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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也太快了点吧。”坐在车里,罗菲忍不住絮叨。
“哪里呀。重新布置一下,尽快开业了。我怕自己再耽误下去,会有不想开店的想法。”倾眉淡淡说。
“好啦,好啦!不会的。对了,你和青云,现在怎么样了?”突然问及到这个问题。洛倾眉竟然一时半会也不晓得要怎么回话。沉默了半响,只听得倾眉说:“小菲,我累了。我们不谈这个。”
罗菲一撇嘴:“每次都是这样,一到关键问题就逃避。”
“那你呢?还不是一样?从小到大,你对他的情感,自始至终只保留在日记本里。从来不说出一个字。难道也要一直沉默下去吗?”一下车,倾眉站在罗菲面前,四目相对。
如此直白,罗菲一时哑口无言。的确,从小都是外向的姑娘,可对于天韵的问题,她从来都是只字不提。即使是说梦话,都不会透漏除了邓天韵这个名字以外的任何信息。倾眉看在眼里,却没有办法劝她摊牌或者放弃,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如何说服别人呢?
知道穆青云离开暮城的时候,倾眉一个人躲在小森林里,大把大把的暖黄色枫叶落了一地。她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起。最后,是罗菲抱着两瓶香槟找到了她。与她肩并肩的坐下来。直到那个时候,倾眉才真真明白了离开的意义。两个姑娘,从午后一直聊天聊到深夜。夜幕来临,诸多不稳定的因素相继来袭。
倾眉穿着白色的过膝连衣裙,小菲穿着的蓝色牛仔裤,白衬衣,在黑夜里,显得格外乍眼。两个人慢慢往回走的时候,路边有人一直在打口哨。两个姑娘,害怕却又互相壮胆。紧紧抓着对方的手。
直到过了天桥,倾眉才看见天韵就站在不远处,一双担忧的眼眸片刻都没有从倾眉身上离开过。小菲看穿了天韵的心思。三个人就那样肩并肩的走了两个路口,直到先把小菲送回了家,天韵才送倾眉回去。
所有事小菲都可以大度,包容,唯独遇见天韵的事,她才会忘了自己曾是那样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子。作文课上,天韵作文里写了一个姑娘。写她的温柔,写她安静,也写她的忧虑与阳光。可倾眉听不见、看不见。许多次,小菲都曾想替他转交给倾眉。可终究没有勇气这样做。所有的情感纠结,让罗菲无法发泄,只有用力的写日记。好的、坏的、高兴的、悲伤的,每一次写完,都会让小菲觉得心情舒畅。也从不回头看看是否是错句、错别字。
直到上高三的时候,倾眉才看到了小菲的日记。那些她预备要烧掉的日记,被倾眉抢了过来。
如今,这么多年来,小菲早已习惯了邓天韵习惯性的对倾眉比对她好。上大学的那几年,小菲与天韵考进了同一所大学。小菲才算是渐渐平淡下来,没了少年时候的情愫。两个人会坐着一天一夜的列车赶往倾眉所在的学校。三个人嘻嘻哈哈寒暄一阵。
大学里倾眉、小菲身边都不凡有优秀的追求者。但是两个人却又都执拗的不肯的多言一句。学校里的人见到天韵,都会猜测他是她们的男朋友。也便不会在继续追求下去。
每次,天韵与小菲去找倾眉的时候,倾眉都会选择学校附件的小饭店,要上两倍烧酒。天韵、小菲两个人喝得醉醺醺的时候,一个站在桌子上跳舞,一个就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
每次,这个时候,倾眉都想说一句:“时光真好,可不忍错过。在一起吧。”
在倾眉的心里,小菲是这世界上除了她妈妈以为,她最在意的人。只想让她过的好。
“我们不可能。”终于在一片沉寂之后,罗菲丢给倾眉这么一句话。随机,从背包里取出一些关于盗版服装的资料。递给倾眉:“看看这些吧。是青云替你追查盗版服装的信息。青云,他的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倾眉,不该轻易放弃的人是你啊。”
倾眉接过资料,轻轻打开,才发现,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售价、标签、款式、尺寸、logo所有可能存在的信息,都与自己的服装做了对比。详细的不能再详细。只是还没有确切的地址。洛倾眉抬头看着小菲问:“这是……”
“知道你们有误会,所以我偷偷托人取来的。你如果觉得白晓皎是你们之间的障碍,可以提出来,让青云辞退她。”罗菲只管自己姐妹。其他什么都不管。张口就来。
“不,这不可以!”当惯了老好人,倾眉总觉得不可以轻易断了人家的口粮。
听到倾眉的这话,罗菲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大吼道:“洛倾眉,你不要在单纯了好不好?你为这个着想、为那个着想,你能不能为你自己着想着想。你们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我不明白,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小菲,我……”倾眉的一时语塞。恰逢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来,倾眉从背包里取出来的,是青云的名字。迟疑了一会儿才接听:“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