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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萝衣和贺章要留苏馥珮吃午饭,苏馥珮见已到正午时分,下山后定过了午饭时间,便答应了。
饭桌上,贺奉先对苏馥珮十分客气,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好像十分喜欢苏馥珮,以前对苏馥珮的厌恶竟不见一丝一毫。
“翊王妃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一直铭记于心,你与翊亲王的婚礼我极为想去参加,奈何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无法前去,翊王妃可不要怪罪!”
苏馥珮边吃饭边打着哈哈答道:“怎么会?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知道贺老将军的身体状况,自是能理解的。”
贺奉先更高兴了,再道:“那便好,以前我多有得罪之处,还望翊王妃也不要往心里去。”
“刚说了我不是小气的人,自然不会记得那些破事了,贺老将军休要再提。”苏馥珮摆摆手大方道。
贺奉先松了口气,看着一旁乖巧吃饭一直没说话的小豆芽道:“小世子长得与翊亲王极像,将来也定是个文韬武略的人,可比贺章要强!”
苏馥珮边吃边答道:“贺老将军这会子看小豆芽的眼光貌似与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我记得贺老将军说小豆芽是什么来着?”
贺奉先笑容一僵,看了贺章一眼,见贺章低头吃饭,似没听到他们的话一般,他快速恢复笑容,满脸愧疚道:“以前我是听信了谗言,不知道小豆芽是翊亲王府的小世子,为此我愧疚了许些日子,还请翊王妃见谅。”
苏馥珮点着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贺奉先听出苏馥珮是在呛他,淡了笑容不再说话,独自吃饭。
苏馥珮心头暗骂,死老头,势力眼,敢那样对华萝衣,呕死你!
华萝衣心中十分感激苏馥珮,知道苏馥珮是在为她出气,朝她笑了笑,给小豆芽夹了个鸡腿。
小豆芽道了声谢谢,双手拿着鸡腿啃起来,吃得满嘴的油,把华萝衣和苏馥珮逗乐了。
贺章也笑了笑,看了华萝衣一眼,还是对贺奉先道:“爷爷,我有件事要与你说。”
“说吧!”贺奉先语气平静道。
饭前服了贺章拿来的药,整个人都舒服多了,不用再喝那怪味道的药,心情也好了许多。
贺章深情地看着华萝衣道:“我决定和萝衣在一起了……”
贺奉先脸色大变,看向华萝衣满脸怒火,筷子一砸阻了贺章的后话喝道:“我不同意!”
砸筷子的动作突然响起,将小豆芽手中没啃完的鸡腿都吓得掉到了桌子上,小豆芽瘪了小嘴看向苏馥珮。
苏馥珮眸子一沉,赶紧揉了揉小豆芽的头,再给他夹了一个,哄了几句。
小豆芽看了贺奉先一眼,继续吃鸡腿。
闻听贺奉先的话,华萝衣动作一僵,似被人顶头浇了盆冰水,从头寒到了脚。
贺章也重重放了筷子,一脸怒气道:“我不是要征求你的同意,我只是通知你一声而已,你同不同意都与我们无关,我已经决定和萝衣在一起了,任何人也无法阻止我们!”
前车之鉴他铭记于心,那种刻骨之痛他不会再承受第二次,这次无论贺奉先如何闹,他也不会再放弃华萝衣。华萝衣为了他差点连命都没了,这样的女人,值得他用一生去疼爱。
苏馥珮暗竖大拇指,贺章好样的,挺你!
华萝衣感动不已,望着贺章眸中泪光泛滥。
贺奉先猛地拍着桌子喝道:“贺章,你想反了吗?我养你二十几年,你竟是如此回报我的?你要想娶这个女人,除非我死!”
桌子被拍得抖了抖,小豆芽吓得鸡腿再次掉到了桌子上,他看向苏馥珮一张小脸满是委屈,娘,鸡腿是不是不肯让孩儿吃?为什么老跑?
苏馥珮见小豆芽委屈的样子心疼不已,看向贺奉先怒道:“你还来这一套你以为贺章会怕吗?你这条命是华姑娘救的,死了正好回报了她,你看看你自己,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说是征战沙场为国立功的大将军,动不动就以死相胁,你算哪门子的英雄?我看是狗熊还差不多!
你可知道华姑娘为了救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连贺章和我都被感动了,就你整日一副趾高气扬,唯我独尊的样子,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鼻孔朝天,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你的一样,如此看不起人,我说你才是最让人看不起的那一个。
白活了一把年纪,就是一个势力眼,你这种人救活也是祸害人,倒不如不救,你要死是吗?好,没有人拦着你,但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若是死了,贺章和华姑娘马上拜堂,你确定你要死吗?”
