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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不爱听了,她也毫不客气地说:“我不认识你,对于你这样无理的挑衅,我想警告你一句,别说话那么刻薄,给自己留一点口德吧!谁都不想住医院的,除非脑子有病的人才会这样想。”
孟心茹听了她的话,觉得很可笑。“你这是在骂我,说我脑子有病?楚眀瀚……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让她向我道歉。”
楚眀瀚站起身,当望向顾暖时,顾暖就知道他开口要说什么。
她知道,自从她失去了那个男人以后,就不会有另一个人站在她的身边,守护她,给她温暖和关怀。
她也不屑于别人的同情,更没想过会有人站在她的身边,为她挡住一切磨难。
他忽然牵住了她的手,手心的温度,那么温暖,快要融化掉她冻结的心房。
“顾老师没有错,谁都不想生病住院,是那些脑子有病的人才会这样想的?”
他紧紧牵住顾暖的手,回眸冷冷的扫了一眼孟心茹。
孟心茹觉得自己很难堪,脸都要气的青了,她指着楚眀瀚,点着头,“楚眀瀚,你好样的,你就在这里陪你的顾老师吧,我先回家了。看楚伯父和楚伯母回家怎么教训你好了。”
楚眀瀚冷哼一声,懒得去看她脸上的表情,气的她鼻子都要歪了,蹬蹬蹬踩着高跟鞋气冲冲离开了。
顾暖用下巴点了点孟心茹离去的方向,示意楚眀瀚去追她,楚眀瀚耸耸肩膀摇摇头,就是不肯追过去。
顾暖不好强人所难,但刚才楚眀瀚替她出头,让她感觉心里很暖很感动。
顾暖松开了手,手心的余温仍在,只有一点点小尴尬,而楚眀瀚的面颊都红透了,若不是他转过头去掩饰尴尬,顾暖定会知道他有别的想法,
顾暖觉得气氛有些怪,就找了个话题:“她是你的女朋友?”
楚眀瀚知道顾暖有部分的记忆丢失,很多事已经忘记了,可她不想让顾暖知道孟心茹的存在,就当他有这样的小私心。
他摇头,笑着,“不是,他哪里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一个表姐,生性傲慢,时常无理取闹。”
顾暖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想到孟心茹的身着和打扮,应该是个大户的千金,而大户的千金都是娇生惯养的,也难免会傲慢了些。
护士进来了,要为顾暖换药,顾暖问她,“我还有多久才能出院?”
*边给她准备输液的点滴,边笑着说,“顾女士,这我们就不清楚了,要看你的恢复能力和检查后的结果。”
“如果没有大碍了,我想转院……我的老家在云海市,我不太习惯在台南。”
顾暖之前也有这样的打算,*听了她的话,想了想,“那我去找给你主治的医生来,让他给你做个脑部的全面检查,如果没有太大的问题,你可以申请转院。”
“好,麻烦你了。”
顾暖想到能离开台南,心情也好多了。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总喜欢盯着病房门外的方向看,明明她不认识楚天琛,可是一见到他竟然有说不出的踏实感,就算两个人偶尔小打小闹,可这些并不是代表着她厌恶他,相反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楚眀瀚瞧见顾暖一直盯着病房门外的方向看着,忍不住问,“顾老师,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胡思乱想了下!”
她摇摇头,让自己不要想太多了。
主治医师进来的时候,顾暖还以为会是楚天琛,可看到医生后,她的不开心明显摆在了脸上。
主治医师为顾暖做了检查,最后同意顾暖转院了,而这件事就由楚眀瀚代办,顾暖对他很是感激。
楚眀瀚办理好了转院的手续,见顾暖若有所思的坐在病chuang上盯着病房门的方向看,他轻声问,“顾老师,你是不是在等人?如果现在不想走,就在医院里住几天,你的病情也会更加有好转?”
顾暖垂下眼眸,也不知为何心里怎么会这样失落,不过既然人没有等来,她又记不得和他有多好的交情,还是该去的去,不必留在这里等他。
她抬眸看向楚眀瀚,“我们走吧!”
“好!”
