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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言急忙转回身,只听杨浩道:“就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该怎么走,明天自有分晓!”
“明天?”吴言一头雾水,却见杨浩说完这句话后,又埋头棋局,专心打谱,情知再问不出什么,便道:“小人一定将话带到!”说罢再度转身,正要跨出门槛,忽听一把声音道:“不用带话了,我已经过来了,当面聆听殿下教诲!”
堂上的吴言、虚行之和几名亲兵都扭头看去,只见外面的夜雨之中,商秀洵身披雨蓑,正沿着台阶走了上来。
※※※
“场主!”
“商场主!”
吴言和虚行之都上前见礼,吴言双手接过商秀洵地雨蓑,虚行之一挥手示意,几名亲兵都识趣地退出正堂外,花翎子也抱着飞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靠在门框的立柱上,不声不响地看着众人。
“原来是场主芳驾,有失远迎,何以深夜至此!”杨浩扔下指间的黑子,抬头向商秀洵看去。
商秀洵来到棋盘对面,敛衣落坐。不动声sè的道:“既然殿下不愿前去议事,秀洵只好移船就岸,过来向殿下请教,适才听殿下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却不知道这山在何处,路在何处!”
“哈!”杨浩哑然失笑:“区区戏言,何必当真。只是想替场主宽心罢了!”
“兵凶战危,焉可儿戏!”商秀洵轻蹙双眉。不悦地道:“我牧场此番倾力出兵,为自己,也为殿下,为何殿下仿佛事不关己一样!”
“哪里的话?”杨浩讪讪道:“场主的安排布置,都是井井有条,本王也实在无由插嘴,一切全凭场主调遣就是。况且我毕竟是客人,怎好喧宾夺主,!”
“哼!”商秀洵微现一丝怒sè:“难道秀洵在殿下眼中,只是一个量窄不能容人之辈么,甚至连一句建议都不屑提起!”
杨浩却没想到商秀洵竟会发火,呆了一呆,向虚行之使了个眼sè,虚行之会意。拉了吴言一把,双双退出门外,花翎子也跟着走了出去,虚行之又转身将两扇门板带上。
待众人离去,商秀洵眼中怒火才渐渐消散,闷闷地坐在一边。杨浩察颜观sè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秀洵,当rì我初见你时,在四大寇的重围之中兀自镇定如常,为何现在干戈未动,只不过离牧场稍远,却反而乱了心思?“
“那不一样!”商秀洵心烦意乱的道。
“有什么不同?”杨浩淡然道:“都是存亡之间,死生之道,输赢不过是一条xìng命,为将者。首先就要把自身置之度外。才能冷静的面对各种变化,所谓将为军胆。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糜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这是最基本地素质!”
“此战关系我牧场兴衰,历代祖先的心血!”商秀洵沉声道:“若不能毕其功于一役,稍有差池,我便是死了,也没有脸面见历代祖先于地下……”
“你想得太严重了!”杨浩赶紧插言打断,道:“我问你,你此番带了多少兵马?”
“……四万余人!”商秀洵迟疑了一下,才答道。
“对啊,四万多人!”杨浩道:“这是什么概念?竟陵地方泽滔已经败亡,襄阳钱独关不过是个地方大豪,辅公佑的江淮军,跟四大寇正打得你死我活,放眼汉水两岸,还有哪方势力可以与你这四万养jīng蓄锐的子弟兵相抗衡?”
商秀洵顿时一楞,杨浩又道:“你现在正是以无厚之刃,入有间之隙,所谓游刃有余,换做旁人,早就横行霸道,耀武扬威,你却在这里疑神疑鬼,真是何苦来哉!”
“可是……”商秀洵迟疑了一下,道:“可是我们要攻打竟陵,必需先渡过汉水,然而附近的船只都被钱独关搜刮一空,搭建浮桥又因汉水水位高涨,困难重重,再拖延下去,万一竟陵情势有变,我们怎么办,班师回城,白走一趟?”
“钱独关竟然这样做?”杨浩眉头一扬,沉默了一阵,又倾了倾身形,意味深长的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直接攻打襄阳?”
