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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如同针,扎在叶予溪的心口。看着顾凤鸣眼底的狰狞和脸上的疯狂,那种终于可以宣泄的疯狂。她就这样站在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
叶予溪脑袋更晕了,更混沌了。顾凤鸣的话里意思,她非常清楚,可是……
不可能……
不可能……
怎么可能……
双腿不能再负担自己身体的重量,叶予溪整个人如同大海里的一叶扁舟,巨浪一层层的盖过来,头不停的摇,手撑在墙壁上。看着顾凤鸣,眼底有着难掩慌乱和痛苦……
看着叶予溪痛苦的模样,顾凤鸣有一种疯狂报复后的快感,这种感觉凌驾了一切。在她母亲身上受到的屈辱都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她痛苦了这么多年,慕言也为了这个女人痛苦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可以看到叶予溪痛不欲生了……
“叶予溪,你听清楚了,你生日那晚在房间的男人根本就不是慕言,你生的那个野种更加不可能是幕言的孩子,他不是野种是什么,你说,是什么。”
顾凤鸣一字一字咬的极清楚,给了叶予溪致命一击。后面的话,叶予溪再也听不见。
阳阳不是慕言的孩子,那一晚不是慕言……
阳阳不是慕言的孩子,那一晚不是慕言……
阳阳不是慕言的孩子,那一晚不是慕言……
像是单曲循环,不停的在脑中回放着,那一晚的画面在脑海里,当时关着灯,她喝醉了,那夜发生的事情只剩下朦胧的记忆,只记得在自己身上索要的人有多疯狂。但是她醒来的时候看到慕言在房间,坐在她的牀边,怎么可能不是慕言。可是,顾凤鸣不应该会拿这个说谎,眼前的顾凤鸣脸越来越模糊,身体一软,重重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叶予溪很难过,内心的悲伤如同海水将她淹没。
醒来,阴沉沉的天空,如同她此时的心情。当知道了一切,叶予溪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慕言。面对,他给自己这样深的爱。骄傲如他,默默的承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坚守到最后的第一次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还生下一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她,却上了别的男人牀……
能够感觉到,冰冷的液体输入身体里。耳里听着护士在叮咛:“紧急避孕药副作用本来就大,有些人对药物本身就过敏,你还一次性吃两粒,不想要命了吗?不想要孩子,就做做措施,男人不懂得珍惜女人,自己还不知道珍惜自己吗?”
叶予溪只是看着护士,沉默不言。不想去想,却又被别人无意中提及,护士的话让叶予溪的心底沉的像是有万千块石头压在上面,喘息不过来。
护士见叶予溪没反应,也没再多说什么。
“护士小姐,急救室……”
喉咙卡的厉害,吐字都艰难……
护士很热心,一听叶予溪问就知道是问萧慕言。
“你是说萧先生吗?他两个小时前就抢救过来了,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转进病房了。”
悬在嗓子眼的石头终于放下,叶予溪说了声谢谢就闭上双眼。护士叮咛,她需要好好休息,等会会来帮她换点滴。
躺了一会儿,叶予溪从病牀上坐起来,拿过一边的手机,开了手机,准备交待一下工作,一开机,不停的震动着。还有一条短信,来自萧慕言的短信,叶予溪刚准备点开的时候,电话响起,是秘书打来的电话,听着秘书焦急的声音,提及贺以琛,在听到贺以琛三个字的时候,叶予溪潜意识的排斥,直接打断了秘书的电话,简单明了的交代了一下,便挂了电话。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公司,也没有心思处理任何事情。
她需要静一静,她原本自以为的世界,轰然倒塌。所有的一切,都颠覆了原来的认知。
电话刚挂,屏幕又亮了,叶予溪手指准备点开短信不小心碰到,直接在电话进来的第一秒接听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立刻到金茂大厦开会。”
