北人,但是像小东北性子这样烈的人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对梁赞说道:“他们是玩真的啊。”
“那当然,”梁赞说道,“都这时候了,要是拿玩具枪打你也说不过去呀。”
我乜斜了他一眼,就知道在这个时候,他说不出什么正经的话,登时降低重心蹲在地上,我可不想就这样被乱枪扫射而死。
但是,很快,那边的阿松就制止住了小东北,紧接着,我听见那个京腔说道:“不对,这里的树根好像是活的。”
我抬眼一看,果然,在刚才那一阵枪响过后,树根的生长速度明显变快了,渐渐地,我甚至已经能用肉眼看出树根的生长速度了,那些树根迅速地垂下来,搭在我们的肩膀上,竟然开始试图缠住我们。
我心惊肉跳,只觉得自己已经是瓮中之鳖,急忙挥砍长刀以保护自己。
我骂道:“梁赞,你不是说这些只不过都是一些树根,没有危险么?”
“啊?”梁赞的简易矛在这里显然派不上多少用场,他便拿起滕益的长刀左右挥砍,道:“我有说过那样的话吗?”
“靠!你***还想不承认啊?”我怒道。
但是,我很快就已经没有闲工夫去抱怨了,因为随着我们的不断挥砍,那些树根的生长速度似乎越来越快,往往我刚刚砍断一条树根,就立刻有两三条树根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十分紧张,渐渐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了,仅仅是胡乱挥砍着树根,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
而那边的那一伙人似乎也并不好过,我已经能听见小东北和老韩这两个人的尖叫了。
梁赞一如既往的乐观,或者说是有一点没心没肺,说道:“佩玺大人,你别害怕,你仔细想想,其实这情况挺富有诗意的。”
“富你妹啊,我没工夫理你。”我继续挥砍着说道。
“怎么没有,这也可以叫做剪不断,理还乱了吧。”梁赞回应道。
我刚想破口大骂,可是,我的右手腕突然被一条树根给紧紧地绑住,一时间动弹不得,紧接着是我的要,大腿,甚至是嘴巴,几乎就在一瞬间被绑住了,我一直低着脑袋用下巴护住喉咙,为的就是防止那树根会勒住我的脖子,但此时,我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我去看滕益,只见他背着卜瑾,早就支撑不住,已经把卜瑾放在一边,自己一个人奋力抵抗了一段时间,但也无济于事,没过多久就被树根绑死了。
而那个躺在地上的卜瑾,我一开始还很担心她,但是,让我惊奇的是,那些鬼魅的树根像蛇一样爬向她,但是,一到她身边,就像是畏惧或是避讳一些什么东西,还未等碰触到卜瑾的身体就缩了回去。
我心中暗骂,早知道我就去背卜瑾了,我应该料到,她作为一个巫女,一定有一些非同寻常之处,也不知道滕益有没有后悔放下卜瑾。
我再看梁赞,虽然他平常看起来牛逼哄哄的,但是此时此刻也乱了手脚,整个人虽然不像我那样狼狈,但身体的活动也被树根所限制住了,而且,看那样子也支撑不了多久,他的腰已经被树根所绑住了。
我看见他所做的最后一个动作是从裤兜里掏出他时常把玩的那枚古铜钱,然后叼在嘴里,我还以为他要做出什么类似于卜瑾那样非常厉害的事情,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令我目瞪口呆。
只见梁赞一把丢掉长刀,身体站直,任凭树根去缠绕他的身体。
我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想骂娘,妈的,这家伙竟然放弃抵抗了!
这样的情况实在出乎我所料,如果这是好莱坞电影,就算梁赞没什么其他的魔法,也应该用一些相当离奇的手段将这些树根统统消灭掉,但是现实终究不是电影,没过一会儿,这家伙除了脸和脖子,身上其他任何部位都已经被树根绑死。
我跟他一样,整个人被树根悬掉了起来。
我心说,这下完了。队伍里最厉害的两个角色,一个卜瑾什么都不用做,人一躺,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已经昏迷,另一个梁赞干脆投降,倒下了,如此情形,那我这样的半吊子一定是必死无疑了。
虽然求生的本能还是使我的身体不停地疯狂扭动,以这种毫无用处的方式来试图挣脱这些束缚,但在我的心理,在我的理性之中,我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干脆等死。只是期望,这个未知的死法,别太痛苦。
很快,连我的脑袋也都被树根所绑住,我闭上眼睛,已经准备放弃抵抗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又听见身后响起一阵枪响,紧接着,那个阿松喊道:“用枪没用,扔照明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