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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意在最后加了一个没什么,让这句话听起来更加像是有什么。粱以梦思绪万千,有一瞬间的失神,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刘楠已经背着手走远了,她也没再追上去,心虚的走进自己所在的考场。
考卷发下来,粱以梦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忽然觉得他们都在动,眼前晕成一片,头像是要炸开了。她只得闭上眼睛,可眼前却又出现了刘楠的笑,王迪冷漠的脸,还有母亲一遍又一遍的叮嘱,而考卷上的题目似乎已经离她太远了。
最后的结果无疑是中考失利,父亲家里的人还假惺惺的过来询问成绩,其实一个个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那一段时间,粱以梦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她怨过王迪,怨过母亲,怨过刘楠,怨过任何人,甚至思考过生存的价值和活下去的意义,也曾动过轻声的念头。
只是后来,有个人告诉她,你无权怨恨任何人,只怪你长了一颗玻璃心。
那个人不是王迪。
他叫韩晋。
韩晋缺席了今天的同学会,听说最近好像是在忙着开公司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在场的同学们借着这个话题,畅想着美好而又不切实际的未来。
有一个男生站起来起哄,“来,让我们共同举杯,敬美好的明天。”
再次坐下之后,饭桌上的话题就变了味,相邻的人开始互相敬酒,有几个离粱以梦很远的女生特意走过来跟她喝酒,喝完还赖在原地跟她没话找话,最后饶到了主题上,“梦梦,找到工作了没?”
“没。”她说,“前几天刚开始投简历,现在还没接到面试电话呢,大学生没经验都不太好找工作。”
“你还找什么工作啊,你舅妈那么有本事,让她随便给你找一个就成了。”
粱以梦这才明白,大概如果她刚才回答找到了,对方就一定会问月薪和待遇,顺便再问问缺不缺人,能不能借住职务之便什么之类的套话。
不过既然没有,那也没有办法,她还是掏出手机来,“那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也可以常联系。”
等她走了,粱以梦环视四周,每个人都在笑,可有人虚伪,有人心里有鬼,也有人真诚,但这样一幅推杯换盏的画面,早已沾满了铜臭味。
粱以梦干脆去卫生间静一静,刚关上门,后面紧接着进来两个人,聊天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刚开始听声音就觉得熟悉,再加上聊天内容,就更加确定是班里的人了。
“你就说韩晋,又不是富二代,也没什么门路,还想自己开公司,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赔得起么。”
“我说也是,倒是粱以梦家里有关系也没给她找个工作,本还想着指着她能帮上忙呢。”
水龙头被打开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很大,粱以梦没再听清她们又说了些什么,只觉得笑声小了,最后消失再门外。
她推开门走了出来,镜子中照出了自己难看的表情,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却显得惨淡无比。
回去以后,聚会也差不多散了,大部分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粱以梦也拿起书包,有意避开刚才那两个姑娘,快步向外走。
“粱以梦,等等我。”李兰快跑几步追过来,“刚才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吗。”
粱以梦被自己的一腔热血弄的情绪很乱,一时间忘了刚才的约定,赶紧报以歉意的一笑,嘴上也连连说着,“抱歉啊,抱歉。”
“没事,咱们走吧。”
在门口碰上几个开车来的同学,说自己要去哪里看看能不能顺路带上谁一起走。李兰阴着一张脸,拉着粱以梦迅速的躲开了,走远了才用很瞧不上的语气说,“开着家里的车出来显摆什么呀,又不是你自己的。”
粱以梦听出了深深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醋意,却也不愿揭穿,只是笑了笑。
“你说是不是。”李兰偏偏还要询问粱以梦的看法,这就好比在问她,过去的她会不会仇恨现在的自己一样,是个两难的问题。
她只能回答说,“也许我们从未成为过他们,所以无权对他们的人生评头论足。”
“你还是像原来一样,总会说一些奇怪的话。”李兰反正也听不懂,索性结束了这个话题,开始关注起别的事来,“对了,你刚才吃饱了吗?每次这种场合我都吃不饱,都得再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