还是贺以琛独特的命令语气,此时,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贺以琛的声音,最不想要想到的人就是贺以琛,最不想面对的就是昨晚发生的一切……
啪……
直接把电话挂断,挂了贺以琛的电话后,屏幕上正是萧慕言的短信,长长的一条短信,叶予溪看着看着,只觉得自己伤痕累累的心又再次多划了一刀。在这个时候,知道了萧慕言从来都不曾碰过任何人,除了海瑶那一夜,他因为喝多了,而海瑶故意拉直了长发,染黑还穿上她喜欢穿的白色裙子,他才会认错,那一句句对不起,那一句句,让她原谅,最后一句求她不要和贺以琛走……
慕言是什么心情下,发的这条短信。叶予溪,脑嗡嗡的响着。伸手拔了点滴,任鲜血倒流出来。默默的离开医院,沿着路,漫无目的的一直走着,穿在人潮拥挤的人群里。心底,尽是茫然。很空,很空。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至夕阳西下。脑,还是乱的厉害。生日那一晚第二天醒来看到已经坐在牀边的慕言,因为在经历了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亲密后,很是害羞,虽然两个相爱的人发展到这一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一晚的画面在脑中,身上的点点斑驳的痕迹都证明着他的热情。那些,让刚从女孩蜕变成女人的她,当时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注意到慕言的表情是什么,只是在看到他的时候,裹着被子靠在他的怀里,红了脸。
之后慕言突然的忙碌,当时萧氏正在洽谈城北地皮的事情,忙碌是正常,她也未多放在心上。直到一个多月后,慕言向自己求婚,说是先去民政局先把结婚证领了,而她也是那时候发现自己怀孕的。第二天,慕言接自己去民证局,当两个人领了证出来,慕言的笑容很温柔很幸福,而她想给慕言一个惊喜,于是在极度愉快的心情里,她告诉慕言她怀孕了,她还记得当时他脸上没有任何欣喜,而是突然冷了脸。扣在她肩膀上的手,力道那样重,接着,不管她怎么叫他,他还是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开,丢下她一个人拿着结婚证,像个傻瓜一样站在民证局门口……
她一个人回到碧湖云溪,怎么打慕言的电话都打不通。第二天,慕言夜宿某嫩模香闺的照片,出现在各大娱乐版头条。第二天,慕言回来,什么都没解释,直接拖着她要去医院,如果不是因为她和奶奶说了自己怀孕,奶奶正好上门,阻止了一切。奶奶还因为慕言的行径气的病发,进了医院,为了奶奶慕言才打消了让她拿掉孩子的想法。
那时候,她不理解,而现在……
之后,慕言就开始变了,开始夜不归宿,开始和很多女人传出绯闻。开始用很复杂的眼神看她,开始,一会儿对她温柔,一会儿又突然冷漠。直到,阳阳不见了,直到她坚定的说要离婚……
那天在洗手间听到的只不过是几个嫩模之间的炫耀,根本就没有任何凭据,而她选择的是相信了她们的话,否定了萧慕言。是不想给自己退路,还是……
一幕幕在眼前……
命运把他们推的越来越远……明明相爱,可为何,最终他们两个人就这样走到了绝路。他们连退路,都没有了。一切从那一晚,一切都变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毫无目的的迈着步子,直到夕阳西下,夜色笼罩。整个天空,暗的更沉。黑压压的,把人压的喘不过气来。一阵冷风吹来,叶予溪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天空又下起了毛毛细雨,她的衣服半湿的穿在身上。
地面上,未干的水渍一辆车卷过,未闪避,水都卷到了衣服上。叶予溪毫无知觉的继续往前走,人还没走几步,一辆迈巴赫突然停在路边,一道身影从车里下来。夜色里,整个人更是显得阴沉,周围的氛围好似更低了几分。
叶予溪毫无感觉的继续走着,刚迈的步子手腕被人扣住,没什么力气的身体被扯进贺以琛的怀里。目光,阴鹜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叶予溪,贺以琛嘴角紧抿着,大手扣在她的腕上,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眼底的戾气更甚。
叶予溪步子被阻,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男性气息窜进鼻子里……
贺以琛……
未语,手使力的抽着,身体也顺势的往后退!
“叶予溪,你当真以为和贺氏签了合同,就已经万无一失能摆姿态了吗?还是,你真以为和我睡了一晚,就能为所欲为?”
