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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不凡和莫烦在巨石塌陷的瞬间,便移动到了远处。
“这便是洪荒霸体的部分威力,不用真气,也能造成如此破坏,据我所知,能和它媲美的体修之术,不超过三个。”莫烦喃喃自语道。
徐不凡皱眉道:“师伯,你是筑基期的强者,若我尚未筑基,使用洪荒霸体,也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莫烦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不错,以师伯的修为,不借助洪荒霸体也能轻易将巨石击碎。但师伯有必要哄骗于你吗?”
徐不凡不好意思道:“弟子知错。”
莫烦背过手,迟疑道:“所谓洪荒霸体,就是将十张上古巫纹图腾绘在身上,修炼者对敌时,只需激活图腾,就可拥有诸般神通。但它本是上古之人的修炼之法,并不适合当今之人修炼,师父也知道这些道理,为何还要让你修习洪荒霸体?”
徐不凡目光一闪:“还请师伯明示?”
莫烦摇了摇头,露出一丝心有余悸的表情道:“你刚才看我施展的洪荒霸体,只是它原有威力的一点皮毛。洪荒霸体也并非将图腾画在身上,便算修炼成功。最重要的环节,其实是祭灵,通过自身的能量乃至气血喂食巫纹,激发出巫纹的力量。祭灵开启后,巫纹会大量吸收修你的真气,真气干涸,若还无法激活,它还会吞噬你的精血。修为不足者,就算被榨成人干,都无法激活图腾。师伯的手掌上只画了一张图腾巫纹。单单是这一张,差点令师伯的一世修为化为乌有。”
徐不凡惊讶道:“师伯的意思是,这十张图腾巫纹,可以全部绘在身上?”
莫烦哈哈笑道:“只要你有足够的真气,满足它的激活条件,当然可以。我激活这一张巫纹,本以为准备的足够充分,但还是低估了它的恐怖。若非我随身带着上千颗灵石,在关键的时候通过抽取灵石的灵力,补充自身真气,说不定已陨落当场。而这只是第一张巫纹,以后每增添一张巫纹,需要的真气可是上一张的两倍真气,凭我的修为,此生最多能画上三张,而你目前的修为,半张都承受不住。这就是我奇怪的原因了,”
莫烦面露疑惑之色。
“原来如此。”徐不凡倒是明白邪逸情让他修习洪荒霸体的原因了,激活巫纹需要大量的真气,他虽然境界不如莫烦,但体内却有一团用之不竭的能量,正好用来修炼洪荒霸体。
“哦,你想到了什么?”莫烦看了他一眼,问道。
徐不凡将他的猜测,告知莫烦。
“什么,你竟然身具鲲鹏灵血?”莫烦差点跳起来,震惊的盯着徐不凡,失声喊道。
“这是我师父的推测。”徐不凡回道,他当然知道,这金鸟根本不是什么鲲鹏灵血。
莫烦的眼珠子飞快转动,许久后,点点头道:“你身具鲲鹏灵血,虽然是师弟的猜测,但师父他老人家眼光卓越,让你修炼洪荒霸体,也是有道理的。既然如此,你先回去。三天后,待我准备妥当,自然去追月洞找你,为你绘制巫纹。”
“谢师伯。”徐不凡心中一喜,拱手道。
徐不凡回到追月洞,每天坚持不懈的打坐修炼,当气海的真气充盈后,便驱动寒冰梭飞快将其消耗,然后再次修炼补充,拓宽气海。
期间除了刘青牛来过一次,和他聊了聊宗门的一些传闻,再没什么事情发生。
三天后,莫烦如约到来。他从储物手镯中取出一盆黑红色的粘稠汁液,又取出一杆黝黑的毛笔,先在地面化出一张直径三尺的阵图,让徐不凡站上去。
接着,他仔细向徐不凡讲解了十张巫纹相辅相成又互相独立的道理,便询问徐不凡要将第一张巫纹画在哪里。
徐不凡想了想,决定和莫烦一样,现在右手手臂上画上一张巫纹。
莫烦点点头,用毛笔蘸着黑红汁液,在徐不凡的手臂上画出第一张巫纹。
巫纹画成,徐不凡除了觉得黑色汁液腥臭扑鼻外,并无异样。
但莫烦煞有其事的念出一段意义不明的祭文后,徐不凡脸色顿变。伴随着莫烦的祭文,他的耳畔忽然响起一声沉闷旷远的鼓声,他的心脏也随之一跳。
仿佛从上古时期传来的鼓声,一声接一声,直接敲打在他的心灵上。令他热血沸腾,血脉喷张。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血液里冲出。
徐不凡瞪大双眼,瞳孔里隐约浮现上古先民呐喊厮杀的画面,就在那幅恢宏的场景要完整浮现在他面前时,手臂上的巫纹亮起一层层乌黑光芒,随着乌黑光芒的爆发,气海内的真气瞬间被抽空,瞳孔里隐约浮现的画面也消失不见。
感受到气海的空荡,徐不凡心中大惊,他辛苦积攒的真气,居然连一秒钟都撑不到。
洪荒霸体果真霸道。
幸好,巫纹抽空气海的真气,并没有压榨他的精血,而是找到了胸口的金鸟纹身。
鲸吞呼吸般消耗着金鸟纹身的能量。
能量被窃取,金鸟纹身有所察觉,但它只是眼珠转动了一下,却未采取什么过激反应,仍然贴在徐不凡的身上,任凭巫纹吞噬它的能量。
这也令徐不凡大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