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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垚浑身一寒,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即墨的事还是一块心病,一想起当时鲜血淋漓的场面,简垚就开始发怵,也不敢想那时的自己到底用了多少的自制力,回到宫里后,那掌心深深的四道血痕还是让封邪失声大叫了出来。
想完这些,简垚突然惊讶地看向楚毓,楚毓被她看得发毛,结结巴巴地问道:“看……看……什么……”
简垚别有深意地一笑道:“刚刚说话挺溜嘛?”
楚毓被她吓的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弯下腰咳嗽不止,简垚从卧榻上站起身,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世上果然没有太过单纯的人,楚毓用他不学无术的外表想迷惑的是谁?是静安王?还是自己?
窗外大片大片的鲜花次第争艳,在它们的世界才是简单的吧。
简垚靠在窗边,远远看见前殿走廊仆人簇拥的静安王,他身后跟着一辆摇摇晃晃的木车,车上放的正是那天关押即墨的铁笼,简垚唇角一勾,露出一丝森冷的笑意。
前殿的空地被阳光烤的炙热,笼中的怪物奄奄一息的趴着,身上的伤似乎又多了些,整个身体也没有变回原样,许是这两天那些达官贵人也没少折磨他吧。
“静安王这是什么意思?”
简垚站在阴影里,用绢帕扇着风,语气不善地问道。
“哦!是这样的,本王看国主只身一人,这蛟人也算是南阳的子民,本王留着他也没用,不如放在太乙殿给国主解闷!些许慰藉思乡之苦!”
简垚冷哼一声:“静安王的好意,简垚心领了,可我南阳并没有圈宠的恶习,再说,这东西是不是蛟人我也不清楚,就算是,这么个半死不活的畜生与我何用?若是死在我这太乙殿还平添了晦气!”
静安王许是没想到简垚会拒绝,一时尴尬,侧目看向楚毓。
“舅舅也是一番好意,我看……就收下吧!”
简垚冷瞥了他一眼,缓缓走近铁笼,却被静安王大声制止:“国主小心,这东西近来暴躁,离进了恐会伤到贵体!”
简垚冷笑道:“看来静安王是送了个麻烦给我,也罢,好歹是条性命,让人送到后院先放着,生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裙角一摆,翩纤踏入内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窗外,下弦月,在黎明来临前还努力透着苍白冶艳的光,照遍了大地。月下,一个纤细的黑影急急走向后院闲置的小屋。简垚推开木门,颤抖着打开哪厚重的铁锁,笼内的血腥味蔓延到整个屋子,借着微弱的月光简垚将手缓缓触到那生物的脊背上。
“……即墨……”
掌下没有动静,简垚又唤了一声:“即墨!是我啊!”
指尖是黏稠的液体,简垚的心像被车轮碾过一样的疼,这些天她甚至不敢去想三年间发生在即墨身上的事,但她还是感激上苍,至少即墨还活着,还能回到她的身边。
低下头,简垚摸索着随身带来的伤药,耳边突然一阵风,身子随即重重地撞击到笼壁上,腰上一阵剧烈疼痛,简垚惊呼:“即墨!”
此时的即墨近在咫尺,锋利的爪子紧握住简垚的腰肢,那张变了型的狰狞面孔几乎抵上简垚的面颊,张开的口中隐约可见白森森的利齿。
“是我啊!即墨!你忘了我吗?”
简垚抬手想去摸即墨的脸颊,却被他一爪挥开,即墨的喉中发出低低的咆哮,利爪狠狠抓紧简垚的双肩,尖锐的爪锋深深掐进简垚两臂的肌肤里。
“你忘了吗?我是简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