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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雨摩拳擦掌道,“爷,下令吧!我们要为二十五位弟兄们报仇!”
“慢来,你难道没有见到这庄院建制,很合兵法吗,也要参详参详。”
凌啸的这一参详,竟然足足参详了半天。左雨急得直跳脚,但是凌啸不下令,他也只能干看。
看看已经过了三刻钟,该跑的也应该跑得差不多了吧,要是你们自己没准备地道之类地,就不要怪我了!凌啸信步来到阵前,两边的人都静静望着他,凌啸高举着手,“弓箭手准备!”
对垒双方一阵愕然,哪里有将军在阵前高叫准备的,这不是提醒对方躲闪吗?但是就是这有了提醒之后才发出的箭雨,也把个大门楼射地蜂窝一样,还有那反应慢的受了伤。看着门楼上满插的箭枝,庄丁们有些明白了,铁布衫练得再好,可也经不住连续的箭雨打击啊。
凌啸冷冷道,“本侯数十声,若不开门俯首就擒,螳臂挡车,只会鸡犬不留!”
曾敏回头看看,庄丁们或者义愤填膺,或者面色苍白,惨然道,“开门!”
汉军旗营毕竟不是凌啸自己带出来的,在丁屏无奈开门之后,简直就像是狼入羊群,到处都是一片男悲女嚎的凄惨之声。凌啸只是发出一条军令,不许奸淫杀人,就直趋庄院正堂,“搜!”亲卫们立刻就四处查找,四处都没有见到甘兢平,就连几个眼熟的喽罗也跑了。
凌啸嘿嘿一笑,对曾敏道,“原来你是甘家夫人,既然没有抓到甘兢平,就只好委屈你甘夫人了,带走!”
左雨连呼不过瘾,直到晚上到了津安驿,他仍在餐桌上叫唤。
“这是打得什么仗啊,人都没死一个,就带着一个娘们回来,兄弟们的仇还报不报啦!”他地话音未落,胡涛暴喝一声,“左雨!你自己昏头昏脑,还敢怪侯爷?!”
凌啸已经在内间听到吵闹,靠在门口处听着。
胡涛训斥道,“你左雨只顾着打打杀杀,那些庄丁是杀害兄弟们的凶手吗?来,给你一把刀,那个娘们就在屋里,去,把她杀了报你的仇去吧!拿着啊,你他妈的手抖什么!江湖上还讲个一人做事一人当呢,更不说天理人情。”
见左雨低头汗颜,胡涛低声哼了一下,上去拍拍他的肩膀,柔和道,“我知道你想为弟兄们报仇,这是兄弟情深,我佩服你,但是你以为我就不想报仇,侯爷他就不想报仇了?他要是不想报仇,那派了黄大人留在江南干什么?现在侯爷心里也很郁闷,我们当下属的,要多体谅,知道吗?来,喝酒。”左雨更加惭愧,低声赔了不是,两人又复欢颜饮酒去了。
三十多的左雨被十八岁的胡涛搓揉得毫无脾气,凌啸看到这一幕,笑了,看来还真地是教育改变人啊,左雨落魄江湖,贱民地身份苦涩挥之不去,而胡涛胡骏两个被顾贞观和容若调教,当然气度胸襟手腕有天壤之别。看来让胡涛当自己的亲卫领队,实在是浪费人才了。
“把甘夫人请来。”凌啸又复坐下饮酒,他忽然对这个甘兢平地妻子很感兴趣。
抓甘兢平的家属,是凌啸给某些人的一种警告,二十五亲卫的帐,找甘兢平,就会找到曹寅,最后就落在康熙的头上,这最后,只能是使凌啸觉得苦涩和烦恼的事情,唯有记到韩维的头上才合适,。说老实话,凌啸本来是准备抓到人,狠狠拳打脚踢一阵,出出恶气后往江宁臬司衙门一丢,这甘兢平就从此与他无关了。
但是看到曾敏的模样,凌啸忽地觉得事情很有趣,这个曾敏的眉眼之间很像一个人,一个凌啸很不以为然的人,江宁织造曹寅。打死凌啸,他也不会认为这是巧合,这个女子就算不是曹寅的女儿,也与他有相当的亲属关系。
这些古人,真他妈的肯下血本啊,未完成任务,竟然把自己的亲属嫁给一个江湖人士,这可是他们这种钟鸣鼎食诗书传家所难以接受的。
“甘夫人到了,侯爷。”进来禀报的是荃儿,她被凌啸指定看管曾敏。曾敏随后就站在门口,凌啸看着她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像曹寅,兴趣倍增,“来,甘夫人请坐,所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眠字还未说完,凌啸就感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一个极快的身影晃动,从曾敏的身后猛地窜到凌啸对面坐下,凌啸这才看清楚是个三十五六岁模样的中年人,正以狠历的眼神看着他。
冷汗只能在看不见的地方流,凌啸面不改色心不跳,略一思索,“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