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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似乎是冲着她娘亲来的,既然她被秦致远带来了这里,那么她的祖母自然也逃脱不了。
她年岁不大,对于娘亲的事情知道不多,可是祖母应该知道的十分清楚。
离开青阳城之前,秦致远也曾与祖母接触……
想到这里,柳非君突然站了起来,秦致远不禁软禁了她,还控制了她的祖母,他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事情只是牵扯了她一个人,她还有心思等下去,想要看看背后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现在,祖母带着弟妹同时没了踪影,她哪还有心思继续等下去?
天,已经朦朦胧胧的暗了下来。
柳非君一身青衣,脸色极差,怒气冲冲的带着两个小厮,不由分说冲进了西院。
而此时,西院却一派热闹。
秦致远、秦致行、梅家母女,还有闫千碧正吃的高兴。
秦致行和闫千碧边打边吃,秦致远似乎心情尚好,而梅家母女却似乎有些心事一般。
柳非君的出现,十分的突兀。
秦致远看着柳非君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由得一愣,“你怎么来了?”
“不想看到我?还是说你做贼心虚不敢看到我?”柳非君此时已经被怒气冲晕了大脑,说话十分的不客气。
顿时惊住了在场的人。
谁不知道柳非君自来客气疏离,这么不客气的样子,还真是少见。
秦致行吞掉嘴里的肉,笑着打哈哈,“柳当家,这么生气做什么?快过来,今天菜做的真是可口,来尝一尝!”
柳非君眉梢一扬,眼睛一瞪,转头看向秦致远,“侯爷是想在这里说,还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说?”
秦致远眉头蹙紧,“跟我来!”
柳非君抬脚急促的跟了上去。
秦致行狡邪一笑,“柳当家真不尝尝这肉么?”
闫千碧没好气的拿起一个鸡腿,使劲塞进他的嘴里,“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柳非君转头看了一眼秦致行那有话不能说的样子,冷冷一笑,活该!
秦致远带着柳非君进了自己的房间,转头看向那个因为生气涨红了脸的小女子,不由得无奈的一笑,“发生了什么事?”
他记得,在秦家堡,她发现事情端倪时都未曾有过这么大的火气!
“你和我祖母说过什么?你把他们藏到那里去了?”
秦致远眉头一皱,“我和你祖母不过是拜访闲聊,至于你说的什么藏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致远!”柳非君实在忍不住,大声喝了他一声。
秦致远嘴角一调,邪邪一笑,忽然欺身上前,紧紧的挽住了她的腰,“还当真成了不服管教的小野猫儿了?”
说着,另一只手,已经在她的臀上,略微使劲儿的拍了一巴掌。
柳非君又气又羞,使劲挣扎却也不过是徒劳,不由得红了眼眶,“秦致远,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便能怎样?”秦致远忽然调高了眉梢,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问道。
柳非君一窒,“不管你曾经欺骗还是隐瞒,我都不与你计较,为何你还要将柳家其他人牵扯进来?”
“你知道了什么?”秦致远忽然收起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
“你们嘴那么严,我能知道什么?”柳非君反问道,“但是我有眼睛,有脑子,还有一颗心,我能感受到,你将我带去秦家堡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清楚,可是我知道与我娘亲有关,这个世上,就我所知能与我娘亲有关的人,只有我,祖母当年不过是好心救了娘亲,云溪和沅君更是和我娘亲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你在谋划什么,请你不要牵连到他们!”
秦致远轻轻一哼,“你倒是想的明白!”
两人离的很近,柳非君能够细细的观察秦致远的表情,甚至连眼神或者唇边的一个弧度都不错过,思量了一下,稳了稳自己的心绪才开口道,“秦致远,你的谋划,我可以帮你,可是前提你要先放过我的祖母和弟妹!”
天色已暗,但是这个房间却还未点灯,是以光线并不是很好。
秦致远迎着外面的光线站立,是以柳非君可以看到他的表情,他却看不清柳非君的表情。
听到柳非君的话,秦致远歪了歪头,想要看清柳非君的表情。
但是入眼的,却只是清冷的面容,还有如湖水般平静的眼眸。
秦致远心思一沉,既然已经到了上京,以皇上的性子估计今天晚上应该就会过来,就算他现在告诉柳非君实情,应该也是无碍的。
“你母亲的身份并不简单!”
