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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了云知道,爱走了心自然明了。近日被美语口音的事情打击,又被纳兰通知她看到慕容和端木走在一起,加上端木明质问他是否忘记了把东西带去给住la的某君,语气带着某种喜悦,这是端木明几个月来首次用这样的语气跟他交流,他一下子就感到了危机。
“亲爱的,我献城投降吧!”他终于讲了中文。
慕容冰雪噗哧一声笑:“不行!这几个月憋死我了,要跪地求饶才可以!”
司空零听到她的娇媚声音与措辞,心里跟猫挠似的,对危机的爆发也放松了几分警惕,便严肃道:“士可杀不可辱!”
慕容冰雪满不在乎:“投降的诚意不足呢。”
司空零痛苦道:“雪酱破坏了我的伟大计划,哎,算了吧,反正是投降了,败军之将,何足言勇?我马上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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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记起了要帮端木明捎带的信封,对这个亦敌亦友的家伙他是百感交集,据说这是一份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要亲手交给那个人,这让一直把端木当成敌人的司空大人情何以堪啊。
节操为零的司空零曾经在强光下看了看信里的内容,也不过就是一些照片和几张信笺而已嘛。
从palo_alto到la有三百多迈,司空零开着他的拉风玛莎拉蒂敞篷车在五号公路上以接近限速70迈狂奔,也用了大半天时间。
顶级豪车从来就不是技术的最领先者,奔驰、宝马、奥迪这样的高级却不豪华的高量产车才是技术王者,宾利就经常出现引擎不如宝马顶配的情况,而玛莎拉蒂曾经跟奥迪讨论使用奥迪的全轮驱动技术,只因奥迪母公司大众拥有法拉利(玛莎拉蒂品牌拥有者)的直接竞争对手兰博基尼和布加迪而做罢。
司空零倒是很喜欢奔驰s600,不过那太老气,不符合他轻狂少年的自我定位。后来相中了玛莎拉蒂,因为喜欢标志中那个狰狞的鱼叉,海神波塞冬的武器就是大鱼叉,司空零喜欢这个经常挑战主神权威的大坏蛋,至于标志设计者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寓意,他就懒得去想了。
他只有地址和人名,没有电话之类的联系方式,到了目的地一看,原来是一个酒吧,这倒是奇了个怪,不寄送到家里,也不送到公司里,这酒吧看上去也不是他开的,只是有一个侍者是那人的朋友,而且正好今天那指定的服务生并不在,也许是大白天的原因,吧里冷清得很,只有一个顾客,这个女客人却当得起让人浮一大白——太美了,优雅如梦,司空零瞪着她看了几秒钟,暗忖:要是再年轻一些,可能比雪酱、紫酱都更美。
其实大美人早就看到他了,一辆豪华跑车停在酒吧门口,却出来一“小孩”,这是非常罕见的,很少会有年轻人开得起这种车,这不是中国,有钱人并不会宠溺孩子,就算有钱,也会买红色法拉利、黄色兰博基尼,或者非常漂亮的公路跑车之王保时捷。
此时的司空零心里头正盘算着什么飞回去向慕容大人称臣纳贡,就算在la玩玩都没想过要猎艳、泡妞,这个亚洲大美人御姐居然能让他产生不去认识一下会抱憾终生的念头。
其实他也没什么搭讪经验,尤其是那御姐大白天来酒吧,明显是在等人,而不是等陌生人。一时想不出什么话,便先走到她面前再随机应变。
御姐感应到有人靠近,警惕地抬头,满是不欢迎搭讪的神色,差点把司空大人吓退。
“能不能问一下……你喝的是什么?”好吧,总算没有卡壳,问了句人畜无害的话。
他和她唯一的交集就是在这家酒吧,所以这个问题算是相当着调,虽然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是来搭讪的。
“london_dry_gin。”她玉容恬淡地简单回答了一句。
瞧瞧人家这美语口音,太完美了,同样是亚洲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别的洋酒司空零很少知道,偏偏有一本互联网预言书《失控》里提到过这种叫gin的酒,为什么提到这种酒早忘了,只是知道英国曾经非常流行,他便道:“我唯一知道的英国酒可能就是gin,有意思,我就要回祖国了,如果能在最后的日子里有一位童话一样的女士请我喝一杯gin,一定是终身难忘的记忆!”
他又来那套——交友的最好方式不是给予恩惠,而是接受恩惠。
要女士给臭男人买酒,这还真是稀罕呢,美女眼中闪过揶揄的秋波:“我有个很重要的约会,你要是老老实实去别的桌呆着,我倒是不介意给你买杯酒。”
好受伤啊,司空零苦笑一声,朝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还说了句:“我喝完这杯就走,要是被你的朋友看见,就当是给一个让女士辛苦等待的男人的教训。”
美女秀眉轻蹙,以沉默和飘到窗外的目光以示抗议。
司空零脸皮虽然厚了一些,却也是有厚度的,嘟囔了一句:“童话般的美女也有很多种,你现在像那个爱照魔镜的皇后娘娘了。”然后老老实实地坐到了旁边另一桌去。
美女还是看着窗外,表情淡定得像修行千年的狐狸大仙。
司空零尝了一口london_dry_gin,真纯真爷们,他自言自语:“太烈了,女孩子怎么可能喜欢这种味道呢?”
他希望坐在旁边的冷艳娘能接句茬儿,然后聊着聊着,他又厚颜无耻地坐过去,可惜,她再也没有说任何话。
看来是没希望了,他正要离去时,一个高个儿亚洲中年男人走了进门,气场不弱,司空零本能地hold住了要起来的身体。
果然,那男的正是冷艳娘守候的人。
他直视了她好久,她都没发现,只是望着窗外,以至于等到他慢慢地坐在她面前,她还以为那个蹩脚搭讪少年还没死心,回头来想说句绝情话时,才发现他不是他而是他。
“难以置信,还这么年轻漂亮……”他的声音不老,语气却像老头一样沧桑,一双眼睛英俊却浑浊,像历经无数次苦厄轮回而刚从地狱里爬上地面的幸存者。
冷艳娘的脸色平静,但一双美目却有可见的激荡,和他对视了良久,才声音微微颤抖地说:“我们终于见面了,你和我,总要有一个把所有的一切都了结的时间。”
男人先是点了一杯london_dry_gin,那是他在英国求学时爱上的烈酒,然后接话:“是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脸回去找你,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喝一杯吧,我只有半小时时间,以后,最好还是不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