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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但没有离开这里,而且还少了一个人。
谁都没注意到,最后面的人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几个驴友全都惊慌失措,一个个都要往前边儿挤,生怕自己也突然不见了一样。
在这种时候少了一个人的确很吓人,我也找不到理由安慰了,倒是那个领队强行找理由:“说不定大志是去解手了,大伙找找看。”
然而没人听他的,谁都不肯动弹,全挤在一起。领队也不敢去找人,只能苦巴巴地看我。
我觉得现在主要的问题不是少了人的问题,而是我们又重新走回来了的问题。
我说路肯定没错,但我们又绕回来了,一定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领头又慌又急,说那该怎么办。我说要不往你们来的路走吧,两边都试试,说不定你们能发现一些昨晚留下的踪迹,我们就能回去了。
他们相互对视,不敢做出决定,那个领队此时就硬着头皮点头:“好,往我们这边走。”
既然做出了决定那就不能浪费时间了,我又拉着芹梦带队,领队走我们身后,似乎在考虑事情,后面那群人则一个挨着一个,紧紧跟着。
这一趟又走了很久,他们也一直在指路,说就是往这边走的,也有刀痕。醉心章&
然而一小时后,我们面前又出现了那颗古树,青藤垂着如同吊死鬼,树皮皱得如同老人的脸皮。
白雾已经散去了许多,四周能看得比较清楚了,但没有一丝声音,这里如同坟墓般死寂。
所有人都惊得不敢说话,然后后面又有人惊叫:“阿民也不见了!”
我们都回头看人,我心里数了数,头皮有点发麻,又不见了一个,他们只剩下五个人了!
那领队惊得沉不住气:“不是一起走的吗?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你们就没有看到人?”
那群人都要吓哭了,最后那人死命往前边窜:“阿民一直跟着我的啊,我都听见他的脚步声了,他还在喘气呢,刚才都在,一眨眼就啥动静都没了。”
这话说得人心惊胆战,这帮家伙更加疯狂地挤过来,芹梦都差点被挤倒了。我忙拉稳芹梦,芹梦脸色惨白一片:“走不出去啊,每次都少人,肯定是有鬼怪在……”
我让她别说了,这群人已经慌得不行了,再说就要崩溃了。
我尽量冷静下来思考办法,我必须想一个能救我和芹梦的办法才行,他们是死是活我就管不了了,而且他们未必还会听我的话。
那领队凑过来问我该咋办,我说我再考虑一下,他忽地道:“那些刀痕可能在刻意引导我们走错路,不如我们直接往丛林里走好了,我们自己做标记,慢慢摸索出去,待会太阳就出来了,可以找准方向的。”
没想到他还有点想法啊,我说可行,那群人也说就这么干,我们绝对不能再走老路了。
我就看准一个方向,打算继续带路,不料这领队忽地一把抢过我的砍刀往林子走:“既然决定了我们就出发吧,我来做标记,大伙一定要跟上。”
我愣了一下,那几个驴友面面相觑,然后疯狂地跟上,生怕自己落下了一样。
芹梦犯迷糊,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草他妈的,这王八蛋真机智啊,他把老子砍刀给抢了,这样他就可以带队了,走最后面的人始终不会是他,最安全的也是他。
而且我压根不敢去抢回刀,这帮人一伙的,逼急了说不定会杀人。
我臭骂一声,忙拉着芹梦追上去,但刚才愣了一会儿神已经是赶不及了,我和芹梦必须得走最后面了。
我心里真是发寒,有种说不出的寒意,草!
芹梦也明白过来了,眼眶一红,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说别怕,我们赶紧跟上。
我拉着她追上去,然后伸手揪住前面一人的衣袖,结果他立刻挣脱了:“别拉着我!”
前面几个人都走得更快,领头也不管我们,自顾着在前面开路,一刀刀地砍在树上。
这帮人怕是知晓我和芹梦肯定要遭殃了,竟然都不给我们拉一下。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芹梦已经掉泪了。我忙将她推到我前面去,我走最后面。
她走了几步才醒悟过来,直接哭出声:“周川,我们一起走……”
这可不行,最后面的肯定要遭殃,万一一起走两个人都遭殃咋办?
我勉强一笑,说我正想研究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呢,走最后面合我心意。
她不肯,我骂她:“走啊,前面人都要没影儿了,你墨迹什么,我跟着你呢!”
她哭哭啼啼地往前跑,我也跟着跑,前面那些人也在跑。领头的砍一下就跑,压根没有人认真做标记,现在大家似乎都只顾着逃命了。
但随着时间流逝,众人也越来越累,最后没有人跑得动了。我走在最后面也是气喘如雷,芹梦一直回头看我,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我说我没事啊,可能那两个人真的只是去解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