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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半个月的抽打松肌活血加上药浴,清水才正式给安顾之行针用药,如此又经过了一个月这才算是将前戏准备充足了。
安顾之的腿原本是折了当初复位的大夫只是将骨头复了位,却没有将经脉归原因此才导致他的腿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却无法行走。
不过这么多年经过无数名医和珍贵药材的调理,奴仆又护理得极好,双腿才不至于完全废掉,这些日子清水又为他从内到外这么调理了一通,安顾之的腿看起来已经与常人无异了只是依旧使不上力。
这段时间的恢复让清水对治好安顾之的腿有了七八分把我,只是法子只怕是旁人无法接受,特别是王临川他总觉得自己是个庸医会害了安顾之。
“清水的意思是你要将我腿上的皮肉切开然后理顺经脉?”即使淡定如老僧般的安顾之听完清水的计划都不禁吃惊。
清水抿唇,凝视着安顾之点头道:“是的,只有这样才是治本之道。你的腿现在已经与常人无异不同的是内里,内里的经脉蜷曲根本无法控制调动你腿上的肌肉,因此你依旧不能行走。”
王临川眼角扫过清水,伸手扶住安顾之,“若是你失败了顾之的腿会如何?”王临川一针见血问道。
“大约是永远无法站起来了吧,而且只怕腿上的肌肉也会开始萎缩。”清水坦然道:“这个法子是有风险的,决定权在你,我只是提供意见。”
听完清水的话,安顾之再也无法保持淡然,伸手握紧了王临川的手,修长苍白的手指狠狠掐住王临川的手腕,沉默良久,安顾之开口问,“清水,你有多大把握?”
“大约七八成吧。”
安顾之长舒了一口气,“那么,就拜托清水了。”安顾之的话音刚落王临川便扬声道:“这事得从长计议。”
清水点头,“若是你最终选择不做现在这个状况也还算不错了,你只是无法行走但是你腿上的感觉和外观不会变。”说罢清水站起身,“我觉得你们还是好好商量商量,我先出去了。”
待清水离开,王临川望了安顾之一眼,神色复杂。
两人沉默良久,王临川道:“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这样好吗?你心中总觉得有愧与我,成日在外漂泊不过是为了为我寻医问药,因为我还不是完全的残废,因为你总不肯放弃希望。”安顾之声音轻柔,“若是这次成功了,咱们便能够一起畅游谈下踏遍大魏山河,若是失败了也能叫你彻底死了心。”
王临川抿紧了唇,“我在外漂泊不仅仅是为了你。”
“我知道。”安顾之浅笑,“你是怕那个身份。可是临川,我想赌一把。”安顾之眼神清明带着一丝坦然,“我在这椅子上坐了太久了,我想赌一把用这一双只是表面看起来正常的腿去赌一个能站起来的机会。”
王临川凝视安顾之良久起身将安顾之推进房,“明日再说这事。”
半夜,清水正在对着灯在写着什么,王临川推门走了进来,清水扫了他一眼便放下手中的笔走到桌子旁坐下,又替王临川倒了杯茶,“想问什么问吧。”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王临川开门见山道。
清水摇头,“但凡有别的办法我也不至于会提出这个法子。”
“若是失败到最后他是不是就永远没有希望了……”王临川的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可是仔细来听却又是音色清冽不见波澜。
清水望着王临川,他在所有人面前向来都是强势的,这会儿却显得有几分无助,清水的眼角扫过一旁的昏黄的烛光,大抵是因为灯色过于温柔使自己产生了错觉吧。
“是。若是失败即使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那你……到底师从何人?”王临川问完随即自嘲般笑了笑,“我总不记得你已经失忆了。”
清水叹息了一声,“对不起,我真的忘记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帮顾之调理身子偶尔也抽空了解了一下自己的失忆症,我的外伤并没有损及头脑因此大抵是无药可医,失忆症唯一的可能是接受强烈刺激而后会想起来。”
望着王临川沉思的模样清水干脆起身走出房门,王临川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两人一道儿走出了客房,客房外边是一片平整的青石板院落,今夜没有月光清寒的晚风吹过院子角落里的灌木莎莎作响。
“前一段日子接连不断的暴雨,黄河下游决堤了是吗?”
王临川点头,“下游十万良田都被淹没了,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清水叹息了一声,嘴边微微的冒出了些许白气,拢了拢衣裳,望着外边清寒的夜色,“临川你想一想,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无奈,顾之这个真的不算什么,他虽然站不起来可是他所拥有的早就比旁人多了很多。”
清水缓步走到院子中间,转过来望着王临川,“也许我这么说让你心中很不舒服,可是你要尊重顾之的选择,若是这才成功了他便不用受这轮椅的拘束,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失败了也不过是跟现在一样。”
王临川望着那个站在黑黢黢的夜色中朝自己回眸一笑的女子,修眉俊眼神采飞扬,宛如清风明月,不羁而卓然。
“人生不就是一场接着一场的豪赌,输赢很重要可是做选择时的勇气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