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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走后,廖白对王凯说:“你别心里不好受,这个宋久久说话就这样的语气,不管怎样你现在没事我们一家四口还在一起。”
王凯点头,“她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身上那股气势却不容小觑。”
“今年才24岁,聂平新比她大了20岁,一开始知道这两人的关系我也很惊讶,毕竟年龄相差了那么多。”
“现在的女孩子,一点都不自爱。”
廖白扯了下嘴角没说什么,两人准备开车离开,身后有人说道:“陈先生陈太太这在背后说人闲话也不怕晚上睡不着觉?”
廖白一愣,脸色一下子惨白。
陈凯转过身,一时间脸色也有些尴尬,“聂……聂先生?”
宋久久走到半道儿忽然发现自己忘了东西在家里,就让司机开车回去。
老远就看到那个人像是聂平新,她不禁皱眉,刚才她出去大门口的时候才给聂平新打过电话,他说他正在办公室,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又从公司跑回来了?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或者说聂平新刚才骗了她?
随着车子的开近,宋久久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看错,这个人就是聂平新,他跟廖白夫妇正在聊什么,不时地笑一下。
她让司机将车停下来,她拿出手机给聂平新打电话。
她看到不远处聂平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接通放在耳边。
她问:“聂平新,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电话里传出男人低低的笑声,“上班啊,不然能干什么?这一会儿打来两个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聂平新,你撒谎连眉头都不眨一下是不是?”
“我……我怎么撒谎了?”
电话里传出聂平新的声音,然后宋久久就看到不远处拿着电话的男人扭头朝四周看了看,接着他的声音再次从手机里传出来,“我真的在办公室,不信你来看看。”
“聂平新,你就是个骗子!”宋久久用力按下挂断键,将手机摔在车座上。
电话再打过来,宋久久一概不接。
等了几分钟也不听主子发话到底是走还是不走,保镖忍不住问:“九小姐,我们现在走吗?”毕竟一会儿还要去学校参加论文答辩。
宋久久虽说这会儿气得恨不得下车去撕了那个撒谎的男人,但她还是忍住了此时的冲动,因为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廖白夫妇上了车,然后聂平新也开车离开,宋久久这才让保镖将车开到楼下,她上楼取了东西,朝学校赶去。
论文答辩上午九点半开始,一直到中午十二点才结束。
还好一切顺利。
宋久久深吸一口气,走出答辩室,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但她跟聂平新的事还没完。
刚一走出大楼,就见聂平新的车在门口停着,人靠在车上,手里夹着一支烟。
她不想理他,所以就装作没看到他,绕过车子就要离开。
“久久。”聂平新叫住她。
宋久久不理他,朝不远处停着的自己的车走过去。
“久久你听我说。”聂平新伸手去抓她的手,被她提前甩开,“聂平新你别碰我!骗子!”
保镖将车开过来,她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男人等她离开后,勾起嘴唇,轻笑了一下,开上车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宋久久回到住处,楼下的停车位停着聂平新的车子,她厌恶地呸了一声,上楼,打开门。
聂平新听到开门声,从厨房里出来,身上系着花围裙,笑着说:“是不是以后我要改口称宋博士了?你说我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找了个这么高学历高智商的媳妇呢?累不累,先休息一下,饭一会儿就好。”
宋久久懒得看他这丑陋的嘴脸,直接去了楼上。
聂平新皱眉,“怎么了这是?论文答辩没过?”
“聂平新你这个骗子!我不想听到你说话,你给我闭嘴!”
莫名其妙地被吼了一通,聂平新一头雾水,上午电话里她就说他是个骗子,他当时就纳闷,他怎么是个骗子了?骗她什么?后来有个会议,他没时间去管这事儿,开完会就回来做午饭准备为她论文答辩通过庆祝一下,可没曾想她还是这句话。
“我到底骗你什么了?你把话说清楚。”聂平新跟上楼。
宋久久猛然碰了房门,他吃了个闭门羹,好在躲闪得及时,否则鼻子一准儿撞在门上。
摸了摸鼻子,聂平新的好脾气这会儿也被弄得有些窝火,但还是努力的控制住了情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推开门进去。
宋久久正坐在沙发上生气,他走过去,心平气和地跟她说:“到底怎么了?就算是你判我死刑,那也该让我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法是不是?”
