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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娘娘。”“起来吧,你端的是什么?”胡曦岚自铜镜中看到一宫人端着托案,用朱缎盖着案中之物。
“这是右皇后送来的,说是让您用来‘照顾’陛下的。”说着,将朱缎一角掀起,露出小半截银白色部分。
眼睑微抬,不由莞尔:“没曾想,右皇后竟如此小心眼。”顿了顿,又说道:“本宫收下了,暂且放置到床榻内侧吧。”“是。”
尚在汤池中沐浴的高纬忽然脊背一凉,回头一看,发现并无异样,暂时压下惊惑,沉入水中。
过了好一会儿,胡曦岚已经在榻上昏昏欲睡,才看到高纬只着薄绸内袍步进寝殿。
脑子猛然清醒,下意识朝床榻内侧摸了摸,直到摸到冷硬感觉,胡曦岚微微扬眉,眸子中闪过算计之色。
坐到床边,手指摸了摸披散在胡曦岚身后的青丝,满意点了点头:“好了,咱们也该休息了。”
胡曦岚抬起眼睑,静静看她,桃花眼眸光流转,顾盼生辉,眉目之间有种说不出的妖娆。
高纬心底有些发痒,胡曦岚因年长她许多,素来一副端庄稳重样子,但她只要稍加媚意,妩媚之色加之她如今年纪特有的风情韵味,让此时的高纬移不开眼,逐渐不能自拔。
“怎么了?”高纬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发颤,心中的期待和激动越来越清晰。
胡曦岚用手指轻轻划着高纬颈脖,似乎是在勾勒上面隐隐约约的青筋,动作轻缓有度,面上透着怡然自得。
“够了。”抓住修长的五指,高纬声音低沉沙哑:“今夜事情太多了,我累了。”
猛地拉开高纬衣带,将她右手按到自己腰间,看着高纬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我不累。”
“曦儿!”胡曦岚的手勾住了高纬的后颈,心中压住的火焰喷涌而上,身子下倾,两人陷入织锦缎褥中。。。。
※※※
胡曦岚到达巅峰后,高纬尚意犹未尽,眼神依然在她光洁的身体上,没看到她眼中的狡黠。
不动声色地将手挪到内侧的锦被中,握住那件物事,缓缓朝着高纬移动,为了防止被高纬发现,另一只手重新按住她的后颈。
“啊!”高纬身上的热度尚未退散,忽然后腰处感受到一片冰冷坚硬,刺激之大,几乎让她整个人跳了起来。
惊慌失色地看着面前已经用锦被掩住身子的胡曦岚,颤颤巍巍指着她手中的铁如意:“为什么你会有这个?!”
胡曦岚挑眉:“你说呢?”目光轻飘飘地落到高纬身上,高纬脸皮一红,连忙将方才随意仍在一旁的内袍盖在身上,堪堪遮住了不着寸缕的身躯。
“说不定到时候我不仅敲珊瑚,还敲人呢!”脑海中猛然闪过陈涴数月前在姑苏时说的话。
高纬按着心脏,心存侥幸问道:“这难道是涴儿给你的?”
眨了眨眼睛,轻轻颔首,印证了高纬的猜想。
拧了半天眉角,高纬才说道:“就算这样,你也不需要在这种时刻对付我吧。。。”幸好我不是真正的男子,心中腹诽完剩下半句。
微微眯起彼时还万千风情的桃花眼,摩挲着铁如意光滑的表面,淡然道:“这是为了让你长记性。。。”见高纬面色一紧,又道:“谁让你总是不肯主动说出来。”
“我原是想我和穆宁雪应该不会再有机会见面相处了,便想将这段过往压下,也是怕你们会瞎想,结果没想到居然会在行宫中相见,你们也确实如我预料。。。”
“涴儿是不是知道你和那小穆姑娘的事?”“。。。我们去姑苏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穆宁雪。。。”高纬语气艰难。
“当真是巧合?还是早有图谋?”语气陡然变冷:“把你和穆宁雪的事给我说清楚,一个细节都不许放过。”
“。。。”高纬一脸木然,双唇紧闭,俨然打算嘴硬到底。
胡曦岚面色不变,提起铁如意伸向高纬,身子微微前倾。
眼角抽搐,冰冷触感似乎依旧在腰侧,情不自禁地向后靠去,却突然手下一滑,差点跌下去,朝后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床榻最外侧,已无可以后挪之地,委实是前有狼后有虎、
看着四肢修长的高纬可怜兮兮地缩在那一角,胡曦岚心中忽然闪过一丝愉悦,不由心道:难怪小雨喜欢欺负纬儿,感觉当真不错。
干咳一声:“如何?还不肯说吗?”“。。。我说,你先将如意收回去。”“你说完,我要是觉得你说的是真的,自会收回去。”
高纬顿感无语,但又不能食言不说,只好将与穆宁雪的相识、相处过程乖乖说出,只是藏下了穆宁雪在寺塔伤自己那一段。
虽然穆宁雪对自己手下留情,又为自己疗伤,并留下伤药,但一直将此事挂在嘴边,只是徒增两人之间暧昧不清的气氛,又让自己身边人不悦,实在是全无益处。
“既然知晓她是北周遗族,你又为何要让她入宫?难不成你真对她上心了?”对于这些亡国皇族,久居深宫的胡曦岚虽没好感,但也不厌恶,只是介意高纬的态度和举动。
“。。。你别乱想,这是静德太后交待我的,我只是不好再落了她的颜面,才如此行事,而且。。”
高纬一蹙眉:“穆宁雪明明是北周皇室之女,却突然变成定阳侯穆征之女,这太不寻常,定阳侯府是老勋贵之一,要是那里有了事,其余勋贵不可能没察觉,而且现今朝廷改革,勋贵不满,我总觉得这里有些关系,我想从穆宁雪这里下手,查清他们想干什么?”
“说不准到时候能将那些不安分的老勋贵一举铲除,甚至是包括那些北周遗族。”高纬面色冷漠,眸子闪过浓重杀意。
胡曦岚很不喜欢现在煞气过重的高纬,就算知道宫廷争斗素来不是温和的,但也不希望高纬性格中包含嗜杀这一部分。
叹了一口气:“若真是那样结果,希望你到时候能宽和一些,也算是为我们的孩子添福增德,杀孽太重,终有报的。”
高纬沉默了一会儿,重新抬头时,已然恢复如常:“我知道,为了炘儿和恒儿,我会以宽仁为主的。”
“家家!”“纬儿!”说曹操曹操到,高纬刚想撑臂起身,就被门外突然出现的稚嫩童音惊到,手一滑,终于还是后背朝下地摔到了地上。
所幸地上铺了柔软的羊毛毯,拯救了高纬的脊背和脑袋,但她的腰还是磕到了脚踏一侧,依旧让她疼的五官紧皱。
胡曦岚当即想拉她起来,但看她额冒虚汗,又怕再一次伤到她,而且自己用锦被裹着的身体尚无衣物。。。
好不容易疼痛减轻了一些,还没松一口气,一张白嫩小脸就出现在自己上方,与自己相似的眸子里满是疑惑:“兄兄你怎么在这儿?而且还躺在地上?难道是家家不让你上榻?”
高纬几近晕厥,思想斗争了一会儿,最后真的晕了,最后耳边传来的是女儿奶声奶气的声音:“家家,你怎么不穿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