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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章 阴谋策划
“庆国,不行了吧?不能喝了可别撑着,明天还要训练呢!”杨远京端着酒碗怪笑起来,既然是拼酒,小小的酒杯怎么够用?杨远京和阎庆国已经对上了海碗。
阎庆国盯着手中的酒碗犹豫不决,其实他的酒量不错,喝下这一碗倒不会如何狼狈,但是他担心自己喝起了性子,再控制不住自己,那样会耽误事的。
“爷,让我来吧!”靠在阎庆国怀中一个长得有几分妖娆的女人挺起了胸膛,只是这一挺胸,她胸前的高耸和阎庆国贴得更紧了。
玉香院,一个很俗气的名字,从名字可以推断出,这里应该不是一个适合上流人物聚集的场所。事实上也确是如此,玉香院在宜州府中只是一家二流的青楼,杨远京和阎庆国带着几个弟兄跑到这里找乐子来了。
自从钱不离谋夺了叠燕楼的产业之后,叠燕楼对天威军的高级将官是无条件开放的,虽然叠燕楼的设施要比玉香院豪华,妓女也要比玉香院的漂亮,而且去叠燕楼他们还不用自己掏钱,但杨远京和阎庆国还是选择了这里。
倒不是他们有眼无珠,叠燕楼好是好,可惜去得多了,会被钱不离痛骂为荒淫无度的,这个‘度’很难掌握,是应该三天去一次还是十天去一次?天威军留守的高级将领中,除了李霄云和程达以外,都被钱不离骂过。
在这种冷兵器时代,功名是要靠命去搏的,任帅已经是毒龙旅的旅长了,在青龙岭上偷袭通州常备军的时候,也依然负了伤,钱不离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将,不是也在福州被人刺杀、受了重伤?今天大家坐在一起呼兄唤弟,明天也许就缺了几个人,所以将官们把生死看得很开。在这个团体里,很少有人能自命清高,当然了,高级将领除外。哪怕是一个刚入伍、年纪不大的新兵蛋子,也会在老兵的蛊惑下,抱住窑子里或黑瘦、或粗陋的下流妓女,奉献了自己的第一次。
士兵们不怕战死,但不能连女人的滋味也没有尝过就战死沙场,那样岂不是白在这个世界上走一遭了。
钱不离清楚军队的习俗,可惜手中没有强大的做政治思想工作的力量,最多是加强巡逻士兵的管理,防止出现伤害平民的恶性事件。他知道人性如奔流,只能疏不能堵。
士兵们倒是没有给钱不离惹麻烦,去窑子里顶多花上两个钱,但如果淫掠平民家的女人,会被斩首示众的,而天威军的军饷比帝国四大军团还要高,青楼虽然去不起,去窑子里还够花,所以没有人作奸犯科。
杨远京在叠燕楼被‘宰’过一次,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去豪华的场所了,对二流青楼变得情有独衷,这里的女人虽然不算很漂亮,但也看得过去,而且收费不高。尤其在他和阎庆国分别‘收拾’了玉香院的两位头牌玉姬和香姬之后,有事没事的总往这里跑。
看着香姬抢下了阎庆国的酒碗,杨远京嘿嘿一笑:“庆国,不管怎么说,咱都是爷们,能喝不能喝你给句痛快话,别躲在女人屁股后面。”
“哟,杨将军,看您这话说的,我和我家庆国是挨着坐呢,躲在女人屁股后面的人是您吧?”
坐在杨远京腿上的玉姬噗哧一声笑了,从姿势上来讲,杨远京才是躲在女人屁股后面的人,香姬说的有道理。
“还我家庆国?啧、啧,酸哪!真酸!”杨远京摇头晃脑的说道。
“就我家庆国,怎么样?”香姬把手中的酒碗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环抱住阎庆国的脖子,示威一样的嚷道。
阎庆国笑着拍了拍香姬圆满、富有弹性的屁股:“远京,我确实不能再喝了,认输成不成?”
“操!和你一起出来就没有个尽兴的时候!”杨远京一仰脖,喝光了酒碗中的酒:“还是以前和李创一起出来的时候痛快啊。。”
“杨将军,这话你不应该对我家庆国说,应该对玉姐姐说嘛!”香姬嘻笑着在阎庆国耳边说了几句,当时就把阎庆国逗笑了。
“什么话?”杨远京一愣,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开头语是一个‘操’字,不禁又气又笑。
“好你个小丫头!”玉姬也反应过来了:“有了汉子就连姐姐也不要了?你等着,等你家庆国走了之后看我怎么修理你!”
