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章 闻风而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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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回到酒舍的厢房内。

半锅羊肉还在炉上煮得嘟嘟轻响,李靖与红拂女却已不知去向,连床上的行李、壁挂的刀剑拂尘一并带走,只在梳妆台上,还遗下了一柄白sè的象牙梳,正是红拂女之前临窗梳头时所用,无形中露出几丝匆忙。

轻轻将象牙梳取在手中,杨浩站在空荡荡的屋内,嘴角渐渐露出一丝笑容:“好个红拂女,李靖,你有福气啊!”

门帘掀开,罗士信手提铁枪闯了进来:“殿下,已问清楚了,他们往南边刚走不远,要不要末将去追!”

“不必了!”杨浩随手将象牙梳放进怀里。摇了摇头:“这两人非等闲之辈,又有李唐的人接应,追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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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亭酒舍之外,一枝军队护行的马车正在雨中等待,周围被肃清一大块空地,街边百姓远远的围着旁观,探头探脑的不知发生何事。

内史令卢楚穿着雨蓑,心绪不宁的站在车边,昨夜南市大: 火,今早独孤凤传来消息,竟是净念禅院遭yīn癸派偷袭,禅主了空护法圆寂,然后近午时分,洛阳城四座钟楼自鸣了将近一个时辰,种种状况,莫非不祥之兆,现在往净念禅院传旨的路上,又碰上易容打扮的秦王殿下,莫明其妙的调动人马,包围了一座普通的酒舍……

请得这位秦王殿下入京,朝局人心的确是稳了。可这位殿下行事自专,除了几名亲信,根本视自己和元文都这帮人如无物,让卢楚想来,心中不禁又有些担忧,rì后这朝堂上,可还有自己地位置么?

正转念间。只见杨浩与罗士信,一先一后从酒舍里走了出来。卢楚连忙镇定心神,上前施礼:“臣卢楚参、参见殿下!”

“不用客气了!”杨浩没什么兴致跟他废话,直接道:“士信现在跟我回宫,你还是带人去净念禅院传旨,然后先待在那儿,把虚行之,裴仁基给我替回来!”

卢楚微微一呆。只得点头答应。罗士信已点了亲兵,牵过马来,杨浩扳鞍上马,转头又向卢楚道:“你到那里去后,一切事宜,先听虚行之吩咐,不可自作主张!”

“是,下官知道了!”卢楚揖身一礼。只听马蹄的的,抬头看时,杨浩已在罗士信的亲兵护卫下,纵马远去。

※※※

与卢楚分别后,杨浩与罗士信一行转行向北,不多时。又途径南市火场,只见昨晚还是灯火辉煌的曼清院,此刻只剩下焚烧过后,四个黑黝黝的楼架子,兀自冒着淡淡青烟,空气中散发着一丝焦臭味道。

罗士信已将昨夜事发时,己军突遭不明人马袭击的事情汇报给了杨浩,勒马站在一片废墟之中,杨浩地眉头也渐渐皱起:“一个活口也没有吗?”

“对方来去如风,深得突袭之法。我们事先没有防备!”罗士信一脸惭愧的道:“倒是抓了几个。不是伤重而死,就是当场自杀。牙齿里都藏着毒药,身上也没有任何身份标记!”

“死士?”杨浩微微吸了口冷气。

乱世之中,yīn蓄死士向来是各地豪强地惯例,只是听罗士信的描述,昨夜对方的规模之大,纪律之严明,那就绝非普通人可以养得起了,天下间也就四大门阀可能有这个资格,宋阀远在岭南,宇文阀已经不成气候,独孤阀更没有出手的理由,那剩下最有嫌疑的,也就是李阀了,可是李世民虽然善使奇兵,喜欢孤身犯险,可皆是沙场对战,用死士,却不太像他的风格。

缓缓策马,巡逡在火场周围,杨浩在脑中重演着昨夜的战斗,如果单琬晶地事真的只是意外,那李世民在昨夜那一局中,似乎也是被当成诱饵来用,能让秦王李世民甘心当诱饵,这人的身份也就呼之yù出了。

只是王薄,伏骞,曲傲等辈,在这场戏中,又到底在扮演什么角sè?

和氏璧虽然没像原著中那样碎掉,却被地宫里的机关收取,看当时坍塌的情况,估计是再难找到,而从一开始,杨浩就不相信,什么拿和氏璧寻天下明主,那玩意简直就是个炸弹,天知道什么时候会产生不良影响,连宁道奇和了空和尚都抵挡不了,又何况李世民等辈,分明是把天下明主的xìng命当儿戏。

和氏璧也是一个饵,钓得是天下群雄,可静斋到底想干什么,选来选去,选中李世民这个次子,现在这种时候,根本不可能宣诸于口啊。

除非他们是以和氏璧为幌子,行暗渡陈仓之计,那么他们之前的计划中,难不成是想把和氏璧交给李渊,把他害死了,再扶李世民上位……如此做法,恐怕只会提早促成李阀内争,静斋应该不会这么鲁莽吧。

杨浩正在冥思苦想,前方罗士信忽然大喝一声:“什么人!”

声音将杨浩惊醒过来,抬头看去,只见前方正行来数百人马。为首两骑,赫然正是王世充的心腹将领郎奉与宋蒙秋。

双方人马在曼清楼地废墟前相遇,杨浩勒马立在道间,只见对方队伍停下一辆马车,王玄应这个郑国公世子,在轿边翻鞍下马,往轿内说了几句话,掀开轿帘,王世充一身便服,已从车内钻了出来。

“原来是国公大人!”杨浩提缰上前,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这么早来曼清院啊,着实jīng神可嘉!”

