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chongshengxs.com,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又能满足国内百姓的虚荣心。压下民间对今川幕府的反对声。
“然后,然后估计就不是你我这个时代的事了,后人,他们自然有后人的办
法。或忍耐,或寻找别的机会,反正日本的出路在陆地上,而不是海岛!”足利
义满轻轻说了一句,捧起佛经,转身从后门走了出去。
后院的诵经声已然开始。木鱼,梵唱,香烟,衬托出一派祥和景象。几缕晨
风从门口吹进来。将香灰顺着义满的脚下吹起,飘飘的僧袍,飞舞的胡须,仿佛
空界和尚已经凌空飞渡。
“师兄让我代他送客,诸位大人请。”小和尚周健双手合十,对着今川贞世
等人深施一礼。
“走吧,我们今天打扰大师太多。”今川贞世从蒲团上站起来。带领着心腹
走出禅房,来到大门口,临别。转身看了看小和尚,笑着问道:“小施主,你俗
家的名字叫什么?”
几个心腹武士的目光轻轻的落在门口的刀剑上,脸上依然带着笑容,眼睛中
却杀机咋现。
小和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没有俗家名字。空
界师兄说我自幼就在寺院里长大,天生是个和尚。”
“喔”今川贞世点点头,转身走下台阶。刚刚扫过的石径上,数瓣落花被他
的脚步带起,借着风力飞向空中。
“欲从色界返空界,姑且短暂做一休,暴雨倾盆任它下,狂风卷地任他吹。”
一个游历高僧跟在小和尚周健的身后,拍拍他的小脑袋。爱怜的说道。
今川贞世听到了这几句偈诗,脚步停了停,摇摇头,快速走向了战马。
“大师,这几句偈很高深啊!”小和尚笑着抬头称赞。
“是啊,你与佛有缘,但安国寺非你修行之所,你愿意随我去修行,以成正
果吗?”老和尚笑着询问。
“我乐修行,不再乎成正果。”小和尚周健一脸天真的回答。
老和尚如遭棒喝,楞于当场。至于今川贞世等人远去的马蹄声,反而不闻了。
过了好久,笑了笑,整顿衣衫,对着小和尚周健躬身施礼,“多谢和尚指点!”
“我,指点过你什么?”小和尚挠着光头问,无邪的笑容和墙壁上彩绘的罗
汉相映成趣。
寺内寺外,是两个世界,有人不在乎成正果,却行若佛子。有人一手持经,
一手托钵,双眼却盯着万丈红尘。
木鱼声声,声声催人老。
姚广孝在蒲团上如坐针毡。手中的木鱼好几次敲到了自己的腿上,疼得他嘴
牙咧嘴。营帐外站岗的士兵不敢理睬这个疯和尚,自从今天早上开始,这老家伙
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般,一有风吹草动就跳起来,弄得大伙跟着神经紧张。
约定的时间早已经过去了,陈亨的信鸽还没飞回来,一同举事的将军们不知
道各自准备得如何。走了后就再无回音。
“这帮目中无人的家伙。以后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姚广孝肚子里诋毁着
诸位将军,隐隐感觉到大事不妙。
陈亨并不是他的唯一寄托,前前后后,他一共布置了三道陷阱,随便哪一道
陷阱成功,都可以让武安国断送性命。但至今为止,没有一路杀手前来报捷,武
安国和各路杀手们的身影,就像草尖露珠一般,在路上消失了。
姚广孝和武安国没有任何私仇,甚至,武安国在北平推行的政策曾经使年少
时的姚广孝从中受益。但在姚广孝眼中,武安国必须死,否则就是阻挡在他名利
路上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武安国如果想当皇帝,姚广孝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追随。凭借自己的才智。
姚广孝认为在武安国麾下,他照样能博得不世功名。但武安国不想当皇帝,并且
阻挡在他人迈向皇权路上,所以武安国必须让路。因为他挡住的不仅仅是燕王的
帝王之位,还挡住了无数伸向功名富贵的手。
至于燕王朱棣那里,姚广孝倒不怕没有交待。杀了武安国后,无论朱棣如何
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他与刺杀行动无关。他的唯一选择就是接受即成的事实,
带领军官们去用武力统一天下。
从几次试探中得出的结论,姚广孝甚至认为燕王朱棣默认了自己的行动。之
所以没有亲自出面,是由于要得到一个明君形象。就像当年的赵匡胤,在陈桥按
兵不动,其实送皇袍的和被披上皇袍的人彼此都心照不宣。要不然,为什么没见
他把穿到身上的皇袍脱下来。
姚广孝也不怕燕王杀自己灭口,那样做,会寒了拥戴者的心。况且他只是幕
后策划。不是具体实施者。牺牲品肯定有的。但不是姚大师。念了这么多年佛经,
姚广孝知道,自己更了解的是帝王之术。
所谓帝王之术,关键是厚黑二字。对于政治上的敌手,最好的办法是直接消
灭,不给自己留下麻烦。自汉高祖之后,无论流氓当上了皇帝,还是皇帝本身就
是流氓,反正拿别人和自己都不当人看。是成功者的不二法门。至于为达到目的
所做出的承诺,能骗一时是一时,反正掌握了权力后,顶多再将追随者当中记忆
太好的人杀一批。
这是数千年的惯性,武安国妄图推翻这些历史铁律。不是螳臂当车。自不量
力么?
