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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州的风,比起青阳城多了丝力道,吹到脸上,没有微风拂面的感觉,但是却让人心生爽利。
马场的房间,似乎都有一点马的味道,怪怪的。
在柳非君来看,其实是有点儿难以接受的。
秦致远自然是不会注意到这些小事,所以并没有准备熏香之类。
离午时还有点儿时间,柳非君站在窗前透气,可是,很明显,外面的味道也没有比屋里好多少。
不过,在这里停留也不过是几个时辰,所以她也就只能忍着。
中午的饭,柳非君依然处于忍耐状态,面对着秦致远还有秦固,她还能勉强维持笑容,可是一转身,已经开始叹气了。
装饭的碗,和青阳城盛汤的盆差不多,而且吃饭没有汤,更重要的是,菜怎么那么咸?
餐后,柳非君一杯一杯的茶喝不停,装的她的肚子涨涨的,可是嘴里却依然干干的。
而一杯一杯复一杯的结果,柳非君每当和秦致远还有秦固说几句话就要去更衣,如此往复,秦致远无奈的叹着气,结束了这次想让柳非君了解一下秦家堡马场的打算。
秦家堡自然不是只有这一处马场,可是这处马场却是他掌管秦家堡以后,才创建起来,而且发展最好的一处。
秦固因为谈话结束离开了,离开的路上不由的犯嘀咕,他家堡主什么时候耐心这么好了?
秦致远却比他想象的更有耐心,甚至让秦树请来了大夫。
柳非君尴尬的满脸通红,看看秦致远那认真的神色,不像是整她。
“让大夫看一下,从南到北,跨越比较大,而且你们南方人生活比较细腻,可能是到了这边不太适应,肠胃不舒服!”秦致远很难得如此关心一个人的身体。
旁边的大夫也顺应的道,“这位公子脸色红润,虽然不像是肠胃不舒服,可是脸色过于红,是不是发烧了?有没有感觉冷?”
柳非君有些尴尬的拿着折扇戳了戳额头,她当然脸色红润,因为她都要被眼前几人给羞窘死了。
大海见大少爷不说话,不由得急的脸色发白,若是大少爷真有什么,他也不活了,“大少爷,您就别扛着了,身体重要啊!”
柳非君真想一脚踹他出去,本来还想着他愚钝一点,她可以更好的掩护自己的身份,却没有想到太过愚钝的大海,也能和别人一起坑她啊!
秦致远眉梢一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一笑,“大夫是秦家堡的人,都已经打点好了,你放心就好,”说完看向秦树和大海,“你们先出去!”
柳非君一愣,打点什么啊?
可是想到身份暴露,心里一狠,尴尬就尴尬好了,总好过暴露自己身份,柳非君深深吸了口气,“只是今天中午的饭太咸,我……我喝太多水了!”
说完,脸已经红的快要可以滴下血来!
秦致远一愣,眉眼一松。
秦树差点笑出来,真是关心则乱,连主子这么英武的人都逃不过。
大海则直接笑了出来,挠了挠头,憨憨的样子,让柳非君想要狠狠的拿扇子敲他的头。
秦致远佯装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吩咐道,“秦树带大夫出去!”
秦树看到自家主子瞪过来的目光,马上收了仅有的丝丝笑容,转身就带着一脸惊讶的大夫出门。
秦致远也没有多呆,只是说了句好好休息便走了。
柳非君这种尴尬却一直持续,让她根本无法休息。
不过,她也没有办法休息。
秦致远刚走,便见一个红影闪了进来。
柳非君定睛一看,不由得一笑,“秦姑娘没有背女戒?”
秦红棉撅了撅嘴,谁耐烦背那东西?“柳公子,我听人说你很聪明!”
偷偷摸摸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哦?听谁说?”
“秦树!”
“不太可能!秦树就像个会走路的木头,很少言语,除非对着秦堡主,”柳非君低头一笑,“是秦松告诉你的吧?”
秦红棉冷冷的看着柳非君,蓦然脸一红,不由得出声道,“你可真好看!我见到的女子都没有比你好看的!”
柳非君一愣,收了笑容,“他说给你的原话不是说我聪明,而是说我狡诈吧?”
秦红棉顿时傻猪,这也太聪明了,当真是什么都是掐指一算就能算到?“你是大仙儿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柳非君冷冷一哼,就秦松,当着她的面都没有好脸色,会背地里夸她聪明?那真是有鬼了!
“我就喜欢聪明人,带你看看我的宝贝,如何?敢不敢去?”秦红棉一脸兴奋的说道。
柳非君眉头一蹙,邀约她一个男人?秦红棉是当真如此爽朗还是另有谋算?
不过,柳非君最喜欢入局,然后再破局!
“好啊!就是不知道你的宝贝都是什么?”
秦红棉一听柳非君答应了,脸上的顿时涌现出愉悦之情,那是一种从心底散发出了欢喜,与她之情的表情似乎略有不同。
之前,秦红棉的笑容,带着试探,有着小心。
而现在,却是真的开心。
柳非君眸中精光一闪,不过一个女孩子,她们又从来没有接触过,自然也不会有深仇大恨,所以,欣然前往。
因为秦红棉身边连个丫头都没带,柳非君本想带着大海避嫌,不管如何,她现在还是一个男人。
可是却没有想到,秦红棉上下打量了一下大海,竟然口气轻蔑的说道,“我的宝贝只给真男人看,他?软脚虾一只,他去干什么?”
柳非君一愣,秦红棉嫌弃大海这个真男人,却非要带她这个假男人?
柳非君不由得苦笑不得。
最后,柳非君孤身跟着秦红棉去了。
她是个男人,她怕一个女人做什么?
就算失了清白,那也是该秦红棉担心才对。
跟着秦红棉一路向北,两人没有骑马,可是秦红棉却牵着她的大红,两人一马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聊。
大多数时候都是秦红棉在说话,当她停下,柳非君便又提出新的话题,引着她往下说。
俗话说,言多必失。
虽然如此,可是柳非君却不是想要探听秦红棉到底有什么打算,这个女子豪爽开朗,从第一面,她就对她颇有好感,所以她不想将她想的太坏。
柳非君只是想要多了解一下怀州,等到之后行事,就不会太过受制于人。
一直走到马场最北面的栅栏处,柳非君才看到一处特别的存在。
马场的栅栏都是木头的,而这里的栅栏却是铁质的。
走得近了,还能听到低低的呜咽之声,像是受伤的狗,却又不完全是。
柳非君眉头一皱,脚步顿了顿。
秦红棉见她停住脚步,爽朗一笑,扔了马缰,大步向那铁栅走去,然后径直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秦红棉转身看柳非君没有走进来,伸手招了招,“来啊!不用怕!它很好相处的!”
柳非君暗中思量了一下,才又抬起了脚,走进了栅栏。
铁栅之内竟然还有矮墙,怪不得她在外面看不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