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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今天打算和基友出去吃烧烤加火锅,要撑死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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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干出这种事的,想也知道是蔚海!
安宁没忍住,直接喷了茶水。
“盗帅啊!我听说在现场留下了一张纸,上面写着盗帅楚留香留。”
“谁?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我知道!我知道是谁做的!”其中一个男子得意说道。
“不知道呢,陆家已经去衙门报案了,只是那些捕快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这究竟是哪个大盗的手笔啊?盗得好!像陆家这种卖女儿的人家,就该遭了这样的报应!保不齐就是老天看陆家不顺眼,特地让人收拾他们的。”
陆凤瑶也竖起耳朵细细听着。
安宁喝了口茶,心道:胡说,陆卫明明明是被她的药给弄疯的好吗?
“我听说啊,陆家在一夜之间,所有的金银财宝全都被席卷而空。那陆家家主陆卫明因为这件事,被气得直接疯了。”
“咦?什么失窃事件?”
“你们可知道那陆家失窃的事情?”
刚坐下,点了壶茶水,安宁便听到旁边有人在议论。
两人买了一堆东西后,还价还得累了,便索性去茶楼喝一下茶。
夏贵妃的例子太过励志,导致陆凤瑶都被洗脑了。她觉得自己或许做不到像夏贵妃那样,辅佐两朝皇帝,但是她也有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她隐隐觉得,她和安宁所做的这些事情,若能成功,或许并不比夏贵妃差。
夏贵妃做到的可不仅仅如此。她那位养子也算得上是励精图治,只是命不好,年纪轻轻便去了,只留下一个三岁的儿子。夏贵妃便护着自己的孙子,垂帘听政,将国家治理得井然有序,直到孙子长大后还政给他。
全身心投入这项事业,并且亲自参与建设的步骤,让陆凤瑶再没有心思去悲伤自己的遭遇,反而神采奕奕,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当然,这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安宁给她洗了不少的脑,比如她就拿出前朝很有名的夏贵妃做例子。这位夏贵妃的人生简直不能再传奇了,她在十三岁那年被自己的表哥玷污,后来不愿嫁给表哥,不仅打了胎,还选择隐姓埋名入宫做宫女,服侍当时的天子。那天子本身是比较没节操的那种,后来将夏贵妃收进后宫,从最低等的采女,到后面被册封为贵妃。因为以前打胎的缘故,夏贵妃无法再拥有自己的孩子,她便索性抚养了一个生母出身贱籍的皇子,视若己出,最后这位皇子登上皇位后,还册封她为太后。
见安宁一脸的目瞪口呆,陆凤仪垂下头,羞涩地笑了笑,“我只是觉得,若是能够省点钱,那些省下的钱就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陆凤瑶果然十分积极,还让安宁帮她乔装打扮了一下,光明正大地逛街去。让安宁吃惊的是,她甚至还放下以前的侯门贵女架子,同那些店家讨价还价,而且杀价的本事还不错。
安宁先把这两人安置在那庄子上,又和陆凤瑶一起买了好些染料的工具,虽然这些事她一个人也可以做,但是她更希望让陆凤瑶亲自参与进来。
只是她们现在的精力来教导那些女子染布却是绰绰有余,安宁直接给她们两人一个月五两的工钱,唯一的要求就是她们不得藏私,得将那些姑娘当做自己的学生来教导。两个妇人最多时候也就只有一个月的工钱,五两银子于她们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个个都赌咒表示一定不会藏私,不然就嘴角流脓天打雷劈。这年头的人对于这种誓言是十分看重的。
安宁放下这一桩心事,继续自己之前未尽的事业。她一旦做一件事,便想要做到更好,还特地让人聘请了两个擅长印染的妇人,打算到时候让她们教那些女子。这两个老妇人年纪已经大了,在染布这方面,手艺虽然还在,但是年纪大了容易疲倦,做不了太多的活。
周楼就这样在周家暂时住了下来。
安宁并没有将全部的玉石一口气让他做了,而是每一种都留下一半,自己收着。日后若是想要再做的话,再请他过来便可。也幸亏她留了一半,不然周楼看到这工作量肯定得大骂好友坑他。
安宁点点头,让桂圆将他带去倒座房那边。
他显然打算直接就窝在那房屋中不出来了,他和李师傅又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周楼将安宁打趣得恨不得从缝里钻进去后,似乎获得了某种极大的满足感,也不觉得接下来半个月辛苦了。他对安宁说道:“你们直接给我一个屋子,一些笔墨纸砚,嗯,到时候每天按照三餐时间给我送饭就可以了,其余时间不要打扰我。”
那三清神像明显是要送给她娘的,毕竟这东西好歹也有辟邪的作用。
被看穿心思的安宁有些恼羞成怒,说道:“你知道就好。剩余的,你爱怎么雕就怎么雕吧。”
“我明白,玉佩同样是给十五岁到二十岁的少年佩戴的吧。”周楼像是找到了乐趣一样,和安宁抬杠,不损一下这姑娘,难解他即将操劳半个月的怨念。
她脸颊鼓起,哼了一声,才说道:“那墨翠,如果可以的话,先雕刻出三清神像,再雕刻一个样式简单的玉佩。”
安宁觉得为老不尊实在很适合周楼这个人。
“哦,不是~”周先生拖长了音调,怎么听都很意味深长。
情郎你妹啊!她才没有什么情郎呢。
安宁的脸瞬间爆红,条件反射反驳:“才不是!”
