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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秦致远不再看她,目光放远,“你陪着她就好!”
秦叶松了口气,她以为主子会要了她的命。
秦致远伸手从怀里掏出绢子慢慢擦拭手上的血渍,“慕容琛有什么反应?”
秦叶惨白着脸想了想,才道,“慕容琛心思很深,对属下一直不太信任,每次他与公主呆在一起,都会将属下等人赶出去!”
秦致远一把将手里的绢子扔在秦叶的脸上,“废物!”
只要一想到曾经属于自己的人会一脸温顺的靠在慕容琛的怀里,他就想要杀人。
柳非君,不,应该叫她颜念卓,是眼瞎了吗?
竟然舍弃他,选择一个一无所有空有名头的族主慕容琛?
秦致远狠狠的握紧了拳头,他一定要让她看看,谁才是更可靠的人!
“你回去,盯紧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举妄动,本王若有吩咐自会派人知会你!”
秦叶赶紧应诺,“主子英明,虽然现在公主现在对属下信任,可是她身边的柳展飞和慕容琛身边的人都对属下很是忌讳!”
秦致远冷冷一哼,“无事!颜念卓这个人做事为人都十分的聪明,手段圆滑,让人感觉滑不留手,可是却又致命的一点儿,就是善心过头儿,只要你委曲求全,她的心自然会偏向你!”
“多谢主子指点!”
秦致远摆摆手,示意她退下去。
秦叶扣了个头,这才在秦树的带领下走了房间。
秦致远凝神敛目,慢慢的吐纳的几次,才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颜念卓?卓之尔还真是个念恩的人,颜念卓,是说颜家不忘卓家的恩德?
如此这般,事情就更好办了。
走到书桌后,抬手拿起一支毛笔,轻轻沾了墨汁,在宣纸上开始慢慢的描摹,下笔顺畅流利,仿佛已经练过多遍一般。
不多时,人形跃然于纸上。
脸有些男女莫辨的朦胧,乌发披散于肩头,眉目喟然有色,但是眉宇中却又透着一股焦急,鼻子微皱,嘴唇紧紧抿着,身上只着了亵衣,看上去有些衣衫不整,亵裤有些肥大,盖过了脚背,只露出莹润娇小的脚趾,不知道是因为地凉,还是因为此人心绪不宁,脚趾微微卷起,整个人看上去不禁有着致命的妖娆,还带着一丝颓靡。
秦致远放下笔,心绪有些不宁,他没有想到让他记忆最深的这个画面,仅仅是画出来就让他气息不稳。
男人成大事,就必须没有弱点,自然也不该被情所困。
当初她执意回青阳城,秦致远发觉自己的心绪波动,他就决定要放手,他不能有弱点。
所以,她走了,他不闻不问,可是他却又给自己留了最后一个退路,跟在她身边的小九儿,他始终不曾叫回。
然而,在他措手不及之时,她死了,他以为Z是她安排好的一出戏,可是来人带回来的消息却真是她遇险。
他联络不上小九儿,这才发现一个人的弱点,自己永远克服不了。
若不是她后来偷偷给皇上带了消息,他还一直以为她死了。
即便知道她活着,他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她带回身边。
有弱点就有弱点吧,早在她成为公主的那一刻,他就没有大事可成了,而现在做的这些事,对他来说,很是简单。
可是却始终查无消息。
在浑城相遇,她不能说话,估计就算她能说话,也不会愿意与他打招呼。
彼时,她安静的跟在慕容琛身边,与他相遇却无言。
而他,却一无所知的错过。
此后,秦家堡的黑玉忽然出现,他沿着线索一路追查,这才发现她的踪迹,然后才与小九儿联络上。
秦致远伸手在画上细细的描摹,轻轻闭上了眼睛,似乎轻轻一嗅,都能有她的味道。
他进过她的房间,她的房间从未有过熏香,她也不用脂粉,可是她身上却总有一股味道,让他念念不忘。
清冽,淡香。
不浓郁,却沁人心脾;不热烈,却久久不散。
是玉兰花?不,比那个味道要淡。
或许是紫竹的味道,他记得她家的院子里有一处紫竹林,风过时就会有好闻的淡淡的香气溢出来。
秦致远含笑看着那副画,想象着,她此时就是这般,躺在床/上,安静的入眠。
秦致远将画折了起来,眉眼之间晕起一股暗沉的风暴,他的人,从来都没有人敢觊觎,慕容琛真是好胆色,他倒要会会这个往日的浪荡公子,不过是靠着男色在大周顶了一个皇子的落魄小族的族主,竟然还敢染指他的女人?