“攻打襄阳?”商秀洵微吃一惊道:“这怎么可能,襄阳城高池深,夹山带水,易守难攻,钱独关又素得人心,再说,他手上还有殿下的人质……”
“人质可以先缓一步!”杨浩沉吟道:“我们只说襄阳城的形势,钱独关所依仗地,无非是以原汉水派为基础的民兵团,充其量不过一万多人,硬攻的话,他们凭城而守,自然是下下之策,不过所谓铁打地襄阳,纸糊地樊城,我们可以分兵两路,我自带一万兵马绕道汉水上游,攻袭樊城,只要樊城一失,襄阳孤城一座,必定人心不稳,我们再使间细潜入城中,强攻诱降双管其下,襄阳城易主也非难事!”
“不对!”商秀洵细细盘算了一会儿,否决道:“就算一切顺利,等我们拿下襄阳,竟陵的战事也早已结束,江淮军若渡过汉水,乘虚进攻牧场,我们拿下襄阳,又有什么用?”
“牧场有峡谷天险,又有大巴山阻隔,与普通城池不一样!”杨浩道:“辅公佑又是疲战之师,只要牧场坚守不出,当能支持一段时间,我们还可以乘这个机会拿下竟陵,联合杜伏威压逼辅公佑,让他不战自溃!”
“还有yīn癸派呢?”商秀洵神sè凝重:“魔门中人yīn险毒辣,防不胜防,万一牧场有个闪失……你这是叫我拿牧场冒险?”
“胜负乃兵家常事!”杨浩语气平淡地道:“就算牧场被江淮军攻破,我们占据竟陵襄阳,又联合杜伏威,再重新把牧场夺回来,也是易如反掌。重新建立起来的飞马牧场,一定会比现在更加兴旺!”
“你……真是这样想地?”商秀洵目中露出一丝寒光,牢牢的盯向杨浩。
“当然不是!”杨浩轻描淡写的一挥手:“我只是就事论事,纸上谈兵,哪有那么容易就攻下襄阳的,不说钱独关的多年经营,光是yīn癸派参与其间,就很让人头大,他这次明目张胆的下贴相邀,又搜刮沿江船只,摆明了就是跟我们为敌,若不是早已有所准备,怎么如此有恃无恐!”
“不错!”商秀洵地神sè渐趋缓和,淡淡的道:“钱独关这人一向山藏海纳,为人处事都是手段高明,当rì他被推为襄阳城主,曾经连续四天四夜不眠不休,将前任太守的遗弊一一清理,一举稳定襄阳民心,而据宗道的探子回报,钱独关这些rì却很少在城主府露面,一直窝在他小妾白清儿的别园里,甚至昨天,城门关税还提高了一成,事出非常,必有蹊跷,我们更要小心从事才好!”
“所以我才建议你,直接攻打襄阳!”杨浩拈起一颗黑子,拍在棋盘上面:“不管他有什么yīn谋诡计,只要一打,就都会出来了!”
“怎么说?”商秀洵不解的道。
“就像这样!”杨浩又放下一粒白子:“我现在叫吃,你怎么办!”
棋盘上三粒白子围住黑子,形成一个虎口,商秀洵略看了一眼,便提起一粒黑子拍下:“我长出来!”
“我扳!”杨浩又当头落下一颗白子。
“我继续长!”商秀洵往下方填上一颗黑子。
“你看,这样不就什么都出来了!”杨浩微微一笑,将手上一把白子一粒粒丢入棋盒:“下棋与打仗差不多,我下子,你得应子,我出招,你得接招,只要看招而动,兵法也不外如是!”
商秀洵兀带着一丝不解,放下棋子,蹙眉不语。
这时堂外却响起叩门之声,随后虚行之推门而入,身后却跟着柳宗道和许扬,走上前分别向杨浩和商秀洵行过礼,柳宗道道:“场主,钱独关使者,在营外报名求见!”
商秀洵微微一楞,杨浩却哈哈笑道:“接招之人来了!”又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河南狂士郑石如!”柳宗道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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