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燃情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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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天气这么不识相,云大少爷返城时偏偏来了场暴风雪,碍的马车刚一进城就无法前行,靠在城墙边暂停了下来。

那大风刮起来也是狠,直把马车推的往墙上撞,这一颠一颠的滋味颇不好受,竟比在山间崎岖石路上行过的动静还要来的猛烈,云长天在厢中坐不住,只得下到马车后边躲着风。

他看看这种天气衷瑢应该是不会来了吧,但他又担心着,这小娘子没头没脑待会真的要冒了些许危险到城南来接他。

街上的行人均散了,他下车努力睁着眼睛四处望了一圈,却真见远处有个小小的身影一步一步艰难地过来。

太模糊了看不清,云长天一时还以为真是衷瑢,赶紧地跑上前去,一边还脱着自己的斗篷想给她盖上。

哪知手悬到半空,眼睛才发现这明明是董嘉言。

嘉言看他僵着的手臂,翘一下嘴角笑说:“我不冷,你自己快穿上。”

但是看着她裹紧了披风还瑟瑟发抖的样子,云长天终没忍心,还是给她又披上了一层。

他们躲到马车后边,云长天取了伞出来撑着,两人背靠着城墙,之间隔了点距离。

他什么话都讲不来,唯独问道:“你怎么来了?”

嘉言回道:“信差把信送到家里要我去送月娘,但是我到三斟曲一打听,月娘早些日子就已经搬走了,我一时找不到她,又想着你快回来了。。。”

她这么说,云长天明白了嘉言是拆了他给衷瑢的信。他对此行为非常的不耐烦,但是转头看到她的单薄和羸弱实在也责怪不起来,只能憋着一口气往前面看去,不再理会她。

嘉言觉得此时的空档真是难捱,明明近在咫尺,却像隔了天涯一般冷漠。

她寻思着还能聊什么样的话题,就把上个月在路上遇到衷瑢来家里看他的事提了提。

云长天在意起来,想了解个清楚,但是嘉言气虚薄弱,说话声音不大,她被他连着几句“你说什么”给扰得心烦,就大胆贴近他去讲。

云长天抱着手弯着腰仔细倾听着衷瑢的一切,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过得怎么样?遇到了哪些事情?

刚好这时衷瑢看到了他们磨着耳鬓私语,那副场景说不出来的美妙,佳人俊贤足以相配,又是先于自己的朝夕相处海誓山盟。怎么说,她衷瑢都是要成个不折不扣的插足者。

梁又梦的话语在心头绕起,说什么就是为了自己的一生考虑,爱情跟吃饱喝足不用漂泊流浪这点最基本的生存需求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此时真的身临其境了,衷瑢又是一番怎样的难过?

她深刻体会到,自己还下不了那么狠的决心,能撇弃了这个年纪最憧憬的爱情,毕竟她对这个世界不多的认识里,首先冲涌开她心门的,就是那晚与他在夜市的偶遇。

这叫她如何贩卖了初生的爱情来换得苟且的一生?

云长天偶尔会抬头看看前方的街上有没有人,他现在更怕衷瑢会来,万一被看到了,免不了又是一次难解的误会。

果然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不远处的大树后动着一个人影,他这回仔细估量了一下,确实有点像衷瑢的体型,便急着把伞扔给嘉言,自己跑到前面去看。

衷瑢见他发现了自己,脚步忙乱地往回赶,抄着近道从坊间的小巷子里钻走了。

大树附近那么多的巷口,等到云长天顶着一头雪渍去寻,早已不见她的影子。

“衷瑢?”他朝各个巷口喊道,可是风声那么大那么凶猛,故意吹散了他的声音,连两步路的距离都不屑让它传出去。

他顾不了太多,迎着狂风卷雪就往桃闻街跑,嘉言在后面追了两步,尖着嗓子喊他快回来太危险,但是声音被风困住,细弱地连她自己都嫌无力。

她手中的伞慢慢地就滑落到了地上,嘉言之前劝自己一遍又一遍,但总是要等真正受到他的打击才知道痛,才意识到自己需要回头。

回头吧回头吧,云长天离去之后,连上天都在垂悯她,劝她不许再痴迷不悟。

城南的暴雪渐渐褪去,头顶一片乌云里漏出了几缕阳光,她愣在原地满身是点点白渍,那阳光多诡异,落到城墙上,却还能反射到她身上来。

云长天拼命跑回家找到七叔问他衷瑢搬到哪里去了,七叔见他浑身湿透湿冷,先急着让他换身暖和衣裳:“月娘的新住址只有洛忠少爷知道,我让人给烧点热水来,少爷你还是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去外面找找洛忠少爷。”

但是他等不及,又问了洛忠在哪里,便门槛都没踏进一步撇下七叔跑去了三斟曲。

老头极不放心,自己年纪大追不上去,就喊了几个小厮赶紧跟去,千万不能出了意外。

云长天在歌楼里找了一圈,就是没见着洛忠,跑堂的看到他忙问才知晓他要找人。“可是洛忠少爷今天没来这里,少爷你看你全身湿的,我找娘子先服侍你换身衣裳?”说着便不等他答应,就朝楼上喊去:“汀娘你快下来,云大少爷来了!”

梁又梦本在厢房里跟某官家少爷嗑着瓜子聊得欢,听楼下这么一说,立刻呸掉刚入嘴的瓜仁,告了辞冲到走廊上去看,云长天见是汀娘自己问道:“衷瑢现在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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