柳非君眸光一凝,看向秦致远,他舍得开口告诉她了吗?
“你母亲卓二小姐是当今圣上为太子时卓太傅的二女儿!”
这些柳非君已经从武青素那里听说了,算不得新鲜,就算是太傅的女儿,那又如何?
见柳非君仍然一副平淡的表情,秦致远继续道,“可这只是表面,卓太傅有三个女儿,一个是你母亲,一个是武辰允的母妃,还有一个是十八年前就死了的仪妃!”
如此说来,身份倒是真的不简单,三个女儿,有两个是皇上的妃子,为何独独她的母亲就流落到了青阳城?
“当年皇上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便匆匆宣召了太傅的大女儿为妃,盛宠一时,可是却因此引起宫妃嫉妒,皇后的算计,最终不得善终,生产当日香消玉殒,而刚刚出生的孩子便寄养在了皇后名下。”
这和她的母亲有关系吗?
秦致远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一般,继续道,“当日仪妃生产,你母亲也在,仪妃死后,你母亲却突然消失,宫里宫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柳非君一惊,难道她母亲与仪妃的死……有关?
柳非君惊疑的目光投向秦致远,“你是说我母亲害了仪妃?”
秦致远摇摇头,“此后,皇上悲痛难耐,又宣召了卓太傅的三女儿为妃,以此当做慰藉,卓太傅接旨之后,不久辞官,皇后因为抚育仪妃遗子有功,倍的皇上信赖,皇后一族气势大增。”
“我只关心我娘亲,你说的这些朝局动荡,我不懂!”
“虽然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可是皇上一直耿耿于怀,屡次派人查证,之前终于查到线索,于是我们到了青阳城!”
“然后查到了我娘亲,于是将我与祖母分开,为了就是怕我们串供,然后分别带到京城,交给皇上处置?”柳非君冷冷一笑,她就说怎么青阳城忽然多了那么多权贵人士,她还以为是皇子夺嫡,在为自己铺路,却原来是找她娘亲去了。
“据悉,当日仪妃生产的是双生子,但是皇宫中却只有一个!”
秦致远低低沉沉的话,让柳非君一怔,什么意思?
仪妃生产了两个,而皇宫中却只有一个?
而她娘亲却突然消失了?
“你是说……我娘亲偷了仪妃的孩子?”柳非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饶是她再怎么稳重,也无法接受这个离谱的事情。
秦致远不置可否,只是平静的看着柳非君。
柳非君忽然笑出来,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可信度吗?“先不说我娘亲是个女子,只要成亲就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为何要偷抱她人的孩子?就单说那个孩子,仪妃的孩子,也就是娘亲的外甥,她为何要害自己的亲人?”
“我并未说你娘亲要害人!”
“既然不是要害人,却为何要抱皇上和贵妃的孩子?这样无疑成了众矢之的,而且公主曾说,我娘亲机敏聪颖,她为何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危局之中?”柳非君不由的声音变大。
“你娘亲并不是卓太傅的女儿!”
“你说什么?”柳非君眉头一皱,心里惊讶万分,他刚刚明明说她娘亲是太傅的女儿。
“你娘亲的真正身份……”秦致远深深吸了口气,才道,“你娘亲的父亲乃是著名的清流颜石开,当年因为皇上北伐,死谏于朝堂的石柱,后来,皇上大怒,颜家全部流放,而你的娘亲是颜石开唯一的女儿,颜家掩盖了你娘亲的身份,流放前便说你娘亲病逝,然后托付于卓太傅抚养,卓太傅因为之前赞赏颜石开的为人,于是便收留了你的娘亲,为了怕别人起疑,便伪造了你娘亲的身份,说你娘亲身子弱,一直养于乡下庄子,直到及笄礼才接回来!”
柳非君愣了好半天,才看向秦致远,嘴唇哆嗦了两下,才说道,“你是说,我娘亲是为了给颜家报仇,所以抱走了仪妃和皇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