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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婶是一个凡呻。
自从我上大学以来,她有事也不会直接给我打电话,总是先找我爸妈,让他们给我打电话转述,但现在她直接打给我了。
三婶的声音有些着急,问我能不能在学校请个假?
我惊慌地问:“出了什么事?”
“没出什么事,”三婶安慰我,“但你能不能马上来一趟?我想跟你说点事。”
那就有事嘛。三婶一向老练沉稳,当了几十年的凡呻自然能说会道,可以巧舌如簧,怎么在电话里吞吞吐吐,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样子?
我暗暗分析,没出什么事,就是说没有什么很厉害的大事,是叫我不必要那么惊慌。但三婶又问我能不能请假,说明她需要我回去一趟,而她要跟我说点事,一定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否则可以在电话里说嘛,干吗希望我请假回去?
三婶是一个凡呻,她既然叫我回去,那么牵涉到的肯定不是光明的事,有可能跟她的行当有关联。
我试探地又问道:“三婶,是你家的事还是咱家的事?”
“小睦,你请假来一趟,直接来找我,越快越好。什么事,见了面再说吧。”三婶毫不迟疑地说。
我马上答应了。
张嘉瑜和古小琴听说我要回去,她们也很不放心,让我猜猜究竟三婶为什么催我回去一趟?她们问我,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让两个美眉陪着回家,风光倒是风光,可张嘉瑜又得请假,小琴呢不是要监视简桐吗?我担心我把她们两个带着走,张加力会责备,那个迷上简桐的古大琴也可能怪罪我。再说三婶让我直接找她,不要先往家中拐,说明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找我。
我马上就向校方请假,找个理由是我爷爷病重了。然后我一个人踏上回村的旅程。
火车哐当哐当地向前跑。我坐在座位上,由于昨夜没有睡好,此刻瞌睡劲很重了,正当我闭着眼迷迷糊糊时,忽听靠右边的走道上有人在说话:“睦睦,你要回村里去吗?”
是胡丽丽的声音。
我忙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女乘务员推着一辆食品车过去,并没有胡丽丽。
胡丽丽不是说过,白天她们通常不会现身的嘛?一定是我的幻觉吧。我又闭上眼睛,她的声音又响起来:“睦睦,你为什么突然要回村?有什么要紧事吗?”
我决定既不睁眼也不吭声,听听她要说什么。
“睦睦,是谁叫你回去的?是不是你三婶?”她在问着。
如果我睁开眼睛,可能仍发现不了她的影子,我只有闭着眼才能听到她在说话。
“你为什么要去呢?她叫你去你就去了?我告诉你,你三婶的话不一定是真的,有些是骗人的,你千万不要句句相信,不然你们会吃大亏的……”她在那里唠唠叨叨。
我很想质问一句,我去不去村里,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的三婶有事找我,又碍着你什么了?你说我三婶的话有骗人的,难道你被她骗过了?不要那么信口开河嘛。
我坚持只听不理,突然她大声吼了一句:“叫你婶婶小心点!”
我只好睁开眼睛,在车厢里环顾一下,只看到一个女乘务员在向另一节车厢走,只有一个背影没看清她的脸。
这是搞什么鬼,是在威胁我吗?我当然不可能轻易被吓着的。不过我倒有点担心三婶,胡丽丽为什么要这么黑我三婶呢?
接下去我不再闭眼打瞌睡,免得她再在我耳边叨扰了。几个小时后我到了县城,然后转乘公交车回村。
我提早给三婶打了电话,她就在村外的大路上等着我。
三婶见了我就说道:“小睦,你先不要回村,跟我走吧。”
我见三婶带着一个麻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锹。我问道:“三婶,我们要去哪里?”
“上山。”
“去干什么?”
“到了再告诉你吧。”
三婶急急地在前面带路。
我只好在后面跟着。沿着山路进山,七拐八弯后,三婶带着我来到南山坡。
立刻,我的头皮有点发麻起来。
南山坡,那是我们村的坟场嘛。
三婶是一个凡呻,却把我带到坟场来,果然是有关异常的事情了。
在一座普通的土冢前,三婶站定了。
我发现三婶的脸色相当严峻。
她一指土冢问我:“小睦,你知道这是谁的坟吗?”
我平时很少跑到坟场来,这里又不是风景区,我们这些山乡孩子就算胆子大也忌讳这种地方,而这座坟又没有石碑,我也想不起埋着村里哪位前辈。
三婶告诉我,这就是胡丽丽的墓。
“丽丽姐的墓?”我有点不解了。因为我记得当年胡丽丽下葬后,她的坟前是立了一块碑的,可这座墓没有碑,是三婶搞错了吗?
三婶听我提出疑问,就对我说当初胡丽丽的墓前确实有碑,但不久以前这块碑不知去向了。“你看,这里还有原来竖碑的痕迹呢。”三婶将坟前的一些杂草撩开。
果然下面有一块长方形的凹坑,证明确实曾有墓碑在这里竖着,如今墓碑已经被拔走了。
“咦,谁会拔走墓碑呢,是她家里人吗?”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