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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以我当时的处境,厘清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
对我来说,首当其冲的,是抓紧时间逃离密室。
不然的话,我很快就要冻死在里面了。
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拼命抵挡着寒意和睡意的侵袭,强迫自己去思考这一切。
抛开之前淡漠的记忆,仅就当时的形势来分析,我的思路很快便清晰起来。
这间密室无门无窗,这显然并不科学。
抛开怪力乱神的东西不谈,没有人能在山腹中央,凭空凿出这样一间斗方密室。
所以,从逻辑上讲,这间密室肯定有进出通道,不过我没发现罢了。
我刚才的确沿着墙壁摸了一圈,并没发现任何类似门窗之类的东西。
不过,刚才在忙乱仓促之中,我并没有很理性地去搜索这些东西,只是匆忙间大致探了下周围环境。
根据人的本能反应和行为习惯,在黑暗中像盲人一样摸索时,人的手多半会水平抬起,高度跟肩膀仿佛。
这样一个高度,对门把手来说太高,对窗户把手来说又太低。
当然,在这样一间与监牢囚笼仿佛的密室里,从理论上讲,“门把手”和“窗户把手”,都应该是不存在的。
不过,这也毕竟是条线索,是个希望,对不愿束手待毙的我来说,还是值得一试的。
所以,当我想清这一切后,便开始了又一次的暗中摸索。
这一次,我咬牙强忍着寒意,摸索得相当细致,用手把墙上能够着的地方,上上下下几乎摸了个遍。
这样一来,每走一步我都要花去很多时间,而在摸索的过程中,一些细节也逐渐浮出水面:这间寒冰密室的地面,居然起伏得厉害,有时仓促迈出一步,居然会不小心撞到腿,钻心价疼。
刚才我在慌乱中摸索,再加上刚从睡梦中醒来,头脑不清、感觉迟钝,所以,对这样一些细节,我下意识地忽略了。
现在冷静下来再去感受,我才发现,这间寒冰密室的地面,根本不是那种无规则的冰面凹凸,而是一种很有规律的起伏,似乎有点像……
好吧,具体像什么,我又想不起来了。
这跟我对过去的记忆一样,一切都有个大致轮廓,但一切又都无法捉摸。
就这样一路摸索,我发现,非但地面,就连墙面的凹凸起伏,也都是有规律可循的,跟我记忆中的一个地方很像,但具体是哪里,我又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这一次的暗中摸索,足足花掉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但结果却依然令我失望:我还是没发现任何与门窗有关的线索。
那一刻,我心灰意冷,已经有点绝望了。
难道,我要被活活困死在这寒冰密室中吗?
尼玛,老子到现在还是处男,还没尝过女人滋味呢,就这样死去,那得多不甘心?
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那么,当初老子就不该心存犹豫,被见了鬼的“朋友大义”绑架,轻易放掉已到嘴边的肥肉。
当初,老子就该果断对叶欣眉下手,不管她如何拒绝反抗,先霸王硬上弓干了再说。
女人嘛,都是这样。
古典文学名著《金色瓶子里的那朵梅花》教导我们,只要把女人干爽了,无论之前女人如何烈性,弄完后都会温驯得如同一只猫。
凡是干完还被女人告发的,基本都是银样镴枪头:把女人干了,结果没把人干爽,于是惹恼对方,愤然对簿公堂。
至于强上之后,又把女人给干爽的,譬如西门大官人之流,那是绝对不会被告发的,只会让其后宫粉丝团发展壮大。
老子乃是七尺男儿、山东大汉,虽然至今仍是屌丝小处男一枚,可之前跟充气娃娃“阿眉”之间,曾有过无数模拟实战经验,无论是持久力还是爆发力,都绝对直追西门大官人。
所以,只要老子上了叶欣眉,就不担心干不爽她。
可惜了,老子居然会为什么“朋友大义”,而最终被她用道德绑架,白白搂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靠在床头打了一夜盹,甚至连舌吻都没搞过,只亲过人家额头,这尼玛算……
等等,叶欣眉?
搂着叶欣眉,靠在床头打了一夜盹?
只亲了额头,没跟她舌吻?
被叶欣眉用“朋友大义”道德绑架?
想到这些后,我忽然浑身一个激灵,所有淡漠漫漶的记忆,瞬间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让我记起了之前所经历的一切。
尼玛,老子不是在叶欣眉家别墅吗?
刚才,老子不是跟叶欣眉同居一室,搂着叶欣眉睡觉了吗?
怎么老子忽然间,会被关进这寒冰密室里?
就算老子睡得再沉,也不可能在梦里被带走,然后又在不知不觉间,被丢进这斗方密室里吧?
看这密室的模样,根本不可能建在叶欣眉别墅里。
那么,我就该是在梦里被转移,然后被关进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