顾暖已经记不得她来时带的行李箱,甚至她的钱包和手机都留在酒店里,她现在唯有楚眀瀚可以依靠,而他的帮助,而她对他也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顾暖和楚眀瀚已经检票了,坐在飞机上,等着飞回云海市。
——
楚天琛赶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之所以来医院晚了,是因为马可和彼得找了他,和他又洽谈了商业上的事,一切都妥当了,可偏偏夏歌又出现了,提出一些建议,希望他们三个合作商解决。
就这样待他们解决了所有商业上的事,他才能脱身赶来,但已经有些晚了,现在都已经中午十二点。
来到顾暖的病房,这里已经换了别的患者,他去问了主治医师,主治医师告诉他顾暖已经决定转院回云海市了。
楚天琛着急了,想打手机联系她,顾暖的手机却仍在了酒店里,他恍然想起一件事,楚眀瀚也知道顾暖住在这家医院,或许他现在和顾暖就在一起。
他打了手机给楚眀瀚,可楚眀瀚的手机显示已关机。
已关机。
是不想接他的电话,还是他现在也坐了飞机回云海市。
他开车赶去了飞机场,在飞机场打听了下飞往云海市的航班,不巧航班刚刚起飞。
他只好买了晚上回云海市的航班,先回酒店收拾行李,夜晚赶回云海市。
他回到酒店时,夏歌就站在他的房间门口,满带着委屈,像小怨妇一样站在那里看着他走来。
“天琛,你去哪里了?我打电话,你也没有接?”
楚天琛没有正眼看她,用房卡打开房门,走进去收拾行李箱。
夏歌着急了,“天琛,你要回去吗?这才来云海市两天,你就急着回去?难道不想在这里好好散心吗?”
楚天琛没有看她,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我回去,还有公司的事要处理,不能在这里逗留。”
夏歌有些委屈的说:“我们好不容易在台南见面,你回家后又要和她在一起,把我一个人扔到一边不管了,我心情有多么的难过,你知道吗?”
“夏歌,你昨天怎么把我绑在你的房间里,又怎么把顾暖砸伤,我都不想追究了,而我现在看清一件事……”
他站起身,与她对视片刻才说:“我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越来越不像夏歌了……”
夏歌的心咯噔一响,明明心虚,却要继续装作委屈的模样看着楚天琛,“你说我变了?”
“这几年里,你是陪着我度过那些黑暗的日子,可这几年里,你也让我渐渐看清楚了你,你和我最初认识的夏歌越来越不同了,夏歌……不应该像你这样子。她的善良和温柔美丽,是你永远都学不会的。”
夏歌向身后退了两三步,坐在了软垫的chuang上,她看着楚天琛站在原地质疑的看着她,她笑了笑低下头。
“你对夏歌只有这样的记忆,而你却忘记了是我陪你快要度过了那些黑暗的日子……就算我不是夏歌,你也应该被我的爱所感动,难道不是吗?”
她抬头看向楚天琛,却发现他的唇角绷紧,带着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如果你不是夏歌,那么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不会记在心上,我的心里也只有夏歌。”
夏歌连呼吸都觉得痛,即使这个谜她一直隐瞒,可终有一天还是要有隐瞒不下去的时候。
她一直以为她可以做到比那个女人做的更好,可到头来,也只有那个女人才能走进他的心里,他爱的女人只有夏歌……只有夏歌一个人。
她站起身,伤心的泪爬满了面颊,勾起的唇角挂满了咸泪,“你如果爱夏歌,就不要对顾暖那么好,你这样才是对夏歌的背叛……”
她没有对楚天琛提到她自己,而是说的夏歌,加重了楚天琛的怀疑心。
夏歌是不会给他质问的机会,手捂着口跑出了房间,把满是疑惑的楚天琛留在了房间。
他站在原地,望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团越来越重、越来越深,如果她真的不是夏歌,那么她会是谁?
如果夏歌还活着,她现在又在哪里了。
————
顾暖回到云海市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夏天白昼长,晚上六点多了也只是夕阳刚落,一片明亮。
顾暖很想回家,不是她有恋家情结,而是她这次异常的想家,想要看看她的爸爸、妈妈,好想和他们拥抱一下。
可她现在头受伤了,要是突然间跑回家去,被爸妈看到了,一定把他们担心坏了。
她想了想,还是住在了云海市的医院,而这医疗费就先让楚眀瀚先垫上,等她回家了取了钱,在还给他。
楚眀瀚看到失了记忆的顾暖比之前要开朗了许多,以前的她总是纠结在与他大哥的感情之中,而现在她‘单身’了,因为不会受到束缚,所以变得自由和快乐。
他很想看到她这样快乐下去,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她能一直忘记过去。
顾暖打完了点滴,有些饿了,她拉了一把楚眀瀚的手臂,“我们去外面吃点东西怎么样?”
