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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痛苦的扭/动着身/体,几乎喘不过来气,双手不停的抓着石洞的地,指甲一下就劈了,那只蝉好像被什么东西拉着要从安然的嗓子里爬出来,却又不甘心,扭/动着身/体往里钻,安然痛苦的不行。
温白羽心头一震,说:“是香!香!炉香一定能驱赶这种蛊虫,快给安然闻。”
万俟景侯立刻把棺/材里的香炉拿出来,递给墨一是。
墨一是搂着安然,另一只手拿着香炉,放近安然鼻子前,说:“安然,吸气闻一闻。”
安然痛苦的抓/住墨一是的手,指甲陷入他的手腕里,嗓子里发出怪异的声音,眼泪直往下/流,嘴唇哆嗦,费尽力气吸了两口气。
嗓子里的蝉蛊发出“吱——吱——”的尖锐叫/声,一点一点的往外钻,安然的嗓子被划破了,鲜血呛在嗓子里直咳嗽,痛苦的全身发/抖。
墨一是抚/摸/着安然的头发,说:“安然,乖,快再吸两口。”
安然眼睛直翻白,眼睛圆睁着,脸色有些狰狞,嗓子里“吱——”的一声,蝉蛊猛地钻了出来,一下落在地上,透/明的蝉蛊立刻就要弹跳起来,继续找下一个宿主。
万俟景侯早有准备,龙鳞匕/首一翻,立刻将蝉蛊插在地上,随即一挑,直接扔进棺/材里,然后“嘭!”的一声关上盖子。
安然发出“嗬——”的一声,立刻低下头,嗓子里的血涌/出来,吐了满地都是,紧跟着还干呕起来,任是谁吐出这么恶心的东西都不会觉得好受。
安然在地上一阵干呕,嗓子被划破了,流了好多血,嘴里全是血/腥味的,连牙齿都染红了,眼泪和冷汗混合在脸上,湿/了一片,不停的喘着气,一副要虚/脱的样子。
墨一是连忙扶起安然。
温白羽说:“这个香炉看起来挺有用,咱们要带上,快走吧。”
他说着,安然一边咳血,一边说:“那个女尸……女尸回来了,快走!”
安然的耳朵灵敏,他一说女尸回来了,肯定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众人当即不敢停顿,全都往岔路口跑去,想要走另外一一条岔路逃出去。
众人跑到岔路口的时候,就听到“吱——”的一声,正好和女尸打了一个照面。
从视/频里看,和亲眼见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女尸顶着一张焦黑的脸,已经烧的不成样子,背部拱起来,两条扭曲的裂缝,似乎随时要长出翅膀,眼睛是两个大窟窿,佝偻着身躯看着他们,嘴里发出“吱——吱——”的声音。
女尸似乎是被刚才那只蝉蛊的声音吸引过来了,也似乎是被开棺的阴气吸引过来。
女尸先是盯着温白羽,温白羽后背发/麻,感觉她其实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的背包,或许是女尸能感觉到小家伙们的正阳之气,而且之前在井里,是小羽毛喷火把女尸给烧焦的,不知道女尸是不是认出小羽毛的气息了。
温白羽往后退了一步,女尸两个黑/洞/洞的眼睛又绕过温白羽,去看温白羽旁边的骆祁锋,嘴里突然发出“吱吱——”的叫/声,骆祁锋眯着眼睛,不知道女尸想表达什么,但是很可肯定的是,骆祁锋感觉到女尸身上散发出来的兴/奋。
众人都没想到和女尸狭路相逢,安然受了伤,身/体虚弱的靠在墨一是身上,墨一是干脆把他背起来。
大家小心翼翼的冲着另外一条岔路移动,女尸只是打量着他们,似乎在看谁更美味。
万俟景侯见过匕/首横在胸前,说:“你们先走。”
墨一是回头看了一眼万俟景侯,喊了一声:“接着。”
万俟景侯扬手一看,竟然是只机/关小鸡,看起来毛/茸/茸挺可爱的,不过之前他们已经领教过机/关小鸡的用途,其实是个微型炸/弹,经过撞击就会爆/炸,而且爆/炸还挺猛烈的。
万俟景侯将炸/弹攥在手里,说:“快走。”
墨一是背着安然,安然的嗓子还在流/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淌,立刻冲着岔路跑进去。
墨一是一动,女尸似乎像是受到了威胁一样,立刻暴怒起来,发出“吱吱——”的声音,向前扑去。
万俟景侯的龙鳞匕/首猛地一划,指向女尸的鼻尖,女尸在扑出的一霎那突然停住了,似乎害怕一样,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向温白羽扑来。
温白羽抽/出凤骨匕/首,女尸焦黑的爪子伸过来的一刹那,温白羽猛地一下扎下去,女尸的手臂被凤骨匕/首一划,差点直接飞出去,温白羽也被一股力气震得向后踉跄好几步。
万俟景侯伸手托住他,手心一张,火精打出一个火焰,直接打在女尸身上。
叶流响和骆祁锋招呼着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后退。
众人一直往后退,前面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很快就看到了洞/口,一股凉风吹过来,带着无数的阴气。
只见他们仍然身在峭壁之上,从洞/口往外一看,何其的壮观,巨大的峭壁,临着碧绿色的河水,黑色的峭壁上一个挨着一个,全都是悬棺。
两根木桩插/进石壁里,托着一口一口的黑色棺/材,棺/材密密麻麻的排列了整整一峭壁,果然是成百上千,无数的悬棺葬。
墨一是背着安然从洞/口出来,顺着峭壁往下爬,悬棺葬有木桩托着,正好可以让墨一是借力往下荡。
众人都退到洞/口,温白羽一回头,就听到“咔!”的一声,立刻瞪大了眼睛,就看到墨一是抓着的木桩上面,那口棺/材竟然自己打开了,棺/材慢慢的打开一个缝隙,随即伸出一只骷髅的手来。
温白羽喊了一声:“当心!”
