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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宛目光渐凉,面色一沉,斥道:“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张口闭口都是爷们儿的亲事,却是哪里学来的规规?”
彩薇闻言惶然。
白宛看也不看她,侧头向顾妈妈不冷不热道:“前头便是花房暖棚,妈妈请自便。若是寻不到中意的花品,我那小院儿里还有几支玉颜春开得正好,一会儿便让彩薇送来,妈妈看看可还入得了母亲的眼。”
言罢,白宛也不等顾妈妈回话,便袅袅离去。剩下顾妈妈一人晾在花园子外头,满脸尴尬。
白宛的意思顾妈妈如何不懂,分明就是在借着训斥彩薇警示自己。至于洛氏方面,那是她的嫡母,该孝敬、该亲近的,她自会用心,至于其他有损闺誉之事,莫要欺她年纪小,就以为她目光短浅,看不明白。
顾妈妈口中苦涩,看来事情还真是弄拧巴了。她委实没有恶意,只是一心只替夫人着想,不经意间看低了这位四小姐。
摇头返回闲听苑,一路上顾妈妈都在感叹自己老迈昏聩,不然今日怎地连小小的笼络人心之事,都能办砸了。
小院儿的东厢里,白宛面前摆着一只汝窑的豆青釉瓷瓶,几支含苞待放的玉颜春被她修剪的错落有致。
彩薇大气儿也不敢出,情知白宛是真动了怒。
调整着花枝,白宛也在心中叹气,她仍是改不了这般脾气刚直。
方才是在气头上,总觉不能容忍。现在细想想,顾妈妈会这么做多半还是事出有因,且抛开洛云渊的事情不论,绿芜与彩薇半年来一直忠心耿耿,并未见有私心。对于她这么个无依无靠的庶女,若是顾妈妈有什么恶意企图,实在不必费这么大费周章。
难道是洛氏有什么难言苦衷?遇上了什么难事?再想起方才的秦阆,白宛更觉得放心不下。
抬眼看一看彩薇,小丫头忙一脸讨好凑上来。
思及方才在花园子外边彩薇口无遮拦,白宛犹是有气。若不约束,这丫头迟早得坏在这张嘴上。
一指桌上插好的花瓶,白宛神情淡然:“将这花给顾妈妈送去,就说我在水里滴了香露,两起子花香合在一处可以清心、凝神、纾气。”
“是。”彩薇不敢多言,可怜兮兮抱起花瓶。
白宛又道:“再去找你绿芜姐姐开了箱子,把我那一千两银票给二少爷送去。”
彩薇吓得一个愣怔,差点把怀里的瓶子摔了。
“小姐,那,那可是姨娘给您攒了十来年的嫁妆银子。只是回礼,根本花不了那么许多!”
当初,白宛进府时,便没有打算遮掩什么,直接让绿芜管了箱子钥匙。绿芜将白宛带回来的一应财物都列了单子,包括箱子里的银钱细软。是以,除了彩薇,还有顾妈妈和洛氏也都是知情的。
按理一个姨娘不会有这么许多月银,但柳茹却是个细心能吃苦的,十多年在庄子上经营着桑园,自己也做些针线,省吃节用,才攒下这些辛苦钱,账目上都是清清楚楚的。她原本打算一半是自己养老,一半给女儿,如今却中年早逝,自然都成了浅夕的嫁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