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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看着赵郡然,心中疑惑,论说她和沈静娴一家的情分,远比同邵府要来得深厚。何故这种时候,赵郡然居然对沈静娴和段重楼的无动于衷呢?
赵郡然见苏秦正打量着自己,依旧不露半点神色,只是叮嘱道:“往后饼饵之类的东西,还是莫要再给祖母吃了,只是喝些稀饭、鸡汤之类的就好。等祖母再恢复些,倒是可以喂她添些绵软的菜肴。”
说完这些,赵郡然又对老夫人关照了几句,便告辞回房了。
回到房中,果然看到海欣站在那里,此刻的她正作了同海兰一样的打扮。
海欣看到赵郡然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用力磕了两个响头道:“这一次本草堂遭逢变故,是海欣的疏忽,请小姐重罚。”
赵郡然叹气了一声,此刻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仿佛还带着几分哽咽:“此事不怪你,你一个人又哪里看顾得过来呢。”
海欣点了点头,又听她问道:“本草堂的变故,究竟是否大夫人所为?”
“目前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听说是一位问诊的病人不当心踢翻的药炉子,导致本草堂走水。当时段大夫和沈大夫将候诊的病人们都救了出来,因医馆里头有些名贵的人参灵芝存放着,段大夫一家又冲进火里去抢了,最终便只见到小段大夫被救了出来,而沈大夫和段大夫已被烧得面目全非。”
赵郡然的眸子里闪烁着盈盈泪光,她强忍着眼泪问道:“踢翻药炉子的是何人?”
“不过是个得了痉挛症的婆子,听说她常在本草堂问诊。”
赵郡然点了点头道:“这些日子你也着实累了,便好好找个地方歇息一阵子。”
海欣有些惶急地看着赵郡然,却听赵郡然道:“你放心,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天灾**,何人防得住呢。”
如今正是大夫人要拼命拉拢赵郡然的时候,哪里会有心思害她。趁着这段时间,正好可以让海欣好好歇息一阵。
海欣见赵郡然脸上的确没有半点责怪她的意思,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道:“海欣这些日子就住在栖霞酒楼,小姐若有吩咐,只管让海兰来寻。”
等海欣离开后,赵郡然已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一个人混混沌沌地靠在椅背上,任由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这一世的至亲,就这般悄无声息地离她而去了,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见他们最后一面。
她将沈静娴引荐给邵振楠,本是想照顾沈静娴的生意。他们常年办义诊,没有诊费,只怕是连生活都困难。可是没想到,她的这一举动,竟是害了沈静娴一家。
她看着桌上那盏早已经凉透的玫瑰露,忽然抬起手一把将它扫落在地上。
雪白的碎瓷片四溅开来,有一片堪堪溅在她手背上,瞬间便划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恰好海兰走进来,看到赵郡然手上受了伤,正要去药箱里翻找纱布,却听赵郡然道:“不必找了,比起他们,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海兰微微一愣,随后明白过来,赵郡然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段重楼一家。她走上前道:“我从小姐那里取走了一百两银子交给了小段大夫,他拿走了银子,却终究不肯见小姐。”
赵郡然道:“此时不见也罢,见了又能说什么呢。”她起身走到妆台前,对着镜子细细描绘了妆容,随后道,“随我去一趟福馨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