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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这话,那滕益低声用苗语叽里咕噜地对卜瑾说了些什么,一开始卜瑾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费了很大功夫以后,卜瑾才勉强同意拿出阿姝娜的遗书,但前提是,遗书必须得再她的手中让我们观看。
我不知道阿姝娜为什么要在一块粗布上写自己的遗书,但是,当龙卜瑾打开遗书的那一刹那,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现了在我心中。粗布上的文字东倒西歪,七扭八扭,看上去有些像楔形文字,又有些像蝌蚪文。
我的确不认识那粗布上的文字,但是,我却曾经看过同样类型的文字,那是在卜瑾脖子上的那块玉牌上的文字,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汪成宝的那块玉牌上的文字。
站在我身边的段郁文看了以后也是直皱眉头,说:“怎么又是这种文字?这三十年来,我也曾经研究过,但是都没有查明其中的意义。”
“这很正常,”梁赞突然开口说道:“因为这是古苗文。”
“古苗文?你认识?”我问道。
梁赞摇了摇头,说:“让你失望了,我连汉字都认不全呢,怎么会认识古苗文。”
“那你凭什么断定这是古苗文?”
“以前曾经看过。”
“雷公山的苗文碑。”段郁文突然打断了梁赞的话,有关于少数民族的历史风俗,他毕竟是专家,说道:“以前,在传说和苗族的古歌里都有提到过苗族曾经拥有文字,但是他们并没有留下任何的历史文献,只有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时候,有人在贵州雷公山发现了一些刻有不知名文字的石碑,经过学界的认定,认为那是古苗文碑。但是由于石碑已经零碎不堪,专家也无法将其重组成有逻辑性可循的体系,再加上没有其他文字的参考,所以至今也没有人可以破解上面的文字。而今天苗族人所用的苗文其实是由1905年英国传教士伯格里因为传教需要将苗族服饰上的一些符号结合拉丁字母组合成的年轻文字,与先前的古苗文已经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了。”
梁赞站在一旁,一边听一边啧嘴,道:“专家不愧是专家。”也不知道他是真心佩服段郁文还是在调侃他。
“可是,我曾经看过雷公山的石碑,那上面的苗文刚劲有力,有些楷体的风格,并不像这种文字,简直就像是在画画一样嘛。”
“那又怎样?汉字写成草书不也跟画画一样,你也看不懂么。”梁赞撅撅嘴,说道。
我无心听这些学术上的争论,心说我管它是什么文字,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阿姝娜把自己的遗书用这种罕见的文字写出来,显然是为了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其中的内容,而卜瑾也许是为数不多的能够解读这种文字的人。
我问卜瑾遗书中写的是什么意思,卜瑾只是说道:“滇池。”也不知道她是无法灵活自如地使用汉语表达自己的意思还是只想给我们透露这些内容,我又让滕益用苗语问了一遍,可是得到的结果都相同。
我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段郁文和梁赞,梁赞耸了耸肩,对我说:“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让我们去滇池嘛!”
段郁文也点了点头,说道:“刚才滕益也已经说过了,真正的秘密并不在古寨内部,而在古寨之外,那么,我们就应该跟随阿姝娜的指引。”
我心说也对,但是看着躺在床上满脸血迹并且丝毫不见苏醒迹象的刘震,一时间感到事情有些棘手。虽然刘震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但他毕竟受了极度的惊吓,而且还流了大量的鲜血,不能再让他跟我们一起折腾了。
最后,我决定过些时候把刘震送到附近的医院休养,然后由我们几个人前往滇池,去寻找那个阿姝娜颇为看重的秘密。
上午十点钟,梁赞换了一身牛仔裤和黑色运动衫,我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简单休息后,开着段郁文的那辆破桑塔纳往昆明开去。一开始,滕益说什么也不愿与我们同行,他说有梁赞的帮助,这里也就不需要他了,他希望回到寨子里防止另一伙人再去骚扰村民。但是,我对他始终不是很相信,坚决要求他与我们同行,并且一定要留在我的视线中,否则,他极有可能趁我不注意又溜走了。
我们到达昆明以后,为刘震找了一家医院,等到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以后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我们五个人在昆明的一家餐馆简单吃了一顿晚饭,决定第二天便启程去滇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