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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玉扇君道，“最好是人血。”
“人血是不可能的了，给你鸡血吧。”颜曼曼说着，转头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端着孟妈刚从鸡身上采集的一小碗鸡血进来，那玉扇君手中正拿着她先前削果皮的水果刀，在右手腕上试了试，准备割下去，颜曼曼连忙跑过去，一把夺下那水果刀，推开玉扇君，“你想干嘛？”
她以为他要自寻短见。
“你快把刀给我，否则时间就来不及了。”玉扇君虚弱地软在床上，冲颜曼曼喊。
“你想要自尽，我没意见，可你不能在这里，否则你会害了我。”颜曼曼冷酷地说道。
“废话少说，”玉扇君挣扎着起来，原本多了些许的红润，此时变得苍白，如一张透明的白纸般。
颜曼曼察觉了他的异常，连忙将水果刀往桌上一放，大步走到玉扇君身侧，突然那玉扇君猛地推了她一把，扑向桌子，握住那水果刀，二话不说，冲着自己的手腕一刀割了下去。
“你不想活了呀。”颜曼曼被他一推，撞在了床沿坚硬的木头上，此时缓过劲来，看见他右手腕正咕嘟咕嘟冒着鲜血，吓得手足无措。
“你不要管我，快去把门关好。”玉扇君左手掐着右手腕，鸡血在他不远处，带血的水果刀被丢弃在地上。
颜曼曼左右彷徨了片刻，忙去将房门关上，转头时，只见玉扇君的右手臂上出现了一个凸起，一个活动的凸起，那个凸起迅速地在他手臂的血肉里滚动，玉扇君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大颗的汗珠从他脑门滚落，绝美的五官扭曲。
颜曼曼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看着。
玉扇君手臂血肉里的那活物自上而下，滑动到右手腕割开的口子时，玉扇君突然松开了左手，鲜血飞溅，同时还有一个黑色的球体自血管中滚出，滚落在鸡血碗里。
“给我绷带。”玉扇君冲颜曼曼道。
颜曼曼手忙脚乱地取了曹允翔小弟留下的一条绷带递给玉扇君。
玉扇君咬着牙，在近心处扎紧，随后颜曼曼又寻了止血的药给他洒上，然后扶着他去床上休息。
等玉扇君缓过劲后，颜曼曼才松了一口气。
“你不问我刚刚在做什么吗？”玉扇君首先开口了。
颜曼曼余光瞟一眼桌上的鸡血碗，“你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逼你也没用，我又何必自找没趣。”
玉扇君虚弱地浅浅一笑，“你难道不好奇吗？”
颜曼曼没说话。
“像我这样的人，牡丹坊有太多太多，他们每个人都是一个谜，他们的遭遇，只怕以你现在的想象力，压根都想不出来。”玉扇君仰面躺着，苦笑。
颜曼曼动了动眸子，“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若是有人听说她不过是个寄居于这个躯壳的异世游魂，只怕没人会信。
虚弱的玉扇君笑了笑，“知道刚刚那是什么吗？”
颜曼曼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