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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堂吸了口气,压抑了一下肛门深处的痒痛,对着七邻八舍们说:“行了,各位,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在这里围观了,快到麦收季节了,亏得现在有了联合收割机呀,闲得你们都有些蛋疼了吧!”
西门牙吧嗒着嘴,露出被烟熏的一口老黄牙嘻嘻笑着说:“看这小娃娃,岁数不大,说出来的话还怪像大人说的呢!”
赵长顺一脚踢开那只被压扁的鸡,恨恨地上了面包车,西门牙在后面说:“你这人,你给踢了干什么,回家让我西门牙给炖锅鸡汤喝不好吗?”
西门牙跑着过去拾起地上的鸡,笑呵呵着朝他家里走去。西门堂在后面叫着:“炖好了,打个电话,我提瓶二锅头咱几个喝点!”
赵长顺在车上还恨意未平,他咬着牙说:“刁民太多,这世道变了。工作越来越难以开展了!”
李莫常对着赵长顺说:“长顺叔,咱们辗死了他家的鸡,是咱们有错在先,但如你所说,现在刁民确实不少呀!人民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了,但整体素质是集体下降呀!”
赵长顺看着李莫堂说:“你小子还感叹人生呀,你小子又不是见义勇为,又跟朱市长千金谈恋爱,你以为你小子能当上副乡长?”
李莫堂说:“哟,赵叔,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也别说这么直白吗!”
“哈哈,俺老赵就是个直性子,直来直去,李副乡长不要往心里去呀!”
“呵呵,长顺叔,你说笑了,我李莫堂岂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李莫堂嘴上说着,心中却全是对赵长顺的不满。心中道:“赵长顺这家伙,就是一个粗人,要水平没水平,就是个二百五的货,你都能当官,我李莫堂为什么不能?”
面包车在老刘的开动下绕着西门坡村的田地转了一圈。此时正当中午,太阳毒辣无比。它无情地烤着麦田,使人们都觉出麦子从早到晚一天一个样儿由青绿变成了干黄,空气中到处有飘着麦子的香气。
赵长顺又给西门望打起了电话:“西门望,你刚才没在家吗?刚被你们村几个刁民截住了车,因为一只鸡被讹了五十块钱。你中午给多上几斤狗肉!”
面包车拐到西门坡村西门丁家开的西门金饭店前,饭店前已经停了数辆汽车,还摆满了电动车。可见西门金饭店是宾客满座呀。
李莫堂与赵长顺等下了车,西门望手里捧着“黄鹤楼”牌香烟正满脸春风地欢迎着我们。
西门望的手里拿着烟,脸上堆着笑,他迈着他的四方步,圆鼓鼓的肚子一个劲地颤动着,里面装得全是脂肪或是粪便!
西门望说:“哟,赵乡长,哟王乡长,哟,李乡长,哟,小赵,小王,小李。哟,人员不少嘛,请,请,里面请,请上座!”
李莫堂跟着他们一齐走进西门金饭店,饭店大厅内十数个农民工兄弟正在狼吞着面条,他们一边虎咽着面条,一边扬着脖子喝着啤酒。“咕咚、咕咚”喉结上下游走,那茶色的液体就灌进了肠胃!
李莫堂一行随着西门望走进了雅间,雅间的门上用金色的标牌写着“富贵厅”三个小字。
他们刚落座,服务小姐穿着一身红色讨人喜欢地带着笑容对着他们说:“哟,各位领导,你们要点什么?”
西门望把菜单扔给了李莫堂,李莫堂瞄了一眼又扔给了赵长顺,赵长顺说:“不是狗肉火锅吗?还看这个做什么?对了,再来几瓶十八酒坊吧!”
“各位,您们稍等,马上就给各位拿来!”
狗肉火锅上来了,十八酒坊上来了。狗肉的香气弥漫,十八酒坊的香气混杂在狗肉的香气之中,使人暂时忘却了烦恼。
西门望抓着酒瓶子,他在给李莫堂们逐个倒着酒:“各位领导,今天的事情都怪我西门望,刚才我正在饭店给各位安排酒席,不知道竟然因为个鸡崽子的事儿令大家不满意,好,好,我自罚三杯……”
“不行,你得自罚六杯!”赵长顺大声说着。
酒壮怂人胆,酒还能入愁肠,酒也能化作相思泪!酒渐渐麻醉了李莫堂的意志,酒渐渐模糊了李莫堂的意识,也模糊了除了司机老刘以外的每一个人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