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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怡玢扭头,看见王绶云大步的走过来,直接坐到陈怡玢身边,拉住她的一只手,亲昵的说:“今天伤口还疼吗?”
陈怡玢也有点愣,说:“不那么疼了。”
王绶云道:“嘉和,我们别再隐瞒了吧?我实在忍不住了。”
陈怡玢看着他灼灼的目光,他的目光里有着一点喜悦也有一点期待,让她不由自主的冲邹世雄点了点头,并且害羞的样子说:“我跟随庆都是离过婚的人,之前都因为离婚搞得沸沸扬扬,所以我们俩在一起之后才没有张扬,希望督军见谅,但是我们真的在一起很久了。”
邹世雄一听俩人这话,脸上的表情就转为笑,说:“你俩啊,保密工作做得好啊,连我都瞒着。”冲着王绶云说:“可太不像话了,随庆!”
王绶云笑:“我们俩是想时机成熟了再公布的,不太想成为别人口里的谈资,希望督军理解我们。”
邹世雄想,许开疆就算再喜欢陈怡玢,可是现在她跟王绶云在一起了,甭管他俩是不是真的,但是起码人家是张口承认的,许开疆再继续强取豪夺也不是那么回事,再说陈怡玢跟王绶云在一起的话,是对他有利的,王绶云是他的得力干将,陈怡玢跟了王绶云之后,难道还能无视王绶云的请求吗?
这么一想,邹世雄面上越发带了笑容,再也没有刚才用道德逼迫陈怡玢就范时候带着压力的样子了,这会儿倒完全像个长辈了。他想着,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也算是给许家一个交代的结果了。
许开疆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不信,邹世雄只说:“仪玢和随庆在一起很久了,贤侄就算再喜欢仪玢,也不能将人绑着让人喜欢上你吧?感情的事可不是这么来的,贤侄,我劝你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何必单恋一枝花?”
许开疆没吱声,扭头就冲到了陈公馆,跟陈怡玢说:“你想躲着我,就找这种破烂的借口吗?”
陈怡玢道:“这不是借口,是少将军一直没有问我,其实我是有情人的。”
许开疆还在那里胡搅蛮缠,说:“想让我相信可以,你俩办一场婚礼,我就相信!否则,别想骗过我!”
陈怡玢嗤笑:“我的生活有我自己的打算和节奏,我凭什么就得办一场婚礼给你看?”
许开疆:“你不敢,那就说明你们是假的!”
陈怡玢道:“假不假、真不真那也是我跟随庆俩人的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开疆道:“那我就不会放弃的!我许开疆看上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陈怡玢招手让佣人送客,道:“下次不要再放他进来了,他是我们陈家不欢迎的人!”
许开疆冷哼一声,陈怡玢当天就给沙弗大使先生打了一通电话,下午跟黄薇甜一起拜访了大使先生,她从沙弗大使馆走出来之后,就立刻被小报记者围着采访,有的记者竟然问她:“听说您跟王绶云少将是男女朋友关系,这是真的吗?”
陈怡玢道:“这是我个人的私事,无权奉告。”
记者又说:“您知不知道邹仁美小姐也喜欢王绶云少将这件事,您是第三者插足还是邹小姐是第三者呢?”
陈怡玢道:“谁喜欢王少将都是自由的,这个我管不到,请你去问当事人吧,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在记者的围堵之中,陈怡玢被保镖护着上了车。她人走了之后,大使先生的电话就通过关系转到了许伟和的办公室里,许伟和之前从来没有跟沙弗大使打过交道,但是各国驻华夏大使在国内都有相当程度高的地位,一般人都得给几分薄面的,因为各大军阀都想争取外国人的支持,以期能将割据的局面保持下去。
许伟和对沙弗大使也挺客气的,可是当他听明白大使先生说的内容之后,老脸都要涨红了,大使先生的口语还是颇为标准的,跟许伟和沟通一点也没有问题,他说:“陈怡玢小姐是我们沙弗康顿大学的优秀毕业生,虽然人还是华夏国籍,但是我们还是认可她跟我们沙弗人的友谊的,沙弗人崇尚恋爱和婚姻自由,没有强迫出来的感情,我听说令公子一直在说要娶陈小姐为妾……”
说到当妾,许伟和才说:“不是做妾,是做妻子。”
大使先生继续说:“原来的妻子不休掉,又娶陈小姐,这在哪国也不是妻子啊,而且陈小姐根本也不想嫁,陈小姐托我来跟您说一声,她真的无意高攀贵公子,特意跟许督军说一声,不能因为她一个人就耽误了南北两大军阀的和谈啊……”
听得许伟和老脸发紫发红的,电话都差点捏碎,大使先生挂了电话之后,许伟和破口大骂:“这个畜生,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许开疆当天晚上就被迫离开了平城,听说是被绑在担架上离开的。
邹世雄还跟王绶云说:“好好跟仪玢做朋友,年轻人就要多出来玩一玩,仁美被我惯坏了,你也不要太介意,年轻人多处一处朋友嘛,没有坏处。”许开疆一撤退,邹世雄又觉得王绶云这样优秀的年轻人还是得留给自己的女儿比较好,又改了口风。
王绶云跟没听明白似的,说了一句:“既然我跟嘉和已经公开了,那就坦然面对,我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了。”
邹世雄拍着他肩膀的手一顿,说了句:“也好啊。”就不再说了,打算让王绶云自己揣摩他,可惜王绶云根本没有那个闲心去揣摩他,马上就要跟南方军队交战了,邹世雄不敢在这个时候动他。
陈怡玢听说许开疆连夜离开了平城,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宜他了!”心想许开疆这么不顾大局,难怪他爹去世之后连老家都给丢了,更别提这个威风八面的少将军的称号了,都成了个历史。
小报记者闻风很快,那天陈怡玢虽然没有回答什么,但是小报记者就愣生生的写成了:“陈怡玢情系王绶云少将,邹仁美和许开疆情归何处?”这还是总编看在张少白的面子上写得委婉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