贺以琛的声音很冷,很少能够一次性说这样长的话,那表情,那语气……
“贺以琛,我只再说一遍,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别再提昨晚的事情,那不过是成年男女各取所需罢了!还有,我们只是合作,我并非是听命于你,别再用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今天会议我缺席我很抱歉,耽误了大家宝贵的时间我明天会亲自和他们道歉,现在,能请贺总你放手。”
从叶予溪撇清一切的那一刻开始,贺以琛的气息越来越冷。扣在叶予溪手腕上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越扣越紧。
“叶予溪。”
贺以琛的眼神恨不得吞了她。
叶予溪同样不甘示弱的仰头倔强看着贺以琛,她现在心底的痛湮没一切。
“还是贺总你玩不起?”
“玩?呵。”
贺以琛嘴角突然冷冷勾起,气息突然逼近,叶予溪惊觉头后退,后脑却被扣住。在大街上,贺以琛竟然就这样吻住了她,薄唇精准的贴上了她的唇瓣……
叶予溪嘴角那丝嘲讽的笑容僵住,蒙蒙细雨中,高大的男人环住娇小的女人,低头亲吻着。如果是相恋的恋人,画面是极美的。只是,他们不是。
叶予溪在感觉到贺以琛的气息袭来时,身体开始挣扎,可是,身体没多少力气,他的力气本来就比她大上许多,挣扎只是增加了两个人身体的小幅度摩擦,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牢牢的把她禁锢在他的怀里,用力的咬着她的唇瓣。他吻她,吻的早已经得心应手,轻易的就挑开了她的牙关,舌探了进去。叶予溪张嘴就咬,可下唇瞬间就被贺以琛扣住,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样。
两个人之间的吻,不止一次两次,可是却没有一次的吻让叶予溪这样的抗拒,这样的难受。昨晚发生的一切,像是一个大石压在心口,搬不开,抹不掉。
此时,被贺以琛禁锢在怀里,肆意的亲吻。他的吻本来就强势,叶予溪怎么都避不开。理智在痛苦,身体却因为他的一个吻而起了反应。
荡妇。
这两个字深深刻在脑海里,此时,自己身体的反应更是让叶予溪狼狈的无法面对自己。强撑起来的城墙轰然倒塌,不敢面对,不愿面对自己对贺以琛的反应,不愿意把荡妇两个字扣在自己身上,找尽了理由都找不到一个理由能够解释此时的身体反应……
叶予溪只觉得鼻子一酸,憋了许久的眼泪涌了出来。挣扎的身体停了下来,眼泪肆意。
她,真是荡妇,一个会因为一个男人的一个吻就起反应的荡妇。他用身体行动,让她面对自己不愿意面对的。
亲吻的动作,嘎然而止。贺以琛还扣着叶予溪的下额,拉开的距离看着叶予溪那泪流满面的脸。她并未哭出声,只是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汹涌的滚出来。
哭的那样悲伤……
“你满意了吗?”
叶予溪泪水朦胧的看着贺以琛,轻声开口,哭泣后的声音沙哑的厉害。眼底的悲哀在夜色下那样明显,朦胧的灯光,叶予溪满脸的悲伤……
“贺以琛,你满意了吗?让我看清楚自己像个荡妇一样因为你的一个吻而有反应,你满意吗?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魅力,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吗?满意了吗?”
从一开始的呜咽,再到悲伤的嘶吼,贺以琛心一沉,前所未有的感觉。心,在看到她眸子里的悲哀时,揪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不由一松。
叶予溪在感觉到贺以琛的力道松的时候,伸手推开了他。因为用尽了全力,在推开贺以琛的同时,叶予溪的身体也跟着后退了几步。
“别再招惹我,贺以琛,我结婚了,我是有夫之妇。我爱慕言,我爱的是慕言。我不想再犯错了,我不想再和你有除工作外的关系,交易已经结束了,都忘记了好吗?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好吗?”
喃喃自语,叶予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叶予溪,是你招惹的我!爬上我牀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是有夫之妇,在我身下肆意叫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爱萧慕言?”
贺以琛突然逼近几步,再次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说到招惹,究竟是谁招惹了谁?是她在他要放开两个人的暧昧不清时,主动的走到他的面前,脱了衣服要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