奶娘的,死老头仍旧如此过份,以前那般辱她,现在又这般辱华萝衣,还吓得小豆芽的鸡腿掉了两次,骂得他不想死才是她的成功!
贺奉先愣在那里,胡子颤抖,脸上一阵红一阵黑。
贺章沉着脸,满肚子怒气。
华萝衣眸中尽是委屈。
苏馥珮见到华萝衣那模样,心疼不已,再骂道:“你贺家祖祖辈辈征战沙场,门楣光耀不可置否,但华姑娘也是个好名在外的神医,救死扶伤造了多少浮屠?可不比你征战沙场光彩少一分一毫,反而她是救人你是杀人,你死后要下地狱,而她是上天堂的,你凭什么看不起她?”
贺奉先眸中慢慢溢出恐慌来,他要下地狱?是吗?他一辈子为国为民,到头来落得个下地狱的下场?那他以前所做的都是错的?
贺奉先脑中一阵混乱,好半天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缓缓站起身来,一言未发摇摇欲坠地走了。
肖能武等人都被苏馥珮的话惊得愣在了那里,见贺奉先走了,赶紧追了上去。
苏馥珮转头看向贺奉先离去的身影,心中纳闷,贺奉先竟然没回话?
她看向贺章问:“我刚刚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贺章摇头,叹了口气道:“不重,不这样爷爷永远不会清醒,他既然没有回话,估计珮珮说中他的心事了,他会想通的。”
华萝衣满脸担忧,贺奉先性格倔强,又好面子,把贺家荣耀看得比命还重要,一时半会岂会想得通?看来想得到贺奉先的认可是不可能的了!
见华萝衣满眸顾虑,贺章微笑劝道:“你不用担心,明天进宫找皇上赐婚一切便可以解决了,到时候由不得爷爷不同意!”
“贺章说得对,华姑娘,你不要气馁,坚持才是胜利!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为你加油的!”苏馥珮握拳给华萝衣打气。
华萝衣深吸一口气,笑道:“多谢翊王妃!”
听到这声翊王妃,苏馥珮不悦道:“和贺章一样,叫我珮珮就成了,什么王妃不王妃的也太生份了!”
华萝衣点头:“那你也和贺章一样叫我萝衣。”
苏馥珮看了贺章一眼打趣道:“我们都沾了贺章的光呐。”
华萝衣噗嗤一笑。
“这才对嘛,开心点。”苏馥珮拍了拍华萝衣的手劝道。
华萝衣点头,感动不已。
贺章看着她二人,满脸温柔的笑容。
吃过饭后,苏馥珮带着小豆芽离了龙泽山庄。
华萝衣与贺章终于在一起了,苏馥珮心情极好,在车里哼着小曲。
小豆芽拍着小手给她伴拍子,开心极了。
“前面何人!”
突然传来碧彤的喊声,马车停了下来,苏馥珮和小豆芽也停了下来。
“在下马聪,是翊王妃的好朋友,请翊王妃去吃东西,麻烦姑娘通报一声。”马聪儒雅的声音传来。
马聪?苏馥珮想了想,她什么时候和他成了好朋友?而且为了昨天晚上的事,她和皇甫翊还大吵了一架,她才不想和他做朋友呢!
她起身出了马车,撩开帘子拒绝道:“马公子,今日我没空无法相陪,马公子请回吧!”
马聪走过来笑道:“翊王妃如此不赏脸是怕翊亲王生气吗?看来传言翊亲王疼爱翊王妃之事是假的,翊王妃也与一般女子无二,只是个遵守三从四德的普通女子罢了!既然这样,马聪就不勉强了!”
怕皇甫翊?三从四德?这是啥玩意?
苏馥珮心头不悦,这个马聪简直胡说八道,她喊住他道:“谁说我怕皇甫翊,不就是去吃东西吗?谁怕谁?”
马聪勾嘴一笑,转身道:“好,美食天下,我等你,珮珮。”朝苏馥珮抛了个媚眼,马聪飞身而去。
苏馥珮暗叹,此人的轻功应在黑风之上,好厉害的人!
碧彤四人也是一惊,从没见过这么快的轻功,这人是谁?
看了马聪消失的方向一眼,碧彤担忧地问苏馥珮:“王妃真的要去吗?此人来历不明,还是回去禀报王爷吧!”
“去,为什么不去?赶车去美食天下!”她倒要看看,这个马聪有何目的?
碧彤与众人相视一眼,还是依言让车夫往美食天下而去。
到了美食天下,苏馥珮拉着小豆芽下得马车来,门口有一小二在等她。
“是苏馥珮姑娘吗?马公子在二楼的翠竹间等您!”
