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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梦上前，咬着唇，垂眸道：“姨娘平日里吃得便是这些。那条鸡腿，还是姨娘舍不得吃，留给小姐您的！”
在东梦的眼里，这些食物，已经是非常好的了。
姬玖玖不做声了，她忽然想到了昨日见姨娘的时候，她塞给她的那个香囊。
还嘱咐她切莫不要弄丢了，更不要让旁人看到是什么意思。
现在想想，给她的那些银子，一定是姨娘从嘴里省出来的。
一时之间，姬玖玖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美眸里有些湿润。
姨娘，那个不爱说话的女人，竟然为她做了这么多。
只是……
“每个月不是都有月银吗？”姬玖玖知道，大户人家里面的每一房，都会在月初的时候分发些月银，也就是现在人眼里的零花钱。
她不会相信，姨娘好歹也是太后认得义女，再怎么不受宠，这月银应该不会少的。
提到月银，东梦和西巧的脸上均有着愤然。
东梦咬唇，愤愤地道：“自从姨娘被老爷勒令不准出佛堂之后，这边每个月的银两，都让管家扣了。”
西巧接下东梦的话，“不止姨娘这边被扣。咱们碧桂苑这几年也被扣了不少。”
“继续说！”姬玖玖漾起幽幽寒光，清冷的眼里闪烁出一片深邃的精芒。
东梦继续说道：“前几年都是姨娘人送银子帮衬着小姐，可小姐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单单就是抓药的钱，每个月都要耗损不少。自从这边月银被扣后，姨娘便省吃俭用，身上穿得衣服，都是刚进府里时的款式。平日里受了风寒，也是硬扛着，不敢看大夫……”
说到这，东梦抹了一把泪，不愿意再说下去了，姨娘的辛酸，她是最清楚的。
听了这些，姬玖玖明白了很多。
若不是姨娘这些年的帮衬，她早都不知道饿死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