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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段诗雅虽然同意,但却是在她这个长辈的胁迫之下同意的,这和她平日里吃斋念佛、一心向善的意愿有所背离。
“额,其实哀家也不是强迫王妃。可是,你也知道,这倩儿啊,实在是个好姑娘,她一心照顾哀家的身子,当年若是没有她,便没有今日哀家了。”果然,如段诗雅所预料,太后变得有些不自在,语气也软了下来,“而倩儿也是死心眼的孩子,除了宸儿,谁也不愿嫁。为了等今日,她可是足足等了三年。试问,一个女子有多少个三年可以蹉跎呢?所以,哀家才决心要达成她的心愿。”
“王妃啊,哀家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只是事实如此。况且,多一个姐妹帮衬着你好好地伺候王爷,不好吗?”说了一大番话,太后无非是想听到段诗雅是真心实意地同意苏倩儿嫁过去,所以,她再次问道,“王妃,哀家再问你一次,你同意了吗?”
段诗雅缓缓地抬起头来,问:“皇祖母,您说得对,多一个姐妹伺候王爷,妾身自然是高兴。只不过,这样一来,却让王爷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这可是天大的罪过,妾身可是万万不敢承受。”
“此话怎讲?”
“昨晚,王爷曾对妾身发誓,在这三年里,王爷只能有妾身一个妻子,如果要娶侧妃,必须是三年之后。一旦妾身答应了皇祖母,那岂不是陷王爷成了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了吗?所以,如果要迎娶义公主为侧妃的话,必须是三年之后。”
太后听了,立刻板起了面孔:“三年?又是三年?”
她转头看向皇甫墨宸,问道:“宸儿,你家王妃所言是真是假?”
皇甫墨宸一脸平静,一板一眼地说:“启禀皇祖母,王妃所言不虚,孙儿臣的确答应过王妃,迎娶侧妃,必须三年之后,所以,还请倩儿妹妹再等本王三年吧。”
皇甫墨宸的话已经摆在那儿了,太后若是在强求,那便是她的不是了。
“这……”
再过三年,苏倩儿就二十一了,如何能等?但,若是不愿意等,就得做侍妾,这未免对她太不公平了。
太后转头看了一眼苏倩儿,见她点了点头,便咬了咬牙,道:“好,哀家同意倩儿以侍妾的身份嫁给宸儿。王妃,这回,你总该没意见了吧?”
段诗雅立刻低头谢恩:“是,谢皇祖母成全。”
段诗雅倒是不明白了,皇甫行渊赏赐的这道圣旨是做何用的?
即便把大权给了她,但送上门来的两个美女,她却是一个也拒绝不了。
让她一个人和太后、皇后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皇甫行渊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但,他却还是赏赐了这道圣旨,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
戌时,家宴结束,所有宾客踏着落日的余晖返回府中,皇甫墨宸和段诗雅也不例外。
马车内,段诗雅一声不吭,把头斜斜地靠在马车上,脸上甚是疲惫。
本来,她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皇甫墨宸,比如为什么要给她这么一道圣旨?皇甫行渊对他是什么态度?他和皇甫承洛的关系又是怎么样的?
但,今天的她,确实是累坏了。现在的她,一句话也不想说,更不想应付他,只想让脑子得到充分的休息。
皇甫墨宸面容冷淡,闭目养神,他的手上握着一个侍卫的腰牌,那是在风雅阁里,段诗雅交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