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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晗忽然有些怔神,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当时梁宥昭找不到自己,又有多少舆论直对着他,他是如何让自己不发疯,在这样的疑问声中,一遍又一遍地派人找寻自己,然而却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而她却在见到他之后,发现了那样的事情。
司马聪已经死了不是吗?难道她要和他这样一直闹变扭吗?
“公主,你何苦……”
“李青晗,你也不必再说了,有很多事你做了,我都清楚得很,你哥哥李鉴琛难道不是你逼死的?你母亲李夫人难道不是活生生被你气死的?你弟弟李昂难道不是被你排挤出去的?”司马凌越说越气,李青晗听着听着,低下了头,“是,公主自小被先帝与太子捧在手心疼爱,自然是不懂我的,我自小因为算命先生的一句话被送到锦州华府,直到十四岁时才被接回京城,而这段时间,我那恶毒的舅母一直想要除掉我,公主想知道为什么吗?”
司马凌冷哼一声,李青晗叹了一声,继而说道:“我被送过去的时候才五岁,年幼无知,跟着舅母耳濡目染,渐渐地也看出了在深宅大院的生存之道,舅母小肚鸡肠,表哥不学无术,十分听信舅母的话,姨娘黄氏以为我是李丞相的女儿,对我自然是恭维的很,可他们没有一个是真心的,就连舅父,那时也是因着我是丞相二千金,才会对我关怀备至,宠爱有加,如果不是这样,或许我不会变的这般狠心毒辣,人总是要在困境中才能看透一些道理的。”
“后来我回到京城,结识太子与齐王,他们二人,我本都不欲深交,我在李府生活的水深火热,深知如果不是他二人,只怕李夫人早就将我处置了,姨娘白氏在我的生辰那日,送给我的七弦琴上涂满了剧毒,阴差阳错地让我娘中了毒,她作为罪魁祸首却因为怀孕了而被谅解,我娘身体孱弱,落下病根,白氏怀的孩子不是李丞相的而是李鉴琛的孩子,她想借我之手让这个孩子滑胎,还好有齐王,她才没有得逞。我又得知当年那算命先生其实是李夫人花重金请来的,只因我的八字太硬,克父克母,她才想法设法地让我离开京城,而我娘,却因为曾经有一个孩子被李夫人害死而导致终身不孕。”
李青晗说这话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她才发现,原来这二十年以来经历的事情,只消这么短短的几段话便能阐述完整,坐着听她说话的司马凌却是忍不住了,她忍不住站了起来,指责道:“那这一切跟李鉴琛有什么关系?你要报仇,为什么要将李鉴琛算进去?他是哪里得罪你了?”
“就只因为他乱*伦!”
“跟那个白氏吗?她自己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货色!”
“还有他自己的妹妹!三妹李可欣!”
“……你说什么?”司马凌有些震住了,双眼瞪的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青晗,“他还和李可欣……”
李青晗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平淡的眼眸瞬也不瞬地看着司马凌,言辞却十分硬,“公主,你不应该巴巴儿地送上门去的,李鉴琛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个字他喜欢你,你想,你对李鉴琛的喜欢那样疯狂,那样猛烈,如果他同样对你有意思,还会不表示吗?是,你是公主,只要你勾一勾手指头,相信有不少男人会前赴后继,也只需要你略微一颔首,他就不得不娶你,可你当初都没有那样做,可见,你对李鉴琛,也没有深入骨子里的喜欢。”
“不是的,我爱他!”
“你不爱!”李青晗笃定地说道:“只是一种崇拜,仰慕罢了。”
司马凌死死地咬着唇,炙热的泪水流下,李青晗没有怜悯,掷地有声地说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享受那种感觉,别人对你趋之若鹜,他却是对你忽冷忽热,你喜欢这样的感觉,你要征服他,不是吗?”
