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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慕容雪重新苏醒,她似乎以为一切都是梦,梦醒之后就会恢复正常,结果再次看到了自己的翅膀,摸到了自己的犄角,于是再次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三次醒来之后,慕容雪才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昏迷之前的记忆逐渐清晰,自己口吐黑血的画面浮现眼前。
“我,我是人魔吗?我原来是人魔吗?这不可能的,这不可能!”慕容雪双手按着自己的侧脸,指甲几乎要刺到血肉中去,嘴唇颤抖浑身发抖。
秦羽赶紧抓住慕容雪的肩膀,将她一把拉到自己面前,凝视着她的双眼大声道:“阿雪你冷静点,你冷静一点!”
“我,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慕容雪声音哽咽,用无助的眼神望着秦羽,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秦羽能够体会慕容雪此刻的心情,张开手臂用力将她抱在怀中,紧紧抱住。
“呜……”感受着秦羽不变的温暖,慕容雪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她不傻,从她口吐黑血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了自己人魔的身份,只是不愿意相信并且无法接受而已。
秦羽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慕容雪,任由她哭个痛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雪中间哭晕过一次,醒来之后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只是伏在秦羽怀中不断抽噎。
“阿雪,你听我说,你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无论我们变成了什么,我们都是我们自己,我们的心是不会变的!”秦羽贴着慕容雪的耳朵郑重地说。
慕容雪没有回答。
“我答应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过我们自己想要的生活!”秦羽接着说。
这次,慕容雪有了反应,轻轻点了点头,哽咽着说:“秦羽哥,你老实回答我,我天生就是人魔对不对?”
秦羽颔首:“你父亲肯定不是人魔,所以问题出在你母亲身上,你母亲可能是纯血魔族!”
“我娘?”慕容雪抬起头。
“恩,你对你母亲还记得多少?”秦羽问。
慕容雪摇摇头:“只知道很早很早以前就不在了,别的我也不知道,我爹从来不许我多问,一问就发脾气,后来我也就不问了……哎呀,我哥会不会也是……”
秦羽闻言顿时脸色一变,慕容复和慕容雪是兄妹,既然慕容雪是人魔,那么慕容复会不会也是呢?
“怎么办?我哥他会不会已经……”慕容雪顿时慌了神,相比自己,她更担心自己的家人。
“别担心,我觉得你哥不是人魔,你们可能不是亲兄妹!”秦羽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啊?这不可能!”慕容雪大惊,下意识否定,理智却告诉她的确有可能。
“先别想这些了,我给你说说发生的事吧。”秦羽叹了口气,将慕容雪昏厥之后发生的事情徐徐道来,慕容雪听的整个人都呆住了,天旋地转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