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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让郑言纳白氏为妾后,我豁然开朗,内心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有句话说得好,不是我的,就算我拼死去求也留不住。
我不再整天关注郑言的去向,他晚上宿在何处,与白氏关系亲密与否。
心里开朗了,精神也好了许多,我甚至有闲情挺着怀胎七月的肚子拉上环儿偷溜出府去逛集市。
刚嫁入郑家的那会儿,郑言还是我所熟知的那个郑言,并不若现在这般难以琢磨,他打从心底宠着我,只要我略一撒娇,便会带我去逛集市,游灯会。
现在的郑言却一直是以一副要保护我的姿态将我囚禁在郑府内。
所以想逛集市,求郑言是几乎没戏,唯有偷溜出去。
仔细想来,郑言开始变得难以捉摸是自胆小、性格怪异的[夜.郑言]完全消失后,近一年来尤为明显。
现在的郑言,虽然明面上一如以往那般宠我护我,可我却完全不清楚那张温和的笑脸背后,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而现在,我早就放弃去猜他的想法与喜恶。
正如话本中所说,集市逛多了总会有奇遇。
这天,我被巷口角落内的一个摊位吸引了视线。
以草席铺制成的摊位上只有两样东西——一把通体黑色的长剑,以及一柄通体散发出幽蓝色光芒的□□。
摊主是一名头发花白,但看脸的话不过三十出头,还挺年轻,眼神却无比沧桑的男人,男人席地而坐,手上拿着烟管,时不时吸上一口,安安静静的,与隔壁摊位的呐喊声形成鲜明对比,一点都不像是在卖东西。
我在摊位前驻足,摊主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也没出声。
环儿一脸[你怎么可以无视我家小姐]的模样刚要发作,我去伸手拦住她,轻轻摇头。
我看着那柄□□,虽说我一个商贾人家的女儿,平日里拿的利器也就只有绣花针,可如今看着这柄□□却不知为何觉得甚和眼缘,便开口问道,“这枪怎么卖?”那摊主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哑着嗓子道,“小姑娘还是去买些胭脂水粉,莫要挡着我做生意了。”
环儿本就是个直性子暴脾气,随我嫁入郑府后被迫收敛不少,这些日子更是因我的关系而憋了一肚子气,这下子根本拦都拦不住,她直接冲上去,一把踹开那拦路的放着□□与长剑的草席,拎起那头发花白的男人的衣领,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小姑娘是你叫的?我家夫人看上了你开个价就是,我们愿意买你不愿意卖,哪有这么做生意的,就你这破铜烂铁,若不是我家夫人心肠好过来问上一问,这破东西哪卖得出去!”
那摊主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约是顾虑到环儿是个小姑娘大庭广众之下没好发作,任由环儿打骂,这一对比之下倒像是我跟环儿仗势欺人,欲强买强卖。
眼看着已经开始有人驻足观望,我直觉不妙。虽说我出门时戴了面纱做了些遮掩,可皇商郑家在宜昕城内算是人人皆知,若是这事儿闹大,又被人认出我是郑家少夫人,传到我那位正在给郑言张罗纳妾事宜的婆婆那里——
呵呵,真是想一想都让人头疼境况。
我叹息一声叫住环儿,挺着肚子略有些艰难的捡起了那把连同草席一同被环儿踢到一边的长剑,环儿原本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结果听到我的声音后回头见我弯腰,一下子松开了男人的衣领,脸色大变的冲我跑了过来,“姑娘您还怀着身子,怎么能为了那种东西弯身子,那破东西看着就沉,我来帮您拿着——”
我摇了摇头,没让环儿接手,而是径直走到摊主面前,将那把沉甸甸的,通体环绕着一股莫名寒气的长剑递给他道,“环儿不懂事,望您见谅,我只是见它锋芒沉静,动了收藏之心,若您不愿卖出,我自不会强人所难。”
男人整理了下被环儿拉皱的衣领,看着我与我手中的长剑,表情难得产生了变化,他神色怪异的沉默半晌,终是叹息一声道,“倒是难得看它如此温顺,那枪既然合了夫人眼缘,便与此剑一同送予夫人便是。”
我原只想买把□□,却没想到那摊主会将那把□□连同着长剑一起送给我,我对那把黑剑也谈不上喜欢或是讨厌,只觉得剑身寒气过重拿在手上不是很舒适,不过挂在家里倒是一个不错的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