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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宫不似海面那般波涛汹涌,完全感觉不到水流。龙祈芸打开石门,看着面色青白的菲絮,她叹了一口气从尸体旁边走过。
龙宫的藏宝阁中除了被铺满一层厚厚地海底淤泥,其他宝物还是原封不动的堆积着。她轻衫一挥,扫去所有尘埃。
龙祈芸撩起衣袖,手臂上显露一块鲜红的疤痕。她要找到那丹药,一定要找到。
大小宝物,药瓶混乱的参杂着。她俯下身子,一件一件细细搜寻。珊瑚架下,一紫色药瓶静静地躺在那儿。龙祈芸纤手一伸,药瓶立马撞在她的手心。她紧张地打开瓶口,将它放在鼻尖轻嗅,是它。
听到从藏宝阁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她迟疑后立马取出丹药放入口中。
“你吃了什么。”龙祈影警觉地冲到她面前,看她憔悴地笑了笑,他心疼地将她揽过,“为了取得他的信任,你这样做值得吗。”
龙祈芸微笑着:“只有将法力封印,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他才会相信我。不是吗,”说着她撩起王兄的衣袖,抚着那几片新长的鳞片,道,“每次在人间施法,就会元气大伤,龙鳞也跟着脱落。现在顾旭尧手上已经有两片龙鳞了,万一他发现我们的身份,岂不前功尽弃。”
“你怎么知道。”龙祈影龙眼微瞪。
龙祈芸苦笑着:“瞧,王兄一向法力高强,竟连自己的鳞片气味也嗅不出。”在这充满辐射和污染的社会,他们并不能随心所欲地施法来满足自己需要。一次一次的施法,反被自己的法力反噬。若不是她平日里很少利用法力来得到自己的目的,她也不会发现顾旭尧口袋中的鳞片。但是,知道又如何,向他讨回还是盗走他认为的线索。
“论法力,我始终敌不过你。我没能救方凌,却被法力剥去了一块鳞片,”龙祈芸虚弱地抓着王兄的手臂,“我不想因为法力而影响我们的计划,只有像他们一样,我们才能慢慢地成为朋友。”
“傻瓜,你若再遇歹徒,用什么保护自己。”
“那就要拜托王兄你了,”龙祈芸使尽最后一丝力气,嘱咐道,“答应我,以后别再害人了。在人间,我们是人,可以用秩序保护自己。再不济,不是还有钱吗。”说完,她轻笑着。
“嗯,”龙祈影看着相伴千年的妹妹痛苦地承受着血液骨骼的变化,他只好答应,“我的法力,只用来保护你。”
豆大的汗珠离开她的面颊,瞬间与海水融为一体,无声无息。
看着她沉沉地昏睡过去,他化作长龙将她驼在背上,冲向海面……若是鳞片真在他身上,身为龙太子的他怎会全然不知。见祈芸好转,他才带着绝尘清早拜访顾申平。
顾旭尧看他的眼神一直不太友好,正如他对他一样。
虽然没有闻到龙鳞的气味,但当他驻足于绝尘身后,看着奴仆的颈椎时。他相信祈芸所讲。幸好他早做准备,抚平了这厚厚的鳞片,将它化作文身。
也只有顾申平这惟利是图的市井商人才会为区区小事与他陪笑着。
“谢谢你的外套。”
听着她有气无力的声音,龙祈影走向客厅的窗边。她还没适应失去法力的身子。
“你去照顾小姐。”龙祈影背着身子命令道。
顾申平见他撇下公事,站在窗口看着外面,他也走了过去。见到儿子接过龙祈芸递过的外套,他乐呵道:“哟,现在的年轻人呀,就是不想让我插手,”说着,他察觉龙祈影的笑意,他又说道,“你也不小了,可有心仪的人。”
龙祈影回过身去,意味深长地笑道:“您难道推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