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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笑武看出左大成没有说谎,所以也没有问下去,而是话锋一转,道:“你与龙天雷已经闹翻,想必不会再回龙家,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左大成闻言,先是有点诧异,接着便发出一声苦笑,说道:“左某年纪不小了,一旦离开龙家,怕是不能继续在江湖上厮混,只能找一个地方隐居下来,度过余生。”
方笑武道:“如果你没有合适的地方,本苗王倒是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左大成问道:“不知大苗王有何高见?”
方笑武道:“我苗疆地广人稀,你要是愿意,就跟本苗王进入苗疆吧。”
左大成又惊又喜。
惊的是方笑武为什么要这么做。
喜的是自己真要进了苗疆,就不必再找地方安生,省去许多麻烦。
不过他没有立刻答应。
他怀疑这是“大苗王”在试探自己。
他可没那么傻。
只听苗赤南笑道:“左兄,我与你虽然没有交过手,但我看得出你的本事很大,绝不在我之下,只要你肯听大苗王的号令,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便可以在我们苗疆拥有一个山头,甚至还能成为苗王。”
苗赤南之所以敢这么说,那是因为他已经猜出了方笑武的用意。
苗疆的三十六个苗王死了两个,走了两个,还有三十二个,而十一个山主呢,还有九个。
虽然这不会影响苗疆的大局,但是死的两个苗王里面,有一个是西王苗白西,早晚都要找人补上这个空缺。
方笑武身为大苗王,不可能不考虑这个问题。
左大成武功够高,无论是苗王还是山主,都有资格担任。
只要左大成肯效忠方笑武,就算左大成不是苗人,应该能当上山主,说不定还可以成为苗王,统领十数个苗寨。
“大苗王神功盖世,左某望尘莫及,自然愿意听从吩咐,只是左某年岁不小了,唯恐……”
“你年纪再大,难道还能比苗库鲁大吗?”
“这个倒没有,库鲁兄早已年过百岁,而左某今年尚未满九十。”
“这么说,连东王都要比你大一些。我看他至少还能再活十年,你怎么说也还能活二十年,所以你不必担心年纪的问题。只要你入了苗疆,一切以苗疆利益为重,本苗王保证不会亏待你。”
其实,左大成早就想答应了,只是有所顾虑,不敢答应的那么早。
而今听到方笑武把话说得这么透彻,他也就顺水推舟,朝方笑武拜了下去,说道:“属下左大成,拜见大苗王。”
方笑武目中闪过一道奇,说道:“既然你肯归顺本苗王,本苗王就封你为抱木山主。”
抱木山是苗疆的一座山,前任山主就是莫魁。
莫魁已经离开了苗疆,此山就成了无主之物,方笑武封左大成为此山山主,就是想让左大成管理此山。
对于苗疆来说,山主与苗王有所区别。
苗王是有“领地”的,再小的苗王,手底下也会有六七个苗寨,统领数百人。
而山主属于一种荣誉身份的象征,除了管理本山之外,通常都不会管理苗寨。
苗疆原先的十一个山主,除了四个山主属于传承了三百年,山中建有山主城,住着上千苗人外,其他七个山主可以说是“光杆司令”。
尤其是已经走掉的莫魁和白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