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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杨浩原本挺立的身形一下子佝偻下去,望着左手心地一滩血迹,霎时骇然无语。
“你的功法生机太旺,又得他人本命真元相助!”鲁妙子似乎早有预料的道:“以至你的生命力比普通人旺盛数倍,等闲内外伤势,都可以不药而愈,就算你全身经脉断裂,只要脑袋没给人砍下来,也可以苟延残喘,慢慢复元,但是,这种功法却影响了你的情!”
“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惊则气乱,思则气结,是为七情内伤!”鲁妙子眼中闪过一丝恻然:“情之为物,自来伤人于无形,无迹可寻,无药可救,你的生命力比常人旺盛,你的情也一样比别人旺盛,但是你现在的心境,却无法与之适应,若是依我之言,找个山清水秀之地,与世无争地过完下半辈子,还能得个善终,继续纠缠乱世,你很快就会神智癫狂而死!”
“你……你胡说八道!”杨浩强忍住一刀将此人劈了的冲动,踉跄向后退了一步,神情已变得狰狞无比。
“你练得武功,是不是长生决?”鲁妙子从椅上站起身,一步步走过来:“四大奇书,长生决,天魔策,慈航剑典,战神图录,除却最后一本飘渺难寻,其余三篇功法都在世上流传了好几百年,历代先贤都钻研心得,其中又以长生决最为奥妙复杂,我曾跟道门散人宁道奇争议过这本书,据道门内典所记,长生决记载了上古道门jīng粹,不明其意,强行练习,必会走火入魔,你练的时候,是不是只依图,不依字啊?”
“我……我看不懂那字!”杨浩语气苍白的答道。
“哼,原来如此,看不懂字,就敢练图,你也算胆大妄为了!”鲁妙子拈须叹声道:“上古道家jīng华,至今早已佚失大半。十不存一,你习练道家内功,却不解道家真义,纯以武功争强斗狠,久而久之,戾气深入五脏六腑,七情失控。不得化解,自取其祸。又怪得谁来!”
杨浩忽觉眼前一花,本来宽袍大袖的鲁妙子,忽然变成一个衲衣僧帽,手执一把扫帚地白须老僧。
“无名老僧!”杨浩眼睛一瞪,扑通一声,竟弃刀跪在楼板上,脱口道:“大师救我!”
“救你也不难!”鲁妙子微微一笑:“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你就此抛弃荣华富贵,尘世恩怨,我可以写一封书信,介绍你拜入宁道奇门下,jīng研道藏,或许能找出一条治本之法!”
“当道士?”杨浩眼神微变,脸上神sè已青白不定。
“要知道,死并不可怕。但是神智癫狂,那可是生不如死之事!”鲁妙子暗暗注意着杨浩地神情,仿若漫不经意的缓缓开口。
杨浩额上已冒出星星点点的汗珠,跪在原地挣扎了半晌,才一咬牙,沉声道:“我……”
“夺”的一声。一枝火箭从窗外shè进,摇摇颤颤的插在杨浩和鲁妙子之间的地板上,立时吸引住两人地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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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之外,漫天火羽正从溪水对岸,铺天盖地的飞来,有地破板而入,有得插在楼檐房角,那箭枝上都缠着用火油浸透的布帛,几乎一瞬间,整座小楼已处处起火。
“你竟然引人来害老夫!”鲁妙子气地须发直抖。踢起半截圆桌。噼哩啪啦地挡住一阵箭雨,就地滚到竹制墙壁之下。杨浩也手脚并用的缩到一角,闻言怒道:“我若害你,还用跟你废话吗,肯定是你仇家找上门来了!”
“老夫隐居在此二十多年,一直平安无事,偏偏你一来就有麻烦,那有这么凑巧!”鲁妙子刚凑到窗口望了一眼,又侧身连shè开三枝接连钉壁而入地火箭,整个板壁火焰熊熊,当时已不能呆人,鲁妙子一声不吭,便转身往里间跑去。
“等等我!”杨浩扑身一滚,捡起地上的大胜天,一根烧断地梁木已从空而落,喀嚓一声,紧挨着杨浩脚后跟砸陷楼板,吓得杨浩汗毛直竖,连滚带爬的绕过屏风,便见鲁妙子正将卧床移开,露出床底一处通往楼下的暗梯,飞身就往下纵去,杨浩想也不想,也纵身紧跟而入。
两人一先一后落到第二层的里厅,鲁妙子愕然道:“你不逃走,跟着我干什么?”
