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回到现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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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了秦氏兄弟遇见的那个神秘村落,和那个更加神秘的村长,问道:“她该不会是问你‘远客从哪里来’吧?”

段郁文叹了口气,说道:“她就是问的这句话,我告诉她我们来自哪里,她便继续问我‘远客可是汉人’,我回答说是,这个时候,她却突然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一样的东西,问我怎么会有这块玉牌。

“我抬眼一看,这不是汪成宝在临死的时候留给你父亲的玉牌么。当时你父亲被汪成宝一脚踢开,所以汪成宝把那玉牌扔给了我,但是他的意思很明确,是希望你父亲拿着那块玉牌继续他的研究。

“我想,大概是我晕倒的时候有人搜过我的身,把这玉牌交给了阿姝娜。我不敢隐瞒什么,便说出了实情,可没想到那阿姝娜竟然要把那玉牌占为己有。我想争辩些什么,但是门外的一群苗人却把我撵回了那个小木屋。”

“他没去问我爸?”我问道。

“也问过,”段郁文回答说,“只不过一开始你父亲完全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三天过后才勉强苏醒,可醒来以后也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就这样整整修养了一个礼拜,你父亲才从那场大病中勉强恢复了过来。而你父亲刚一苏醒,就被叫到了阿姝娜那里,至于他们两个谈论了些什么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事后我也问过你父亲,但是他的回答更像是在搪塞我,我也就索性不再去问。”

故事还没有讲完,这里面有太多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比如,段郁文为什么留在了云南,而我父亲却返回了东北老家?我哥哥范佩林又是在什么时候被牵扯到了这件事中?三十年来,父亲和段郁文的研究又到了什么地步?当然,还有很多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有待解决,有一些情况甚至连段郁文这个当事人也无法解释清楚,他只是就他所知道的事情向我做了详细的介绍。

后来发生的事情是,我父亲想要从阿姝娜那里打听那地宫的事情,但是却并没有得到明确的解释,而阿姝娜在得到了玉牌之后,发现并不能从我父亲和段郁文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在你父亲的伤病好了以后就差遣一个苗人把我们送到了山外,那个苗人就是达召的父亲。

但是,地宫之中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离奇恐怖,我父亲和段郁文又怎么可能就此不闻不问,他们两个暗自下定决心,就算是为了死去的秦氏兄弟和汪成宝,也一定要继续考察这个苗族古寨。

经过一番讨论以后,段郁文做出了一个让我父亲感到万分惊讶的决定,他打算留在云南继续与苗族古寨的阿姝娜联系。对于他来说,云南边陲发生的一切,让他永生难忘,面对那些离奇的经历,他下定决心要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不过,我推测这其中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在三十年前的整个考察活动中,段郁文由于年龄太小,表现的过于懦弱和无能,而他偏偏又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为了弥补自己先前的懦弱而毅然决然地选择留在云南继续调查。

而我父亲当时已经成亲,而我哥哥当时也已经出生不久了,所以,我父亲无论如何也要回到东北老家,于是,段郁文很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我父亲在云南的一个联络人。

回到东北老家,我父亲立即着手研究有关于巫术、蛊术等一切与巫文化有关的东西,他渐渐发现,巫文化起源于所有宗教之前,世界各地均是如此,就拿中国的道教来说,无论是什么茅山派还是全真派,其本质根源都来源与巫文化,而巫师无疑是整个人类社会最早的智者和领袖。

于是,我父亲开始尝试在一些学术期刊上发表他的观点,当然,我父亲并没有傻到把整个云南的经历都写上去,那样可能根本不会有人去相信他。但是,他的观点还是遭到了很多学者的批评,因为我父亲显然过于强调巫文化的作用,在他看来,巫几乎是推动整个历史文明发展的原动力。

但是,在这里,段郁文向我透露了一件之前我并不知晓的事情,那就是我父亲为什么突然选择了沉默,坚决不再为任何一家学术期刊发表文章。原来,我父亲曾经收到过许多许多的恐吓信,信中并没有提及原因,只是告诉我父亲马上停止研究,否则将有流血事件的发生。

由于写信的人对我父亲的了解很详细,而且这个写信的人似乎对我父亲在云南的经历了如指掌,所以我父亲决定选择沉默,当然,这个沉默只是表面上的沉默,而实际上,他从来就没有放慢研究的脚步。

他最关心也是最困惑的问题是——汪成宝的玉牌从哪里来?为什么一个过着与世隔绝生活的阿姝娜大巫会对这一块玉牌如此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