郭璞的疏忽,武安国的大度,让姚广孝对自己的行动把握十足。也许,上天
要借他姚广孝的手完成这个使命,上应天意,下顺“民”心。
自始至终,姚广孝都没怀疑过这个使命的正确性。但是,长时间的等待,让
他开始怀疑计划的可*性。这几个行动会不会出现纰漏?到底哪里出了纰漏?一
边敲打着木鱼,姚广孝快速的想。
虽然自从入了佛门他就没真正信过一天佛,但如果冥冥中真的有神明的话,
姚广孝希望所有神明都来保护自己。一个个重塑金身的承诺被他送了出去。希望
能收到丰厚的回报。
“大,大,大师,不,不,不好了!”一个陈亨的亲兵跌跌撞撞的跑进帐篷。
气喘吁吁的汇报。敞开的帐篷门外射进耀眼的日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帐篷。
“什么事这么惊慌?”姚广孝遮住被日光晃花的眼睛。不满的问。脚下动了
动。将放在身边的一个小包裹勾到咫尺。
“李尧将军,带,带着人马将咱,咱们的驻地,包围,包围了!”亲兵焦急
的说道。话语中带着恐惧。
耳畔嗡的一声,姚广孝的身体晃了晃。头晕目眩。抓起脚下的包裹,推开报
信的士兵,他快步走出了帐篷。
骑兵师长李尧是姚广孝的天生克星。在北方六省的时候,那钵盂大的拳头就
是花和尚的噩梦。营寨里,朵颜士兵已经乱成了一团,主将陈亨不在。几个朵颜
将领都不知道如何应付突如其来的攻击。透过纷乱的人群,姚广孝看见一队队骑
兵疾驰而来,在五百步之外列开了阵势。马背上,将士们战刀高举。随时准备将
朵颜营夷为平地。
“别慌,别慌,大伙稳住,稳住,没有燕王的将令,他们不敢胡来。”一个
朵颜将军大声招呼道。尽力整顿住一支队伍。
“大伙不要乱,燕王和大伙约为兄弟。不会任由咱们被人宰割!”其他将领
也跟着呐喊。几个胆子大的将领甚至跑出门去,伸开双臂,挡在了骑兵的战马前。
李尧的骑兵师果然没有杀进来。但马背的骑手们一个个怒容满面,如果目光
可以杀人的话,内颜武士早已被屠戮殆尽。
毕竟经受过战火的洗礼。乱了一会儿,以几支队伍为核心,朵颜士兵们慢慢
聚拢。一些身手较好的武士拉出了上战马,在营寨各口排出突击阵型。
“哪位将军来此叙旧?请出来一见,”留守在营帐中的最高武将,朵颜人毕
亦勒分开人群,走到了营寨大门前,双手张开,用汉语和蒙古语交替喊了几遍。
身后和面前的嘈杂声渐渐降低,骑兵师战旗微分,一个身高背阔的老将打马
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马背上右手按胸,行了个标准的震北军军礼。
“见过李尧将军。”毕亦勒按胸还礼。眼前这个人他认识,是个杀人不眨眼
的恶魔。当年朵颜武士在他的骑兵师手下吃过大亏。好在今天他还行震北军军礼,
这说明他暂时还没打算和朵颜武士翻脸。把大家当作一个战壕里的弟兄。
“我来贵营中请几个人,望毕将军成全!”客套结束,大将李尧黑着脸直奔
主题。话音一落,身后的骑兵们同时带起马缰绳,只要轻轻一抖,便可以万骑齐
发。毕亦勒胯下战马本非庸品。被这千军万马一气势一迫,竟然向后轻轻的退了
两步,不安的发出一阵吁吁的咆哮。
“不知谁,为什么事得罪了将军。是否看在燕王殿下的面子上,给他们一次
改过的机会,”紧急关头,毕亦勒不再乎李尧弄错了他的姓氏,答话不卑不亢。
但留下了足够的回旋余地。
“你自己看,自己去将他们给我送出来。别让他们连累大伙。”骑兵师长李
尧冷哼一声,抓起一卷绸布,扔进了毕亦勒怀里。
“第十七骑兵团团长尼玛、第二十三骑兵团团长哈森、第五十四突击营营长