“……”宋久久的嘴张了张,最后却又懒得跟他说,脸一甩,不理他。
“久久,我们即便是以后结了婚有了孩子也难免会有磕磕绊绊,遇到问题我们解决问题,但是如何解决问题?这需要我们之间多沟通,如果我哪儿做错了你说出来,我改,你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说,你不说我哪里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说是不是?”
“沟通,好我就跟你沟通!”宋久久扭过脸,眼睛瞪着,一副吵架的姿态。
聂平新说:“我们能静下心来好好聊吗?”
“你--”宋久久深吸一口气,“好,我跟你好好聊。”
深吸气,深呼吸,如此几次,宋久久这才将心头的怒火压下去,“好了,你说吧。”
“我说?说什么?你问我答,你不是说我是骗子吗?我骗了你什么?”
“你上午到底在哪儿?”
“公司,一早就去公司了,我跟你说过的,而且你中间打过两次电话,对了,第二次打电话你有些莫名其妙,突然就说我是骗子,到底你是看到了什么还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你上午一直在公司?”
“一直在公司,你可以去问我的秘书,要不你查公司监控也行,我早上8点半到的公司,11点离开的,然后去超市买了菜,就回来做饭了,哦对了,我路上还去了一家精品店,你等一下。”
聂平新起身下楼,不一会儿上来,手里提着一个小袋子,将袋子递给宋久久,“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什么?”宋久久没伸手去接。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宋久久接过来,是一个水晶发卡,“我看着挺好看,就给你买了,喜欢吗?”
淡蓝色的水晶,很精致,不同于付思远送她的那个,有些花哨。
聂平新看出她很喜欢,“我给你戴上。”
“不要,这会儿不戴,我还没消气呢。”宋久久将发卡放回袋子里,“你做了什么饭?”
“红烧鱼,木须肉,西红柿炒鸡蛋,酸辣土豆丝,还有一个可乐鸡翅,一个虎皮青椒还没做,鱼头豆腐汤正在炖着。”
宋久久不相信,下楼来到厨房,火上的确在炖着鱼头豆腐汤,炒好了四个菜在菜罩下罩着,一桶可乐在灶台上放着,盆里放着五根鸡翅。
如果说他刚才去了学校再回来,就算是再快的速度也不可能做出这么些菜,而且这些菜都像是刚炒出来了也不像是放了很长时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久久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聂平新见她不说话,就问:“到底怎么了?”
宋久久突然想起一件事,趴在他身上使劲地闻了起来,没发现有烟味,可那会儿在学校她明明见他在抽烟,“你刚才洗澡了?”
聂平新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没啊,还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洗的,中午怕你回来饿,我连衣服都没换,到底怎么了?”
宋久久看着他,果然是,身上还穿着早晨走之前穿的灰色衬衣,黑色西裤,衬衣的袖子挽着。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挠了挠头,“你中午真没去我学校?”
聂平新就差对天发誓了,“真没去,我从公司出来就回来了,顺路在精品店给你买了个发卡,然后又去超市买了菜,之后就回来了,哪儿也没去。”
“早上廖白还有他老公来家里了。”宋久久突然说。
“他们来做什么?哦对了,我见门口放着几个盒子,他们拿来的?”
“对啊,早上你们不是还聊天了吗?”
“我跟他们聊天?”聂平新眉头紧皱着,“什么时候?”
“我上午给你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就在门外。”
聂平新一口否认,“不可能!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办公室,这件事你可以向我的秘书求证,当时她正拿了文件让我签字。”
宋久久又说:“你刚才抽烟了。”
“我抽烟了吗?”聂平新抬起胳膊闻了闻,“没有啊,我就早上起来没洗澡之前抽了那半支,你知道的,之后,今天一上午都没抽。”
宋久久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再说了。
聂平新一脸的茫然,她说的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久久,到底怎么了?”
“你让我好好想想。”宋久久皱着黛眉走出厨房。
聂平新说:“那你先想,我做饭了啊,想好了跟我说。”
“嗯。”
宋久久回到客厅沙发上,眉头深锁着,仔仔细细地将早上到现在的事情理了一遍,然后她来到厨房,“聂平新,你早上真没见到廖白夫妇?”
“我发誓我没有,我一早就去公司了。”
“你中午没去我学校?”
“没有,我发誓。”如果有个测谎仪,聂平新想让宋久久给他测一下,看他到底有没有撒谎。
接着,宋久久问:“那你有孪生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