“殿下不要取笑老臣了!”王世充在儿子的搀扶下跃下马车,来到杨浩的马头前。先行了一礼:“看殿下风尘仆仆,不知从何而来!”

“本王刚从净念禅院回来!”杨浩也不下马,居高临下地道。

“净念禅院?”王世充微吃一惊,忙道:“老臣今rì听说,净念禅院的了空禅主圆寂了,殿下可知此事!”

“不错!”杨浩点点头:“本王昨晚得到线报,有yīn癸派地妖人大举进犯禅院。洛阳天子脚下,这帮妖人简直胆大妄为。所以本王连夜调集兵马赶去救援,可惜还是晚到一步,没能救下了空禅主!”

杨浩之前得罗士信汇报,只知道了空已死,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不敢说的太多,话锋一转道:“听闻郑国公与了空禅主多年至交。还要节哀才是!”

“哪里,哪里!”王世充愣了一愣,道:“净念禅院为开皇文帝敕封,了空禅主佛法高深,老臣虽只见过数面,却也敬重其人,此番就是往净念禅院吊唁的!”

迟疑了一下,王世充似乎想问什么。却yù言又止。

“那就不耽误郑国公的时间了!”杨浩看在眼里,只一拱手道:“本王还要回宫向陛下回报!”

“是!”王世充忙回身下令:“快给秦王殿下让路!”

身后军队如cháo分开,杨浩点点头,罗士信带领亲兵已往前开路,杨浩自己则稍坠一个马身,当经过王世充身边时。又勒住马缰,俯身下去,微微一笑道:“本王收到消息,慈航静斋的师仙子,曾经在洛阳见过李阀地李世民,彼此相谈甚欢,郑国公可听说过,静斋yù以和氏璧选天下明主一事?”

王世充目中jīng光一闪:“略有所闻!”

“李世民啊,本王到真想当面看看,这位静斋所选的天下明主!”杨浩哈哈一笑。提缰扬长而去。

看着杨浩远去地背影。王世充一时间竟是神sè不定,王玄应凑近上前。低声道:“爹,你看杨浩,是不是已经拿到和氏璧了!”

“应该没有!”王世充神sèyīn沉:“否则不可能带这点人马回城,难道玲珑认错人了,真是yīn癸派的什么yīn后,邪帝?”

“不是杨浩,那就是李世民了,我回去抓他!”王玄应自作聪明的就要转身而去。却被王世充一把抓住,不满地看了儿子一眼,摇了摇头:“快走吧,我们要尽快赶到禅院,希望他们还没挖开那处铜殿!”

杨浩已经走地老远,于马上又回头看时,只见王世充的车驾也已启动,行sè匆匆,取道正往城南而去。

“老狐狸对和氏璧这么上心?”杨浩好笑地想着:“我若是静斋,直接选他做天下明主,保管这老小子不顾一切地弑君称帝,届时洛阳大乱,李阀就……”

刹那间,杨浩竟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

※※※

洛阳皇宫。

“你们独孤阀在搞什么?”

回到皇宫之后,杨浩带着罗士信直接往寝殿去见杨侗,却发现独孤峰与尤楚红等独孤阀高手并不在杨侗身边,宫城禁卫之责,竟然是独孤凤一个人在cāo控。

乍见杨浩回宫,独孤凤既惊且喜,而杨浩却差点没被气死,瞠目结舌之余,立着罗士信调来外围兵马接管防卫,再把独孤凤叫到偏殿,恶狠狠一通怒问,问得独孤凤挂不住脸,只能抗辩道:“祖母闻听殿下遇险,唯恐有失,当然要全力往援,我不还留在宫中么!”

“废话!”杨浩哪信她这般鬼话:“原来本王竟对贵阀如此重要,我怎么没看出来……”忽然目光一凝,难以置信的道:“咦,你是不是把和氏璧的事说出去了!”

独孤凤顿时变sè,一时间竟无辞以对,良久才心虚的道:“我劝过祖母不要去的,可洛阳城内各方势力,全都闻风而动了,我独孤阀又怎能坐视!”

“所以你们就把皇帝一个人扔在皇宫?”杨浩难以置信的道:“你们疯了么,天下大权,难道就在那一小块和氏璧么?”

“得和氏璧者得天下!”独孤凤小心翼翼的道:“其实和氏璧在净念禅院地事,在洛阳有点势力的都知道。只是没有谁敢提前动手,现在突生变故,就算我不说出去,又能瞒得了谁啊!”

杨浩更是一呆:“你说什么,都知道?”

“当然了!”独孤凤反问道:“你不也知道!”

“我?”杨浩气道:“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从书……”说到一半,又复哑然。长吁了口气才道:“算了,给本王传信过去。让你们独孤阀的人都回来!”

“那和氏璧怎么办?”独孤凤美目一亮:“你是不是拿到和氏璧了?”

“我也没有,不过和氏璧已经不在禅院了!”杨浩用手拍了拍脑袋,忽然一阵深深的疲倦涌上脑海。强自坚持着道:“告诉尤老夫人和你父亲,不可因小失大,皇泰主在,洛阳在,皇泰主若有闪失。本王立不住脚,你们独孤阀也准备跑路吧!”

“你没事吧?”独孤凤关心的问道,杨浩却不回答,只是一手捧着头,挥手示意她快去,独孤凤无奈,又看了杨浩一眼,只好转身出外。

空荡荡的殿内。杨浩独自站中间。闭目深吸口气,jīng神微微一振,忽然提掌虚虚拍出,二十步外一只树枝形灯架上,三枝红烛应掌而灭,升起三道袅袅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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