“你当我傻,对方放火烧楼,外面肯定有伏兵,我才不出去送死!”杨浩一边说话,一边用目光四处寻找。
“你找什么?”鲁妙忍不住问道。
“暗道呢,秘室呢,别告诉我你没有!”杨浩霍然回身,理所当然的道。
“这你也知道!好,你找给我看看!”鲁妙子索xìng负起双手,用眼神示意杨浩请便。
其时整座小楼已是大火熊熊,呛人烟雾无孔不入的四面袭来,鲁妙子也不敢迟疑,见杨浩讪讪不语,冷哼一声,便自己到一处书柜前,探手里面不知触动什么机关,轧轧声中,厅心一块三尺见方的石板陷了下去,刚好形成通往地的第一级石阶。
“果然巧夺天工!”杨浩假模假样地赞了一句,跟着鲁妙子身后便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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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秘道,顶上石板又自动严丝合缝,隔住外面的声音,周围顿时变得寂静,只有隐隐约约的光芒照着两人走下两丈长的阶梯,鲁妙子抖手掀起一块蒙布,一枚鹅卵大的夜明珠在银质莲花托座上放出光芒,将方圆三丈的石室照亮。
杨浩这才放眼打量这个原著中出名地地下秘室,只见整座石室全用直径见尺的青石板垒筑,四壁挂满各种奇形怪状的器械,中间是一张圆形石桌,正南面是一张石床,床头有一座关门上锁的立柜,东面则堆着两个樟木大箱,另一边的长几上则摆放着十个jīng巧的木盒。空气显得略为闷浊,却并不窒人,显见有着良好的通风系统,可是杨浩来回打量了好几遍,也没发现通风口到底建筑在哪里。
鲁妙子又点亮几枝烛台,将石室内照得更亮,吹息火折,忽然转头向杨浩道:“别乱动我的东西!”
杨浩一只手刚刚摸至墙上的一个挂件,闻言微微一怔,不以为然的回头道:“小气什么,又不会偷你地!”
“我到不怕你偷!”鲁妙子别有意味地道:“既然你知道老夫是做什么的,应该也想得到,我这里到处都是机关暗器,万一不小心触发了,莫谓我言之不预!”
杨浩心头一跳,却还真被他这句话给吓住了,飞快地收回手来,话风一转道:“这里才是你真正的安乐窝吧,修了多少年了!”
“这里……”鲁妙子语语一顿,淡淡的道:“是老夫死后的棺材,从避居飞马牧场开始,一直修了二十年,连每一级石梯,都是老夫亲手搭建!”
“棺材”这两个字,顿时让杨浩一阵恶寒,一时难以接他话尾,鲁妙子却又道:“看见墙角那个杠杆没有,只要你运功扳下,此室就会在十息内关闭,然后就地下降十丈,保护老夫遗体长眠地下,再没人能够打开!”
“我不会扳的,你也别扳!”杨浩认真的道:“我发现我这趟真是来错,杨公宝藏我不要了,等上面的人一走,我就离开这里,你死你的,我活我的,就当谁也没见过谁好了!”
“你不想治你的伤了吗?”鲁妙子愕然问道。
“差点上你的当!”杨浩冷然道:“区区几句话,就让我去当道士,本王这么多年道行,岂不一朝丧尽,我若有病,自然会找大夫诊断,不用你cāo心!”
“老夫就是最好的大夫!”鲁妙子隐带得意的道:“比诸世上那些所谓名医,不知胜过多少,你不信老夫的诊断,只是误你自己的xìng命!”
“人命关天,哪容你一言定我生死!”杨浩不悦的道:“我会去幽林小谷找石青璇诊治,她还欠我一个人情!”
“……青璇欠你人情?”鲁妙子神情古怪的道:“你这小子,还真是手眼通天,好,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自己保重吧!”
“有没有办法听上面的动静!”杨浩抬头望向顶板,目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