楚眀瀚指了指她受伤的额头,“你这样还能去外面,到处的走吗?”
“医院对面不是有很多小吃吗?随便吃一些就好了,又不会耽搁太久。”
顾暖朝着他眨了眨眼睛,这让楚眀瀚有种从脚底到头顶都发冷的感觉,要知道以前的顾暖可是清冷的吓人,就算偶尔的开玩笑,那都是板着脸冷冷的样子,哪有这种活泼调皮的时候。
“真的只是出去一小会儿?”
顾暖抬手就是给了他额头一个爆栗,“你害怕我跑了不成?我头上有伤没有好,当然会注意一些了。”
“哦!你换一身衣服,我们出门。”
楚眀瀚出了病房,让顾暖先换一身便装,等顾暖换好了衣服,推开病房的门就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出了医院,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没有那么多消毒水味充斥着鼻子,她感觉到心情也是无比的舒畅和快乐。
“楚眀瀚,我忽然响起来,有一家好吃的,我好久都没去吃了,你想不想尝一尝呢?”
顾暖又朝着楚眀瀚眨眼睛,他已经感觉到了,她一定是有什么主意。
“你要去的地方,离这里远不远?”
“不远,也就十分钟左右……怎么样,是不是很想知道是什么好吃的地方?你吃过了一次,一定还想去第二次。”
楚眀瀚被顾暖眉飞色舞的表情说的也心动了,想了想也就同意和她一起去了。
谁知道顾暖伸手就拦了一辆计程车,楚眀瀚还以为是步行去那个地方,没想到她这是要搭车。
顾暖坐到了后座里面,身后拉着他坐到了身边。
“司机,到崇明路与仙台路交汇……”
“好勒,美女!”
楚眀瀚非常认路,一听这个地方,就感觉到头顶的乌鸦成群的飞过,要知道他们所在的医院是城市的最南边,而崇明路和仙台路交汇是在市中心的最北边。
他很想知道,顾暖是故意跟他开玩笑说十分钟的路程,还是说她的地理和数学都是体育老师教的,这距离相差的也太悬殊了。
一路上顾暖装作小憩,闭目眼神,楚眀瀚瞅着外面的路景,这一看就是半小时过去了。
“到站了,我先下去了,你付钱。”
顾暖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楚眀瀚一看计程车上打的车费钱都二十五元钱了,这距离真是不怎么近。
他付了款,下车后才看到旁边就是一家烤串店。
顾暖已经走进去了,正和老板娘有说有笑打招呼,楚眀瀚走进去时,顾暖向老板娘介绍了他。
“大姐,这是我的学生,很有礼貌,人也长得很帅,而且很富有呢!”
烤串店的大姐细细看了眼楚眀瀚,夸奖说:“不错嘛,有一个高富帅,而且还是小鲜肉。”
楚眀瀚听了她的话皱着眉头,什么叫做‘又’一个高富帅了。
顾暖倒没在意,一把拉着楚眀瀚找了一个干净的桌前坐下,“大姐,我先点些吃的了,一会儿快点给我上菜。”
“没问题!”
老板娘还要招呼其他的客人,顾暖就拿着笔纸在上面写着要烤的肉串和菜串。
楚眀瀚看了一眼,这家烤串店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里面的桌椅都很旧,可来这里吃烤串的人并不少,很多人也是穿的衣服很光鲜,想也是有钱人。
既然这么多人都喜欢来这里吃烤串,这家店一定是有特色的。
顾暖把她想吃的烤串写好了,把笔纸递给了楚眀瀚,楚眀瀚看到顾暖选的都很精致,不过牛羊肉还是不要吃的好,这些都是发物,对她头部伤口的恢复不好。
他把牛羊肉串勾掉,顾暖看到了,喊着,“喂,这是我最喜欢吃的肉串了,干吗要勾掉呢?”
“你要想伤口早点好起来,必须勾掉!”
顾暖不服气,不过换个法子说:“你不是也喜欢吃牛羊肉吗?要不,你写上,我不吃怎么样?”