桑布……”,毕亦勒看到一串蒙古族姓名,都是朵颜独立师的中高级军官。
“这是什么意思?”毕亦勒吃惊的问道。在匆匆一瞥间,他已经看到了燕王
朱棣的亲笔签名和大印。
“什么意思,你再仔细看看那个名单里的人。”李尧冷笑道,胯下的战马不
耐烦的来回盘旋。
毕亦勒接着向下看去,最后。他找到姚广孝的名字。这是名单里唯一的一个
汉人,想到军营里的传言,毕亦勒的脸刷的一下,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弟兄们,他们劫持了燕王,要缴大家的械,大伙别上当,挡家伙拼命啊。”
姚广孝见李尧和毕亦勒在前边嘀嘀咕咕,知道事情不妙。用蒙古语大声喊道。一
些士兵受到迷惑。抓起马刀。跃上了马背。
心中有鬼的陈亨亲信借机生事,协裹着朵颜武士就向外冲。一些老成持重的
武将镇不住场面,眼看着武士们就要冲出大营。
“乒、乒、乒。”密集对空射击声在不远处响起。几匹骏马迅速冲来,马背
上,燕王朱棣手持火铳,大声呐喊。
骑兵们闪出一条道路,让燕王朱棣的战马冲进两军之间。正准备发起亡命冲
锋的朵颜武士们都楞住了,心怀叵测的人亦不敢在朱棣面前造次。当日靖远军举
义,朵颜三卫划归燕王。为了安抚诸位武士,朱棣不带一个侍卫,夜宿朵颜大营。
蒙古人重英雄,这样的英雄他们不敢伤害。
“我点到名字的人,出来!”燕王朱棣带住坐骑,伫立在朵颜大营口,身躯
如铁塔般,让人望而生畏。
“姚广孝、尼玛、哈森、桑布、革力博、呼吉雅。”朱棣的声音在大营门前
炸响,两军将士鸦雀无声,看着被点到姓名的人垂头丧气,放下武器,走出了营
门,站在燕王朱棣马前。
“谁叫你们派人谋杀定辽公武安国的。”朱棣用蒙古语大声问道。紧接着,
又用汉语重复了一遍。
如热油锅里放入了几滴开水,一阵嘈杂从朵颜大营中响起。几个朵颜将领面
面相觑,有人知道上了姚广孝的当。有人则茫然的看着,内心里纳闷的想:“难
道不是你的主意么,否则姚大师怎么蹦得这么欢?”
“原来他们去害武公,这帮没良心的。”几个朵颜士兵轻蔑的向地上吐了口
吐沫,对几个被叫出营门的人表示不屑。
“好在我表现不热情,陈将军看不上我。”几个小军官后怕的想。
“属下知道错了,请燕王殿下责罚。”几个朵颜将领同时跪倒在地上,将头
低了下去。姚广孝吧唧一下嘴唇,想说什么,心里突然涌上了一阵奇寒,跟在众
人身后跪倒。
“将他们带下去,仔细审问。毕亦勒,朵颜师暂时由你带领,你收拢人马,
安抚队伍,具体安排明天再说。”燕王朱棣拨转马头。对着众人吩咐。几个军法
官带着属下纵马过来。将跪在地上的人架起。
“只追主谋,被蒙蔽的盲从者让他们退役回家吧。”燕王朱棣又叮嘱了一句,
带住战马,冲大伙喊道:“弟兄们,跟我去迎接武公归队!”
“万岁。”骑兵们高兴的大喊,收拢队形,整齐的跟在燕王朱棣身后。朵颜
武士见到此景,情绪也受到了感染,试探着用目光向临时首领毕勒咨询。毕亦勒
持重的低下头,对着营外陌生的军法官问道。“请问将军,陈亨将军呢,他在哪?”
“砍了,脑袋在连营中央的旗杆上挂着。”军法官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句。被
捆得如粽子般的姚广孝闻言,身子一抖,屁股上湿湿的润了一大片。
酒徒注:这段中历史并非真正的日本历史,请大家不要混淆。此外,那个小
和尚是谁,大家可以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