“嘻嘻,好玉姐,在你修理我之前,先得让杨将军修理一顿吧?这还吃不饱。。我把我家庆国让给你好了。”
“你这个没羞没臊的小蹄子,敢编排我!”玉姬做势就要扑上去。
杨远京一把抱住了玉姬:“行了,别上她当,你要是把力气用在她身上,你今天晚上可怎么办?”杨远京露出了怪笑。
玉姬脸一红,乖乖的趴在了杨远京怀里。
“天色已经不早了,今天累了半天,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提前去操场呢。”阎庆国伸了个懒腰道。
“成。”杨远京笑着站了起来:“我也得好好睡一觉,今天白天打了个哈欠,正好被大人看到,一脚差点没把我踹趴下,明天要是再犯错,兴许就得挨上几鞭子了。”
“你挨打了?哪里?”玉姬急忙掀起杨远京的衣襟,想看看究竟。
“别急啊,在这里看什么?”杨远京伸手抓住了玉姬的小手:“咱们回房,我让你慢慢看,看个够。”
“你们说的大人是钱将军吧?”香姬噘起了嘴:“真是的,你们这么为他卖命,他还好意思责罚你们?!”
杨远京和阎庆国对视了一眼,阎庆国伸手搂住了香姬:“小宝贝不说吉利话!明天我真要是被大人责罚了,回来我就好好责罚你!”
香姬虽然和阎庆国做过几次露水夫妻,但阎庆国是一个表面上热情、骨子里冷漠的男人,别看在床上如生龙活虎一般,可舒服完了倒头就睡,一点不考虑她香姬的感受。此刻阎庆国竟然叫她小宝贝,香姬只感到心怀一阵欣慰,红着脸锤打着阎庆国坚实的胸膛:“你坏嘛、你坏嘛!”
“嗯。。我记得大人哄人的时候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庆国,你坏得还不够啊!”杨远京笑着冲阎庆国挤挤眼,搂着玉姬走远了。
阎庆国搂着香姬走走停停,一直走到飘香阁前,早已等候着的小丫鬟连忙迎了出来,把两人迎进了飘香阁。
一流青楼和二流青楼之间的差距很大,最明显的就在占地上,叠燕楼占地很大,有二十多座阁楼,当然,里面就有二十多个红牌,叠燕楼就算是爆满,接纳的客人也不会超过三十个,物以稀为贵,够不上档次的客人只能让位。而玉香院只有几座阁楼,除了玉姬和香姬各自占了一个阁楼外,其余的姐妹只能分住一间或几间屋子,这个时代隔音设施是很不成熟的,走进这样的阁楼,往往会听到别人的喘息声、浪叫声。
所以稍有地位的贵族们一般都去一流的青楼,他们喜欢惟我独尊的感觉,大家同乐,你听我的、我也听你的,这样就没了情调。
而三流的青楼通常只有一座阁楼,情况更为不堪,数个或十数个男人女人挤到一个挨着一个的鸽笼里行事,声音、气味可想而知。窑子?窑子就是指前一个人还在起伏,后面的人已经提着裤子在帘子外等待了,当然,这种火爆的场面只有在一个比较出众的女人沦落到窑子中之后才会发生,不过纵使那女人身体再健康,至多一年的时间,她就会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残花败柳,因为提着裤子等待的男人实在太多了。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的道理人人都知道,可惜很少有人想过那磨刀石的下场,显而易见,那磨刀石会变得无比残破,一如沦落在窑子中的女人。
走上二楼,香姬挥手让丫鬟们退下,她和阎庆国一起向自己的卧室走去,阎庆国搂的愈发紧了,他的右手搭在香姬的右肩上,左手轻抚着香姬的左臂,低声说着情话。不过阎庆国的眼睛却在闪闪发光,因为往日里那些丫鬟在铺好床铺之后,才会离开房间,这一次的情况有些异常。阎庆国虽然已经准备好在第一时间制服香姬,但心还是有些紧张,他们来玉香院确确实实是来找乐子的,谁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在宜州府,没有人敢说钱不离的坏话,换句话说,绝不会有人敢在他们面前说钱不离的不是,香姬是因为自己心上人受了委屈而口误?真是大笑话!一个迎来送往惯了的女人会有心上人?见多识广、口齿伶俐的头牌会发生口误?此刻丫鬟们出乎意料的退走了,更是让阎庆国相信自己的判断!
门被推开了,阎庆国搂着香姬走了进去,一抬头,正看到一个老人端坐在桌子上,桌子上有酒有菜,却没有动过,看起来那老人在等着什么人。
阎庆国先是一愣,右臂猛然发力,把香姬搂了过来,随后用左臂扣住了香姬的脖颈,右手拔出了长剑,出操场时,为了能保证刀的秘密,他已经重新佩戴上了长剑。
“阎将军,你无需如此紧张,我没有恶意。”那老人用一副沧桑的声音缓缓说道。
“我也没有!”怀中香姬的痛苦挣扎根本无法引起阎庆国的同情心,他的左臂反而越扣越紧,直至把香姬的脸憋得发青,他右手中的长剑也没有闲着,右跨一步,剑锋带着一缕寒芒,挑向了右侧的屏风,因为那是屋中唯一一处可以藏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