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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佑出生后的洗三礼因各种原因取消,可满月那是大事儿。早几天老夫人就和二夫人商量,打算将天佑的满月酒大办,蒋老爷自然也是满口答应的,这是个蒋府的第一个曾孙子,能不大办吗?
等小天佑满月时都快要进入三月了,爱美的女人都已将笨重的棉衣去掉,穿上色彩艳丽的夹裳,看着就觉眼前一亮。只不过小天佑还是一身大红的万字福薄棉衣,戴得一个大大的银项圈,衬得小人儿更是精神了三分。
蒋思言一早就去了前院,今儿客人甚多,蒋府人丁又不盛,自然需要他前去当主力,搞好接待工作了。
颜小月也起得早,今天清竹院肯定也是热闹非凡,其余的客人可能来得迟些,可蒋府出去的姑娘们肯定会早早的来。
身着大红金丝绣海棠留仙裙的颜小月刚出锦园的映月渠,就被人拦了去路。
颜小月皱眉打量着不应该在此时出现在此地的男人,一身朱红锦袍也遮不住他脸上的憔悴,“今日前院那么忙,你怎么还有时间出现在这里?”
蒋思琪听了这冷冷的话语,惨笑一声,“大嫂如今对我竟厌恶至此吗?连声二弟都不愿意叫了?”说到称呼,颜小月似乎有好久没叫过他了吧,这一个月来,他每次去清竹院总是与大嫂错开,他可不相信这是所谓的天意。
“怎么,你来这里拦我路就为了让我叫你声二弟?你很闲是不是呀?”
蒋思琪话一堵,他也不知道为何非要来这里一趟,只是有些话他放在心里许久了,一直找不到机会说出来。平日大哥又看得紧,只有今日这个机会难得,他才冒险来锦园想问个明白的。
“大嫂,我想问你,九年多前在庆河的客船上你可用鞭子打过一个小少爷?”
颜小月眼睛微眯,这好像是蒋思琪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吧。九年前正是她坐船离开皇城的时候,在船上打过人?颜小月盯着蒋思琪一阵回想。似乎有那么一出吧?
“这很重要吗?不管有没有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蒋思琪急了。忙道:“怎么没有呢,那被打可是我。”
“那又怎么样?还是你想报仇,把打你的人再打回去?”
蒋思琪呆呆道:“不是。那怎么可能呢?”
“既不是为了报仇,那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呢?”说完颜小月怒目一瞪,训道:“蒋思琪,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可是身为人夫了。已为人父了,你有没有想到你现在身上的责任有多大呀?说起来你也二十多岁的人了。可不是什么黄髫小儿,可不可以懂事一些啊,别一天到晚只知道寻花问柳,搅得家宅不宁行不行呢?”
蒋思琪瞪大了眼睛。没想自己在颜小月眼中竟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此不堪。“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