司马凌彻底没有话说了,李青晗步步紧逼,咄咄逼人,“你想替李鉴琛报仇,想替司马聪报仇,只可惜,你技不如人,认输吧!”
“我斗不过你,”司马凌说着说着,眼里忽然闪过一道阴狠的光,微眯着眼看着李青晗,邪恶地笑了笑,“但是如果一位公主死在你手上,你就该输了,你觉得到了那时候,梁宥昭还能保你吗?”
李青晗一怔,连忙伸出手去,然而还不等她伸出手,司马凌便扭头朝着不远的柱子撞去,那柱子虽然已经年久失修,但仍然坚硬得很,这么大的一股力撞过去,就算是不死也得残废,李青晗对司马凌没什么交情,她死不死与自己无关,但是实在是不能让她死在这个时候,于是又不顾形象地奔过去,想要一把抓住她。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司马凌抱着柱子,马上就要开撞了。
其实她现在这样,真的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死了又怎样?司马凌暗暗想着,她死了不但能解脱,还能顺便嫁祸给李青晗,这样的事情,真是太值得了!
然而在这样电光火石之间,忽然头顶飞下来一个黑影,一把扯住司马凌的衣领,接着用力地一甩,将她往后面推去。
司马凌被人摔在地上,屁*股疼得要命,龇牙咧嘴地回头狠狠地瞪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身武官的服装,她揉着臀部站了起来,一眼看到来人的脸孔。
一张尽是胡子的脸,她不禁有些愣住了,那人的神情让她打了个寒战,但她是公主,不管怎样也不能太过懦弱,指着他大声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自闯进我宫殿?”
“公主尽管大声叫嚷,只是像您现在的身份地位,皇上听了,应该只会一笑置之。”
李青晗听到这声音明显愣住了,上前几步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怎么,王妃被我这张脸吓到了吗?”王拓觉得好笑,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胡子,“哎,这几天没剃胡子,王爷应当与我不同,用你们文人的话来说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站时如孤松之独立,醉时如玉山将崩,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李青晗听着他戏谑的口吻,愣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司马凌见二人竟然在这里叙旧,更是气愤的很,“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马凌说话已经没有底气了,特别是在刚刚王拓说了那句话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命是如此的贱,连外面的奴才丫头们都可以随意踩踏,她几乎不能出这座宫殿,日日夜夜呆在这里面,她甚至都不知道,宫里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一个气势嚣张,却又十分有男人味的人。
“禁卫军统领,王拓!”
这话一出,不只是司马凌,就是李青晗也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做了禁卫军统领?”
她记得他说过的,不喜欢入朝为官,最讨厌这些当着别人一面背着别人一面的人,虚假做作。
“皇上请我来,我就来了,何况凭我的身手,当个禁卫军统领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他的语气再轻松不过了,李青晗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而司马凌,原本枯萎的心在见到王拓之后,似乎又重新换回了生机,她觉得自己的胸腔正有一团火在燃烧,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烧成灰烬,她无比迷恋王拓那样磁沉的嗓音,更加欣赏的是他的态度,那样的洒脱不羁,似乎任何事情也奈何不了他。
她不曾意识到,这其实也是一种崇拜罢了。
她已经完完全全将自己的崇拜变成了一种爱恋。
但她实在看不惯他跟李青晗这么熟络,对自己却不闻不问,她伸出手,挽了一把鬓边的碎发,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脱落了一大把一大把,随便一扯就掉了一把,她看着手心里的头发,因为缺乏营养,又粗糙又难看,像是好久好久没洗过,而她的手,枯瘦如柴,骨节明显,一捏全是皮。
再一抬头,李青晗面色红润,她身材丰腴,紧致的衣裳衬得她前凸后翘,十分好看,青丝高耸成的发髻如云,唇红齿白,明眸善睐,媚眼如丝,她的手很美,不如寻常小女儿家那样细如葱根,反倒有种别样的肉感,让人看着看着忍不住握在手里。
这才是真正的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