周先生叹了口气,“算了,看在那手镯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他斜了安宁一眼,说道:“你那玉佩是想送给你情郎吧?”
玉容和桂圆都被他这反应逗笑,低头遮掩脸上的笑意。
周先生回过神,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头,声音难得有几分的哀怨,“真是要死了。”
至少得做一个玉佩,送给蔚邵卿吧。
她顿了顿,又道:“那紫眼睛,如果可以的话,周先生便再给我做一个玉佩吧。”她咬了咬下唇,声音也低了几分,“玉佩的样式,最好是清雅简洁类型的,嗯,给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的少年佩戴的。”
毕竟这些玉石很多都要做成头面,肯定需要金银珠宝。
安宁装作没看到他张大到可以塞下一颗鸡蛋的嘴巴,甜甜一笑,“这些就拜托周先生了。到时候需要多少的金子和银子,你直接写出清单,我让人给你送去。”
安宁轻轻咳嗽了一声,让玉容将一个樟木箱子给抬了进来,送到周楼面前,周楼一见箱子里的玉石,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等等,这些东西未免也太多了吧?他至少得做半个月!
周楼直到整整一刻钟以后,才回过神来,面容偶有癫狂的激动情绪闪过,现在的他恨不得直接就回家,开始雕琢作品。
安宁一看他这状态,便猜到他大概是进入了传说中的无我境界,也不打扰他。
周楼看着这上面从所未见的植物和动物,直接就沉浸了进去,嘴里不时喃喃念着一些无意义的词语,显然已经完全入迷了。
安宁吩咐桂圆将她那叠花样给拿过来,幸好她早上的时候,多画了一份。
周楼立刻就点了头。
安宁心中一动,说道:“我还画了几种别的地方的花朵动物,周先生要看看吗?”
周楼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他接过安宁递过来的纸,看着上面的花样,反而入了神,“这种花我倒是没见过。”
她原本打算直接用喜鹊登梅作为店徽,但是后来想想,又改变了主意,这花纹虽然喜庆,但是太过常见了,体验不出她这店铺独树一帜的风格。安宁索性换成了马蹄莲。马蹄莲本身就是前世她很喜欢的一种花束,清新典雅高贵。
安宁脸上笑容越发甜蜜,直接对周楼说道:“我还有一块阳绿的冰种,打算做成五十块的玉佩,嗯,上面要刻上一到五十的编号,上面刻上这种花,这是我们店内的标志。我知道周先生你更喜欢天马行空的想法,只是因为这关系着我接下来要开的一间店,所以还请您辛苦一回。我可以再多送你一个手镯。”
安宁见了后,不由眼前一亮,这木簪上雕刻的是玉簪花,玉簪花娇艳欲滴,像是直接从花丛中摘下来一样,花瓣上还有随时要从花瓣上滑落下来的晨露。简简单单的一朵玉簪花,便让人足够认识到他深厚的雕刻功底。
周楼见她一口气就应了下来,甚至没有讨价还价,神色不免缓和了几分,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簪,递给她,“这是我闲来没事雕琢的。”显然人家自信用这个就可以看出他手艺。
她笑道:“没问题。”
一个手镯,重量根据大小从三钱到五钱之间,安宁换算了一下,她那些紫眼睛,至少也能做一百个手镯和一堆的首饰,匀出一个给他不算什么。
他也不拿捏,直接开门见山说道:“我这辈子就没见过紫眼睛,所以我也不要什么工钱,你若是愿意匀我一个手镯,我便接了这差事。”听听人家这话,底气满满的,显然对自己的手艺十分信服。
他的朋友姓周,单名一个楼。身材瘦瘦高高的,一声青黑色衣衫,袖子一撩,坐下来,倒是有几分闲云野鹤的高人气度。他同李师傅年纪相仿,但是从面相上来看,却让人觉得不到四十,他实际年纪其实已经有五十了。
第二天,李师傅便回去找了他朋友过来。
因为今天他一口气开了太多石头,到现在虎口都在发麻。安宁心知李师傅算是出了大力气,连忙吩咐厨房晚上多做几样他喜欢的菜色。
用人不疑,李师傅都把他给夸成这样了,安宁便干脆信了他这一回。李师傅则打算明日就过去找他。
