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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荣宫
豪华且尊贵,通常是用来迎接各国贵宾或者一些大的仪式才会中门大开。
此时,虽然已经是隆冬季节,可是锦荣宫内依然透着春意盎然,青翠的桌摆以及大大的盆栽,绿叶已经被细心的清理过,叶面清亮有色,甚至连叶脉都清晰可见。
一桌一桌,佳肴美酒,错落有致的摆放。
中间的舞池内,一个一个舞女尽展腰身,妖娆有姿。
皇上武泽淳坐在主位上,面容微微含笑。
四周宾客,一个个衣着华贵且多种多样,因为多是来自各地的使臣,衣着有着各地的特色。
皇上左手边首位坐的是武辰澈,接下来是一个眉眼十分突出的年轻男子,眉眼含笑,专注的看着舞池中的舞娘,目光含着兴味,可是却端正不下流,抬手之间甚是儒雅风流。
接下来就是大戎最有继承可能性的王子耶律云雄,面容粗狂,身材魁梧,即便是坐在那里,依然比别人高大几分。
这两人虽然看上去相去甚远,可是目光还有行动间又透着些许相似,华贵公子是隐在骨子里的目空一切,而耶律云雄则是流于表面的气势凌人。
接下来的人更是各种服饰的各种种族的人,左手边就有七八个。
右手边首位是则是武辰允,接下来是定北王秦致远,随之就是各个皇子。
武辰澈眼眸微眯,脸色平淡的看着场中的舞娘,右手习惯性的摩挲着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一点点的扭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武辰允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武辰澈,再扫了一眼末位上的那个身姿洒脱的人,微微一笑。
秦致远的目光一直流连于对面使臣的身上,忽然冷冷一笑,径直端了杯子一饮而尽。
一曲终尽,舞娘翩然退场。
皇上笑着看了看众人,“这次朕大寿,本不想大办,现在大周虽然平静可是各地时有疫情发生,朕本想开源节流,”说道这里笑容扩大,“没有想到,朕竟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说着看向秦致远,“这多亏了定北王。”
秦致远立刻躬身,双手一礼,“这是微臣该做的!”
皇上满意的颔首,继续道,“朕心甚悦,这次寿宴更多的是为了迎回失散多年的女儿,各位使臣远道而来,不必拘束,一定要尽兴而归!”
音落,抬手举起了酒杯,各位使臣随之举杯,一饮而尽。
耶律云雄放下酒杯,微微抬首,目光带着些许不满,凌人的气势让人十分的不舒服,“大周皇上执政多年,应该不会不明白当下的局势,大燕族不过是我大戎的附属小族,依附于我大戎不说,更是我大戎的奴隶,什么时候竟然也有资格与本王子同桌而食了?”
话里话外都在说武泽淳不懂礼数,竟然让奴隶上了台面。
末位上的慕容琛脸色一凝,握着酒杯的手一抖,刚刚斟满的酒顿时洒出不少。
秦致远看向耶律云雄,不由得唇角含笑,他就知道大戎这个王子一定不会放过慕容琛,有些事情根本不用他出手。
皇上还未说话,便听武辰允已经开口,语气甚是愉悦,甚至还带了几分轻快,“耶律王子多虑了,您与慕容族主相距甚远,怎么会是同桌而食呢?”
语气中更像是开玩笑,不过谈笑间就将耶律云雄的怒气给压住,剑走偏锋,避其锋芒,幽默的言语甚至让其他使臣脸上多了几分笑意,皇上看向武辰允的目光透出几分满意。
慕容琛俊秀的脸上多了一丝轻松,但是却依然不太好看。
耶律云雄冷冷一哼,“贵国如果是这样安排,本王子可以打道回府,大周有主子和奴才同桌的习惯,我大戎却等级分明。”
皇上眉头一皱,这是说大周没有礼数?
谁不知道大周最是重礼,而大戎,前些年不过是茹毛饮血的游牧民族,刚刚定居下来不过几年,竟然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等级分明?
居于耶律云雄上首位置的华贵公子忽然发出一声轻笑,目光明亮的看向耶律云雄,“耶律王子是在开玩笑吗?听说大戎高官可以随便将街上的女子带回家,王子进入官员家中还可以要求官员妻子同榻侍奉,不知道这礼从何来?”
耶律云雄脸色一变,凶狠的瞪着那个华贵公子,“东方朔,这是我大戎和大周的事情,有你什么事儿?”
东方朔脸色不变,微微一笑,“确实没有本世子的事,可是耶律王子恐怕还不太了解本世子的为人,”说着一顿,伸手夹了一块糕点上下打量一番又放下,转头看向怒气冲冲的耶律云雄,“本世子最爱没事找事!”
耶律云雄一滞,这次他之所以如此强势,一方面就是东临对大周的威胁,一旦东临与大周开战,大戎便可以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另一方面则是,他与慕容琛的恩怨由来已久,看到他和自己坐在一起,哪有不出口气的理由?
可是没有想到,大周皇帝寿辰,东临竟然还派了使臣来贺寿,难道又不打了?
耶律云雄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武辰允已经含笑开口,“在坐诸位都是为了我大周皇上来此,我大周断无拒绝之理,大周自古奉行儒孝,且有容纳之量,慕容族主之母也是大周皇室之人,慕容族主前来贺寿,即便不是代表大燕族,只他自己赴宴,也是对皇上的孝义。”
这句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慕容琛坐在这里,不管是为公为私,都会被大周接纳,而且受到礼遇。
皇上的目光微微一暖,扫过太子时,微微一皱,丞相李玉林告病,太子竟然就有些神思不稳,握着玉牌的左手微微紧了紧。
秦致远见耶律云雄气怒得涨红了脸,微微一笑,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自来就听闻耶律王子是大戎少有的英雄,气力惊人,武功高强,那必定也有过人的胸怀,大燕族既然只是大戎的附属,又何必计较这一时的得失?”
耶律云雄听了这才舒缓了气息,哈哈一笑,这个定北王说话他喜欢,举起了面前的酒杯,与秦致远相望,“定北王所言甚是!”
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必非要此时分出个胜负。
东方朔眉头一蹙,然后又平缓的展开,没人能看清他到底想到了什么。
别人没有看到他这个表情,可是坐在他正对面的秦致远却看得十分清楚,心头一动,这个表情为何如此熟悉?
耶律云雄终于被平复,觥筹交错又再继续。
然而,久未出声的武辰澈忽然抬首,他与慕容琛在一侧,他在首位,而慕容琛在末位,是以并看不太清楚,“慕容族主让人看上去十分的眼熟。”
各位使臣依然饮酒作乐,可是大周皇室的人以及伺候着的奴才全都一静,自从慕容琛入宫,就已经频频引来多人的侧目,这张脸与去世的辰王简直是太像了。
但是碍于皇上没有出声,自然也不敢有人多言。
现在太子仿若无意的提出来,让在场知情的人顿时心头一颤,毕竟太子与辰王……感情颇好。
锦荣宫慢慢再次静下来。
武辰澈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造成的影响一般,抬头看向秦致远,微微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定北王与辰王似乎也接触不少,不知道定北王有没有看出,慕容族主与我大周过世的辰王十分的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