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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忽然密急的步履声响,十多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围绕在身周,青衫皂帽的公差,仿佛是他的随从,身披玄黑袍服的年轻身影,背对着飘然而落的点点飞雪,轩昂行来,有着一种耀眼的光芒。
在修长似玉的手指间,抚弄的豹皮马鞭,这一刻,抖动的是那样的激烈,灿若星辰的双眸是又喜又恨的凝定。
“没错,就是他!公主,就是他!”
身旁的丫环兰儿已激动的喊叫出声,只是在这瞬间,玉琉公主已摒弃了任何声音的侵扰。
喧哗纷嚣的廷尉署大堂,因为他的忽然出现,变为万载冰川般的冷寂,唯有他的身影,仿佛荒野中,迎风怒展的大旗,占据着全部视野。
是的,就是他,也唯有他,就算是关押在北诏狱司的天牢中,也仍然是如此的孤高挺拔,如此的桀骜不羁,就好向刺破苍天的枪锋。
看着从大门口走进来的陆恒,身穿淡紫蔓花劲装,头带乌金流云冠,男儿打扮的玉琉公主如被雷击,她猛然站起身来,没错,就是这个家伙,就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少年,在那个夜晚,对自己无礼,欺辱自己,然后便幽灵般的消失不见,无论怎么找,也找寻不到。
有三个多月了,这三个多月,此刻想来,仿佛是三年那样长久。
终于、、、、、、终于找到他了!
多日苦寻不到的焦燥,在得到证实的惊喜之后,化为了滔天怒火,从心头迸发而出,玉琉公主柳眉倒竖,玉面含嗔,流瞳中徒然间射出的是,一道可比拟寒星的冷锐光华。
跟着陆恒一起进来的众多差役,波分浪破般的纷纷闪避,在他们的感觉中,似乎眼前掠过了一道旋风,案上放着的茶盏也跟着“叮铛”轻响,风中隐隐有着醉人的淡香,只见玉琉公主衣袂飘飞,修长高挑的身子,已是三步并做二步,冲了过去,手中的豹皮马鞭,暴风骤雨般,披头盖脸的向陆恒抽去。
陆恒一眼便把玉琉公主认了出来,他也呆了。
在当日放过玉琉公主的时候,他就料定,终有一日,会和玉琉公主再次相遇,只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突然,和以这样的方式,面对呼啸而来的鞭影,他强捺下出手反击的冲动,一边在心中大叫倒霉,一边咬牙苦忍。
在心中大叫倒霉的同时,又暗呼糟糕,如果玉琉公主要杀自己,那自己是反抗还是不反抗呢?如果这玉琉公主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凶手,那事情可真得有些棘手了。
陆恒第一次感觉到,当初决定留下玉琉公主的性命,可能是个致命的错误,虽然当时杀死玉琉公主,会使局面变得更加糟糕,更加没有回旋余地,但眼前这种将由玉琉公主的态度,来决定自己命运,让他感觉到无比的耻辱和不能接受。
反击!必须要反击!消极的让自己的性命,任由他人来摆布,绝对不是陆恒的性格。
刚才在大堂上,等候陆恒到来时,廷尉郭宝忠一边用好茶款待玉琉公主,一边借着解说案情的机会,在玉琉公主耳边,就象鸣叫不歇的夏蝉一样,滔滔不绝的讲述着陆恒的坏话。
郭宝忠持掌廷尉一职也有七八年了,各种作奸犯科之事,可谓见多识广,只要不是太离谱的,便都想方设法的安在陆恒的名下,恨不能把陆恒说成,是古往今开的第一大奸大恶、其卑鄙、其无耻,让任何一个恶贯满盈的犯罪份子,都会以头伧地,哭天泣地的自愧不如。
此刻,郭宝忠看见玉琉公主,手拿马鞭狂抽陆恒,兴奋的眉飞色舞,差一点没喊出来,他瞪着眼睛,握着拳头,在暗中使劲:打!狠狠的打!打死了最好!公主啊,你腰上不是挂有宝剑么?拔出剑来砍啊!
每一记马鞭的抽击,在空中,都发出“嗖嗖”锐响,仿佛是锋锐的利刃,从身躯上肆虐而过,袍服破裂,皮开肉绽,鲜血流淌,但陆恒的身形,却无丝毫颤抖和闪避,仿佛感觉不到肉体的痛处一样。
陆恒目光温柔的瞅着玉琉公主,尽管他心中转动着的是~~妈了个巴子的,敢用鞭子打少爷我,看少爷我什么时候不把你扒光了,象骑马一样,狠狠的、、、、、~~恶毒念头,但这三个多月来,在云娘这个勾女大师的指导下,以及和众多女子,温柔厮混的生活实战,使他对女儿家的性格,已有了颇为全面的了解,他深知,在这个时候,越是奴颜婢膝,越是谄笑萎缩,便越是会被人看不起,反到是一些意外坚忍之举,常常能够收到奇兵之效。
对于自己温柔眼神的杀伤力,陆恒还是很有自信的,“琴神”赵萱在最初时,不也是对自己一样恨之入骨么,可每次弹琴时,只要自己用这样的眼神锁定赵萱,赵萱便会思绪大乱,弹出的琴音比自己吹出的笛声更加不堪入耳。
这目光,就是陆恒的反击。
只是,陆恒自己都不知道,他自认为是温柔多情的眼神,其实传达着更多的是强悍、色情、和侵犯的内容。
随着挥击的鞭影,飞溅而起的血滴,在半空中,如朵朵桃瓣的嫣红,陆恒嘴角的那丝笑意,仿佛雕刻而成,有着千古不变的从容,而眼中的那缕强悍不屈,和若有若无的某些内容,更让玉琉公主的心没来由的慌乱起来。
在十多鞭的抽击之后,一鞭比一鞭放缓了速度,一下比一下减轻了力道,玉琉公主自己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她的脸变得火热起来、、、、、、
为什么自己的手上,会忽然间没有力气了呵?
最后这几鞭,力道轻的,仿佛是家中的妻子,为从外面归来的夫君掸扫衣衫上的尘土,又似乎是热恋儿女,向情人嗔怒撒娇。
一阵冷风吹入大堂,两旁发置的火盆,升起点点飞星,在空中“噼叭”炸响。
此刻的陆恒,身上已是鞭痕纵横,袍服被抽的烂如飞絮,脸上更有多处破损,鲜血流淌,但他嘴角的笑意,仍然,仍然是那样的怪异。
忽然,玉琉公主的纤纤玉手凝定在半空,豹皮马鞭抖动似风中柔柳,她瞅着陆恒,怒声道:“你看什么看?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打啊?!怎么不打了?!
挖啊!挖他的眼珠子啊!
在一旁的廷尉郭宝忠,恨不能自己上来帮忙,不过,他更感觉到,事情和他最初设想的,好象有点出入了。
“公主,你现在可是,更加漂亮了啊!仿佛仙子谪尘啊!”陆恒由衷赞美道。
这类甜言蜜语,对于现在的陆恒来说,可谓张嘴即来,而且他说这类肉麻恭维的话语,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仿佛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一样,再配上他那股洒脱无羁的强横气质,道是无情却有情的眼神,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独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