安宁原本想自己画几个花样子,但是那李师傅说了,他那朋友雕琢玉石首饰,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更喜欢按照玉石本身的纹路来设计。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让人插手自己设计的。
这些石头都被桂圆抱着收进一个红木的箱子里,外面还用大大的锁给锁上了。
当然,安宁若是真正想要赚钱的话,直接把紫眼睛和冰种卖出去就可以,但是她哪里舍得。
她将两块冰种和那紫眼睛都留下,其他又挑拣了几块品质还算可以的玉石,剩余的则是打算卖掉。剩下的那些卖掉的话,应该也可以有个四五千两银子才是,她也算是发了小小一笔钱财。
没错,安宁就是让玉容去蔚府,告诉蔚邵卿他那些石头开出的东西,顺便再对比一下她的。
玉容忍不住摇头,她家姑娘就是促狭,她笑道:“我吃过晚饭就过去,那时候少爷也该回来了。”
安宁看着两边开出的东西,将玉容唤了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李师傅看在眼里,都忍不住觉得这周县君还真是大方,这些东西说送出去就送出去。
几个丫鬟都压抑不住脸上的笑容,一脸的兴奋。对她们来说,即使是一对耳坠,以后收着拿来做嫁妆都十分体面。
安宁素来大方,直接拿起那块,对她们说道:“见者有份,这块等做完首饰后,每人送你们一件。”像玉容、桂圆她们至少也得送簪子一类的,其他的则送戒指、耳坠这些即可。
安宁那两天拍卖回来的石头,开出最好的便是这紫眼睛,其次是冰种飘花,除了这两样,另外也有一个成色稍次的冰种,但这稍次,也就是同飘花相比较,卖出去也能卖个五千两银子。
这些丫鬟心中也十分清楚,她们是不可能拥有这些昂贵的东西,太贵重了她们也护不住,但是能够一饱眼福也足够让人开心了。
不过兴奋的可不止是她一个人,在场的丫鬟们都十分兴奋,她们也算是明白了所谓赌石的乐趣,从头到尾,她们的情绪都随着这每一刀而变化,或是冲上云霄,或是跌入深渊。特别是开出紫眼睛这种极品玉石,更是让人激动到全身颤抖。
在收下紫眼睛以后,李师傅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即使最后一块石头啥都没开出来,也依旧笑得合不拢嘴。安宁见他这样的表现,严重怀疑他晚上会兴奋地睡不着觉。
能够让他说比韦昭合还厉害的,那肯定是那种所谓的民间高人。安宁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眼睛不由一亮,郑重其事谢了李师傅。
露华居是京城中一家最出名的首饰店,韦昭合的手艺在这一块更是翘楚。
他对安宁说道:“我有一个老朋友,别看他声名不显,他做首饰挂件的本事,即使是京城露华居的韦昭合都比不过。我回去后便去说服他,帮你好好做这些头面首饰。”
他鼻子酸了酸,用力点头,“我一辈子也没开出这样好的石头,这东西对我的纪念意义太大了。”特别是他这几年就要打算收手不干了,在收手之前,能有这样一块玉石,弥足珍贵。
对于李师傅来说,即使别人出一万两,他恐怕也舍不得卖掉。
安宁含笑点头,开玩笑道:“不过给了这个,我可就不包给你红包了。”一般来说,请李师傅这样的大师过来,最少都得给个一百两的红包,但是任谁都可以看得出,安宁给李师傅的这块,做成手镯的话,五百两绝对没问题。
李师傅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结结巴巴道:“真、真的要给我吗?”
李师傅正要把这最后的紫色玻璃种给她,安宁却笑道:“李师傅今天一口气给我们开了这么多石头,真是辛苦了,这块就送给李师傅吧。”
在之前第一刀切下去的时候,另一块的石头,还有一些的紫眼睛,李师傅继续细心地将这石头里的紫眼睛雕琢出来,这里的量恰好够做一个手镯。
安宁当然知道这石头不能卖,拿来做首饰,都可以当做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了。
“不对,即使出十五万两,也依旧有人愿意买下来。”他语气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