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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成之中,怕是有九成是真的。”白静姝知晓她不肯相信的心思,只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听闻之后,曾派人去打探过,只是终是一无所获,看样子齐夫人将事情隐藏的很好,我又带着你去过几次齐家,每每齐夫人的脸色都不大好。”
“小姐。”冰心定了定心神,却是没有办法多说。
白静姝虽然没有明确的告知她,可是也是说事情总是差不离的。
原来,她竟是齐家的私生女,那她的娘,又是谁呢?
“我本是不想让你难过,便想着隐瞒下来。可是如今五姐的心思,只怕是不纯正的,若是利用了你,对你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我总是不能看着她伤害你,只能出此下策了。”白静姝的心中还是有些愧疚之意的。
饶是谁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只怕都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下。冰心如今能够这样镇定的同自己说话,已经是实属难得了。
“小姐为着奴婢着想,奴婢心中明白。”冰心欠了欠身子,却是再也站不住了,只能扶着桌子,半坐在了白静姝身边的小杌子上。
“你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总是要有个打算的。若是你想要回去,咱们便从长计议。”白静姝拉着她的手,颇有些推心置腹的意味。
她是想要冰心过上好日子的,只是不知道冰心的心中究竟是做何感想的。她虽然名义上是她的主子,可是这等大事,白静姝还是想让冰心自己拿主意的。
“小姐,您的心意,奴婢知道。”冰心用手帕拭去了眼角的泪迹,只是眼圈红红的,半天也下不去。“齐夫人做出那些事情来,齐大人未必就不知道,既然他不在意,那奴婢何苦自寻烦恼。只是,不知道奴婢的娘,如今怎么样了,不过想来,齐夫人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冰心说着,脸上闪过了一丝的落寞,白静姝能够想到的事情,她也能够想得到。只是可怜自己,活了近二十年,认错了爹娘不说,亲生父亲狠心,亲生母亲又不知道是否尚在人间,实在是可怜。
白静姝看着她眼中的哀伤,心中一紧,叹息了一声,方才开口。
“你放心,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总是会有结论的。”
冰心却也知道,白静姝这话,不过是在安慰她罢了。若是能够找到,哪里会等了这么多年?便是她在养父母家的时候,也未曾见过有任何的人去看过她。
若不是养父母将自己当作亲生女儿一般,她哪里有命活到现在,哪里又能够有这般的生活。
“嗯。”不过冰心还是点了点头,她不想让白静姝伤心,毕竟白静姝也是为了她好。“小姐觉得,五小姐会利用奴婢去做什么呢?”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冰心便回归了正常,只是眼底流出的难过,不似作伪。
白静姝知道她心中难过,可是又不想让自己担心,便也认同的转移了话题。
“不外乎就是两点,一是齐大人对你或是你娘心中歉疚,想要弥补,便会答应了五姐的要求。”白静姝不愿意这样想,可是刚刚白柔嘉脸上的表情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只怕自己还想的简单了呢。“另一个,便是用你来要挟齐夫人。谋害庶女,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齐夫人自然是想要隐瞒下来的。”
白静姝没有说,其实她心中觉得,第二个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齐大人是一介男子,自然是没有齐夫人这样的好拿捏的。
再说,从那日的事情看来,齐夫人是个没有脑子的,若是白柔嘉在旁煽风点火几句,不难保证她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白静姝和齐慕白的婚事,不过是口头上的约定,左右也没有下定。可若是白柔嘉以此威胁成功了,只怕齐家会很快的过来求娶,到时候,就算是想要反悔,也是来不及的了。
白柔嘉手中的算盘一向打的很响,到处都是有利自己的。只是,白静姝并不知晓她的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也能够从中猜到一二。
“五小姐竟是这样的爱重齐公子不成?巴巴的要凑上去,竟是连自己的名声也不顾念了吗?”冰心有些不能理解。况且,她也不知道白柔嘉是什么时候见到的齐慕白,又是如何爱上的。
“五姐的心思难测,便是我,也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打算。”白静姝摇了摇头,白柔嘉心狠她不是第一日知晓了,只是没有想到她会费心布这么大的局。
“那奴婢如今该怎么办是好?”冰心虽说不想回去齐家,可是也不能任由着白柔嘉拿自己做筏子,来做危害她们家小姐的事情。“我只希望五姐能够听进去我今日所言,若是不能,那咱们也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白静姝哀叹了一声,看着冰心的目光里更是多了几分的愧疚。若是她将事情公开,那么伤害到的便是冰心了。可是,若是她不说,没准就会被白柔嘉利用。到时候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伤害的就不只是她自己,没准会将整个白家都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