“不,我不吃了,为了顾老师我也不能吃的。”
楚眀瀚又在纸上写了几样素菜串,看得顾暖眼睛都痒痒了,想要夺过来笔纸,已经被楚眀瀚交到了老板娘手里。
“大姐,我们的菜单都写好了,麻烦你快点送上来。”
“好嘞,小暖这位小帅哥我看着比那两个男人要好多了,你倒是可以考虑下……师生恋什么的,还是说老牛吃嫩草,都是很流行的。”
顾暖听老板娘这样一说,脸一下红透了,她看着楚眀瀚这张阳光帅气的面庞,虽然有些喜欢,但她也不至于非要来个师生恋好不好,再说了她这样的大龄女,要是对这样一个小鲜肉下手,她都有些于心不忍。
“大姐……别开玩笑了。我肚子好饿……等等!”
顾暖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我之前有和两个帅气的男人来过这里?我不是只和他来过这里吗?”
他。
老板娘意会,想起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只剩下顾暖孤零零一个人,她的笑脸也僵硬了下来。
“你前不久有带两个男人来过这里……他既然不在了,你就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老板娘伸手擦了下眼睛,脸上又满带着笑容,“瞧我,把正事都忘了,赶紧把你们要的烤串送上,别饿坏了你们的肚子。”
她拿着点好的菜单急匆匆走了,顾暖也不去想前不久带来的两个男人是谁,只是觉得忽然好想他,心里很难受。
楚眀瀚看到她垂下眼帘,眼角有晶莹的泪光闪烁着,他拿出纸巾,为她轻轻试着眼角的泪,“别难过了顾老师。”
她轻轻摇头,躲开他为她轻拭她眼角泪痕的手,抬起脸看着灯光,只有那耀眼的灯光刺痛双眼的感觉和心痛的感觉,当混在一起之后,让她分不清是什么痛,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顾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伤心的事?你可以跟我说一说的。”
顾暖深吸一口气,心里舒服了好多,就让那些过去伤痛的事,都随着时间淡去吧。
她笑着摇头,捂住肚子说:“好饿!”
楚眀瀚看她不在那么难过了,也就开玩笑的说:“谁让你千里迢迢来这家烤串店吃串,不饿你都怪了。”
顾暖轻叹一声,“你要是不来这家烤串店吃,那才叫可惜。”
很快,就有烤串送上来了。
楚眀瀚什么美味的食物没有吃过,但这家烤串店烤出的串实在是地道,原本他是看着顾暖一串一串的吃,到后来他和顾暖开始抢着吃起来。
顾暖吃的高兴,就让老板娘拿两瓶冰镇啤酒上来。
楚眀瀚看到她头上还包着纱布,就劝着,“别喝了,你还有伤。”
顾暖吃着吃着就想到了从前她和林建城也在这家烤串店里吃串,心里有些难过,以为喝酒能解千愁,却被楚眀瀚拦下,让她心情很不爽。
“别管我,你吃你的,你不想喝,我一个人喝。”
老板娘忙着别的酒桌,就顾不上顾暖这边,她也没有看到顾暖头上有伤,不然也早劝她不要喝酒了。
楚眀瀚劝不动她,就把两瓶酒都捧在怀里,不给她喝。
顾暖去抢,“给我喝啊,你不喝酒,还不给我喝,你也太霸道了吧?”
“不行,坚决不能给你喝,要是你的伤势严重了,看你还怎么回家。”
楚眀瀚态度很坚决,就是不给她喝酒,余光无意间瞥见一个穿着秋黄色风衣的男人,站在店门口看着他们。
顾暖因为背对着门口,所以看不到有谁站在门外看他们,楚眀瀚却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那个人的眼神只盯着他们的方向瞅,那眼神因为太远了所以看不清楚,但是他总觉得很奇怪。
“顾老师,你认识站在门外的那个人吗?”
顾暖回头去看,那个人转身就走。
她站起身,紧追了出去。
“喂,你站住,站住!”
楚眀瀚不放心的跟出去,“顾老师,你慢着点!你这还没有喝酒,怎么就醉成这个样子了?”
顾暖紧跟着那个男人的背影追着,到了一个狭小的巷子里,这里有着四通八达的巷道,顾暖像走进了迷宫,根本找不到刚才那个身影穿过了哪个巷子中。
她没有喝酒,即使脑部受了伤,也一样没有影响她的视线,她刚才看到了……一定是看到了他。
明明不在了的人,为什么又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是幻觉,一定不是幻觉,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