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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千岚点点头：“你问吧。”
东方玹墨暗沉的瞳孔沉淀着某种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当初天象异变，东方牧芸称是神魔之子降世，因此便以咒术咒杀了……倾然。倾然，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凤千岚一愣，没有想到东方玹墨这个千年冰山脸竟然能对一个女子用情深厚至此，不过，沈倾然自然是早就没有了的。
因此凤千岚也没有犹豫，淡淡回答道：“没错，沈倾然已经不在了。”
纵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乍然听到这个消息，东方玹墨俊美的脸也在瞬间变得苍白。
他有些艰难的追问道：“连一点儿残魂都没有么？我已经寻到了秘宝，可以肉白骨活死人，亦可将人的魂魄修复好。”
凤千岚面无表情的打断他的话：“没有，沈倾然早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即便是你请来了上古神人，也不可能救得了她。”
当初东方钰修交个沈绫然的毒药十分霸道，若不是黎音恰好重生，只怕沈倾然那具身体也早就在地下腐烂了。
现在算来，沈倾然只怕早已入了轮回了。
“你失踪十几年，就是为了寻找秘宝去救活沈倾然么？”黎音在旁边看着，片刻后问了一句。
凤千岚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的手指来回打量着。
东方玹墨没有回答黎音的问题，反而是转头看着凤千岚：“好吧，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可以谈谈合作的问题么？”
“合作？你和我？”凤千岚嗤笑一声，“你是认真的么？”
东方玹墨没有理会他语调里的嘲讽，认真道：“我相信，你不仅是想要夺回妖族之境的土地，更想要得到这云麓大陆的统治权吧？”
凤千岚收敛了眼底的轻视，只是面上依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表情：“那又如何？”
东方玹墨看着他：“凡事需名正则言顺，言顺则事成。你若是打着妖族的大旗想要一统云麓大陆，或许也会成功，但是时间必然会耗费的更多。你的目的不仅是打下天下，更是要治理好天下。到时候妖族与人修之间的嫌隙只会越来越大，就算是你，只怕到时候也控制不住人心。”
这番话说得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了。
初阳他们都清楚凤千岚的野心，但是凤千岚从来没有在公开的场合里说过，所以他们也并不敢在凤千岚的面前提出这种事。
但是真的当这点儿心思被公之于众以后，众人感受到的，却是心底隐约的期盼和激动。
东方玹墨淡淡道：“而与我合作，我有办法让你名正言顺的成为这个大陆的统治者，更能顺应天时地利，得到民心。”
凤千岚坐直了身子，注视着东方玹墨：“可是与东方牧芸有关？”
东方玹墨淡淡点头：“妖皇果然是聪明人。其实眼下真心想要与妖族开战的并不多，而东方牧芸和云清歌，还有白虎帝国的太子北辰佑月，玄武帝国这三个国家是主战派。只是青龙帝国与白虎帝国之间也有战事，这盟约虽然让双方暂时摒弃前嫌，但是双方的合作之中自然是猜忌更多。”
“而玄武帝国是因为濒临你们妖族的王城，你们若是要开战，他们便首当其冲要遭殃，自然要拉拢旁人来帮忙了。”东方玹墨道，“所以，关键的问题还是东方牧芸。因为，她的心思和你一样，她也想要成为这大陆的主人。”
“你与东方牧芸之间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你要与我合作也无不可，但是，我要看到你的诚意。”凤千岚调整了一下自己靠在椅背上的姿势道。
“诚意？”东方玹墨愣了片刻，微微颔首，“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