不过,慕容琛的功夫确实不低,似乎还有些深不可测。
秦致远目光忽然变得不屑,这个世道,争夺靠的从来不是武力,脑子才是最重要的。
“秦松!”
声音刚落,便见秦松利落的走了进来。
“慕容琛现在在哪里?”
秦松一拱手,“探子刚刚传回来消息,慕容琛在一家酒楼,已经喝了有两个时辰了,不过我们的人不敢靠近!”
秦致远点点头,确实不敢靠近,慕容琛功夫的深浅还没有摸透,跟的太紧容易被发现,不过,在酒楼喝酒两个时辰?
秦致远微微一笑,这个幌子做的可不怎么高明,“你有什么看法?”
秦松马上道,“慕容琛在大周潜伏这么多年,自然不会简单,他在酒楼定是与人见面,他在浑城运盐出关,而另外那一路障眼从浑城直到龙岩山,这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可见他在大周多年也不是单纯的混吃混喝,以慕容琛对公主的心思……”对上秦致远冷厉的眼神,立刻转了话头,“慕容琛应该在公主身边才对,此时却突然到什么酒楼,必定会见很重要的人物!”
秦致远微微蹙眉,“可调查出他在榕城的暗桩分布?”
秦松摇了摇头,“还不曾!慕容琛带的人不多,这几人都有人跟着,一直没见他们与什么人见面!”
秦致远眉梢一扬,没有想到慕容琛还是个人物,让他有些棋逢对手的感觉了,“派人盯紧了慕容琛!”
说完,秦致远忽然一笑,“或许,按兵不动不如打草惊蛇!”
秦松不明所以的看着秦致远,看到他的笑容,只觉得后背一凉。
秦致远手指间捏着刚才折起来的画,微微颔首,“你跟本王出去转一圈!”
“王爷,您的披风!”秦松见秦致远一身轻松的出了门,看到榻上的披风,赶紧拿了起来。
秦致远摇了摇头,“不用!既然要惊蛇,就不必如此遮遮掩掩了!”
秦致远笑着走了出去,夜色已深,此时月色并不太明朗,而边陲小镇也没有燃着灯笼的习惯,是以街上一片黑暗。
秦致远却十分确定,以慕容琛的手段,只怕他一露面,就会有人跟上来,更何况他出现在颜念卓下榻的客栈门口?
慕容琛只要一动,他的人就能看出蹊跷,也能顺着藤摸出慕容琛到底见了哪个瓜!
不太大的客栈,虽然已是深夜,可是似乎还没有打烊的准备。
柜台前是已经瞌睡的不成样子的掌柜,小二则伏在一张桌子上,不断的点头。
秦致远一撩袍子走了进去。
秦松立刻跟了上来,在柜台上使劲敲了敲,看到掌柜的睁开眼睛,这才说道,“准备酒菜!”
掌柜的已经困的糊涂了,此时有人来要吃喝,不由得脸色不虞,“这是客栈不是酒楼,没有酒菜,”说完转头看向揉着眼睛醒来的小二,“你是死人啊,进来人都不知道?再我看见你偷懒,这个月的工钱全部扣了!”
小二一脸惊恐,立刻清醒过来,脸上对秦致远二人有了几分埋怨,可是跑堂也不是只靠腿,眼色自然也是有几分的,打量了一下秦致远二人的衣着,皆是不俗,不由得心中多了几分心思,“二位爷,现在晚了,我们这里真没有酒菜了,不如你们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