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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澜脸色都白了,跪在地上,他运筹帷幄,步步为营,最终却被别人算计了去。
“殿下觉得此信函内容有多少是可信的呢?皇上不知,殿下莫非还不明白臣的一片忠心?”他跪在地上,寥寥火光映在脸上,明明灭灭。
叶晨轩犹豫片刻,视线落在手中信函之上,一字一句,含蓄的交代了一些隐晦的事实,让人想要不信都难,况且祁阳秘密制造的兵器,早就已经开始,魏王早前便到过祁阳,若李君澜是他的最后一一颗棋,便不能留。
“李大人,你这些话还是去跟大理寺丞说吧,本宫实在无法为你开脱,人证物证俱在,无法抵赖。”
李君澜眼中闪过不可置信,脖子被冰冷的尖刀架住,手脚上了枷锁,一瞬间从天堂落至地狱。
原本以为明日就可以成为丞相,只是他没想过会功亏一篑,最后的一个晚上,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大入天牢,究竟是谁有这个本事,竟然将笔迹模仿得丝毫不漏。
“殿下果真是不愿相信臣?”
“明日金銮殿上,你可与父皇说去,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你如何推脱这信函中你与魏王的密切来往?祁阳兵变,也非一日之成,而你又是从何时起入朝为官?莫要说这些都与魏王没有半点关系,容本宫提醒你一句,若是父皇不信,大理寺丞那边,你也休想蒙混过关。”
“殿下既然已经有了主意,臣听之……”李君澜低眉望着手上枷锁,记忆中有一幕与此刻重合,仿佛隔着云雾,又如此熟悉,明明近在眼前,却恍若天涯。
“李君澜,你这一出可是完全出乎本宫意料啊。”
“殿下明察,臣是清白的。”
“你若真是清白,一切自会有分晓。”他转过身去,微微抬起手,尚书府的门前黑压压的队伍整齐的离去。
李君澜在金銮殿上受审,匪夷所思,满朝文武神色各异看着他跪在地上,昨日还高高在上的人,今日本该成为本朝最年轻的左相,却因为一封密函,断送前程,让人唏嘘。
日光蒙淡,映入其中, 他神色尽显疲惫,皇帝居高临下看着李君澜,手中拿着太监呈上来的信函,龙颜大怒。
“李爱卿,你还有何解释?可是要你与魏王当面对质?”
李君澜语气坚定:“皇上明察,臣是冤枉的,臣对皇上忠心耿耿,若有半点异心,天打雷劈,还望皇上能彻查此事,还臣一个清白。”
“好,既然你说自己是清白的,今日朕便让你与魏王当面对质。”
李君澜心头一震,慢慢的转过头去,两人押着叶晨曦朝 他走来,他脸上已经完全见不到往日风采,伤痕累累,瘦骨嶙嶙,根本忍不住这就是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的魏王。
李君澜这一刻觉得,魏王看向自己的眼神无比诡异,心中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如此你可满意了?”
李君澜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忐忑听着魏王开口,他淡淡瞥了自己一眼,那一眼里藏着的寒光,毛骨悚然。
突然意识到,也许今日的魏王不过是一个局,他正一步一步落入被人设计的陷阱之中,甚至皇上,太子,都成了一颗棋子。
为自己的认知感到了后怕,惊恐看向魏王,他朝自己露出一抹无比讽刺的笑容,道:“李大人东窗事发,要让本王一人担下罪责?”
他此言一出,震惊四座,甚至叶晨轩的眼中也是毫不掩饰的恼怒,皇帝更是盛怒无比。
“李爱卿,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要狡辩?”
李君澜身体一软,再没了辩驳的力气,无论说什么今日他的罪名都已被坐实,那证据便是与自己笔迹一样的信函,所谓的认证,就是魏王,铁证如山。
“臣是冤枉的。”
“李爱卿,你如今还声称自己是冤枉的,你如何解释这密函呢?”
他颤抖着唇,抬头望着金銮殿上最尊贵无比的帝王:“臣不知是谁模仿了臣的笔迹。”
皇帝一拍扶手,厉声道:“一派胡言,你见过世间还有谁能将你李君澜的笔迹模仿得真假难辨?分明就是出自你手吧?”
李君澜一时哑然,他根本不知究竟是谁有这个本事,若论起想要对付他的人,除了叶辰安便没有别人了,沈漓……
莫非是她?
不可能,无人能做到将他的笔迹以假乱真,陷害他,可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殿下,臣真的是清白的。”他最后一次辩白,换来了叶晨轩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