苏馥珮点头:“带路!”
小二立即带着苏馥珮往楼上去。
苏馥珮走进去,里面仍旧热闹非凡,众小二忙得热火朝天,客人吃得开怀大笑。
银子呀银子,你怎么就跑到凌友善那去了呢?来我怀里吧!
苏馥珮一脸肉疼,拉着小豆芽带着碧彤四人上了二楼。
“苏姑娘,马公子在房间等您!”小二朝那紧闭的房门指了指后,笑着下了楼。
苏馥珮抬头看去,翠竹间三个大字印入眼帘,潦草肆意,像是大书法家所提,苏馥珮暗赞了一声,好字!
门口站了两个护卫,无比高大,见到苏馥珮来了,推开门,抱拳一礼道:“苏姑娘,我家公子在里面等你!”
苏馥珮点点头,拉着小豆芽走了进去。
碧彤四人要跟进去,却被两名护卫拦了下来:“我家公子只见苏姑娘一人,你们请在外面稍等!”
“不行,我们要与王妃寸步不离!”碧彤冷声道。
“你们放心,我们家公子是君子,不会伤害苏姑娘!”二人坚决不让。
碧晴眸中闪现嘲弄:“自古以来哪个坏人说自己坏的,让开,否则休怪我们动手!”
二人仍旧不让。
苏馥珮见那二人如此坚决,也不愿进去了。
这个马聪虽然看上去不是坏人,但她现在成亲了,与男人独处一室在古代可不是件小事,传出去别说皇甫翊那醋坛子会闹她,就是别人也会说三道四。
她正要抬步出去,马聪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袭云灰色华服,尽显儒雅贵气,容貌似画,声如丝竹道:“听闻苏姑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骂太后皇帝,打王爷公主,在下佩服不已,所以想与苏姑娘交个朋友,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苏馥珮眯眼看着这个男人,年纪比她少几岁,虽总是带着笑容,但眉眼间却透着几丝历经苍桑的凄凉,连那身儒雅之气也盖不住由内而外透出的哀伤感,苏馥珮心头有种奇怪的感觉闪过,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谁身上有过!
这男人究竟是谁?
他明知道她的身份,皇甫翊的身份,还故意要接近她,必是有目的,但凭她女人的直觉,此人没有恶意,否则以他的武功,若是对她不利,压根不必大费周张请她来这里。
她倒十分好奇,他究竟想干什么?
苏馥珮收了视线,仰起下巴答道:“敢,如何不敢?”她看向碧彤四人道:“你们在外面等我!”
“王妃!”四人齐声劝喊。
苏馥珮道:“不会有事的,马公子如此明目张胆请我来,出了事他也跑不掉!”
“哈哈哈,苏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又有胆识,马某佩服!”马聪笑夸道。
四人心头着急,但又不敢违抗苏馥珮的命令,只好应道:“王妃若有事,尽管喊属下!”
苏馥珮点头:“放心吧!”说罢看了马聪一眼,带着小豆芽走了进去。
马聪命那两名护卫把门关上,然后跟了进去。
里面别有洞天,不像是个吃东西的地方,倒像是客房。
有书桌,座塌,字画,床,还有香炉飘着袅袅青烟,苏馥珮嗅到这香味,像极了华萝衣身上那股清寒之气,不由得转头看马聪,并不觉得哪里不妥。
马聪似知道苏馥珮在想什么,答道:“这香是取冬雪极寒之时盛开的梅花所制,故有一股清寒之气,有提神醒脑之用!”
苏馥珮点头,再左右看了看,问道:“这是你的房间?”
马聪将她们母子引到临窗的塌上,不经意地答道:“算是吧,来京城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苏馥珮抱着小豆芽坐上去,奇怪道:“轩辕谨说这里的雅间难得,你怎么还能有一间长期的?”
“因为他和你一样抠门,你没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马聪盘坐在塌上,儒雅笑道。
苏馥珮瞥了他一眼,朝面前那方矮桌看去,只见上面摆着棋盒,苏馥珮问:“你还会下棋?”
马聪笑道:“一个人无聊时打发时间罢了。”
“你一个人下?”苏馥珮面露惊讶。
马聪笑着点头。
苏馥珮看了马聪一眼,不再作声。
小豆芽依在苏馥珮怀中没有说话,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马聪,眨也不眨。
马聪看向小豆芽夸道:“这孩子真乖,如此安静,不过在下要与苏姑娘说的事,还是不要让他听到为好!”话未落手中的折扇已打开朝小豆芽煽了过去。
苏馥珮莫名其妙,朝小豆芽看去,只见他已经晕在了她怀里,她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