墨一是立刻双手一松,往下一挡,从棺/材里钻出来的粽子并没有抓到墨一是。
墨一是抬头一看,棺/材盖子打开了,里面竟然窜出一个骷髅粽子,而且这只粽子竟然也带着玉蝉面具!
“咔……”
“咔……”
“咔咔……”
好几声同时响起,成百上千的悬棺墓,棺/材口竟然全都裂开了,就像刚才一样,从里面钻出一个个粽子,全都带着玉蝉面具。
墨一是大骂了一句,抓紧背上的安然。
温白羽有些着急,将背包扔给叶流响,然后猛地向后一跳,直接退出石洞,脚下立刻悬空,双翅一展,“呼——”的一声变成了凤凰。
温白羽一下将叶流响和骆祁锋兜起来,随即快速的俯冲,冲向被粽子包围的墨一是和安然。
墨一是看到温白羽冲过来,立刻将安然一甩,甩到温白羽背上,随即自己也一跳,就在够到温白羽背上的时候,一只粽子突然拽住了墨一是的脚腕。
墨一是骂了一句,快速的一甩,粽子在他腿上划了一个血口子,立刻就从天上掉了下去。
温白羽将所有的人都带上,万俟景侯仍然站在石洞/口,猛地往后退,一下跃起来,同时将手里的微型炸/弹甩出去。
女尸想要扑出来追他,结果被炸/弹正好炸在嘴里,万俟景侯的手劲很大,女尸一下向后翻滚,与此同时就听“轰隆!!”一声将,洞窟一下坍塌了,巨大的石头和碎石迸溅出来。
温白羽双翅一震,猛地扎过去,一下将万俟景侯接在背上,万俟景侯摔在温白羽背上,立刻坐起来,伸手摸了摸温白羽的羽毛。
温白羽松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就听“吱——”的一声,碎石堆里突然窜出一个黑影,女尸的下巴已经被炸掉了,满脸花,竟然还没有伏尸,一下跃出来,猛地抓/住温白羽的翅膀。
温白羽一阵受痛,羽毛被一撕扯,差点掉下来,小烛龙猛地飞起来,尾巴一卷,“啪”的一声抽在女尸的身上。
与此同时万俟景侯的龙鳞匕/首快速一削,女尸被/迫松手。
小烛龙似乎非常暴怒,可能是因为他被打掉过羽毛的缘故,这是一生的黑历/史,所以看见别人动羽毛,就特别的暴怒,女尸被甩飞出去,小烛龙立刻煽/动翅膀,“嗖——”的飞过去,尾巴快速的“啪!”一甩,女尸的左手顿时被烛龙尾巴上的倒钩给划掉了,一下兜上天去。
女尸没有翅膀,像断了线的风筝,冲着万丈悬崖落下去,小烛龙似乎是杀红了眼,还想要追,眼看就要消失了,温白羽赶紧去追,蛋/蛋趴在小羽毛怀里,大喊着:“哥/哥!”听不到小烛龙回应他,“呜呜”的直哭。
小烛龙似乎听到了哭声,立刻又飞了回来。
温白羽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烛龙飞回来,眼珠子火红一片,全身都是暴怒的气息,蛋/蛋颇为委屈的看着他,小烛龙有些不忍心,收敛了身上的暴怒,从小羽毛怀里把蛋/蛋接过来,蛋/蛋窝在他怀里,用额头上的火精蹭着小烛龙的脖颈。
众人被温白羽拽着往下飞,峭壁上密密麻麻的悬棺墓,全都是粽子,已经全部起尸了。
叶流响突然大喊一声:“大叔,小心!”
骆祁锋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玉蝉面具,还在走神,突然感觉有东西抓/住了自己的腿,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戴着玉蝉面具的粽子。
骆祁锋一下被粽子给拽了下去。
叶流响“嗬——”了一声,猛地松手,直接脱离了温白羽,同时双翅一展,后背蝴蝶骨的位置一下冒出一双羽翼的翅膀来。
翅膀和叶流响的身材非常不协调,猛地一张/开,比叶流响大出很多,叶流响快速的向下扎,一下抱住骆祁锋,不过骆祁锋身材高大,有些重,而且下面还坠着一个粽子,叶流响被兜的快速的往下坠。
骆祁锋眼见叶流响抓不住自己,喊着:“松手,快松手!”
叶流响猛地扇着翅膀,向上不断的努力扇,说:“闭嘴大叔!”
粽子挂在骆祁锋腿上,爪子很尖锐,“嗤——”的一下扎进骆祁锋的腿里,骆祁锋受痛,猛地一抖,叶流响被拽的偏向一头,“嗖——”的一下往悬棺上撞去。
“嘭!”的一声巨响,骆祁锋抱着叶流响,两个人撞在悬棺上,粽子被大力的一撞,直接掉了下去。
两个人落在悬棺上,旁边的粽子纷纷围过来,似乎要瓮中捉鳖。
温白羽低头一看,说:“咱们要下去帮忙。”
温白羽带着众人飞下去的时候,却看到了很奇怪的一幕。
骆祁锋的腿受伤了,流了很多血,落在悬棺上,聚拢过来的那些粽子,却在这个时候纷纷立住了,不再聚拢过来,紧跟着那些粽子纷纷跪下来,就跪在悬棺上,竟然低下头来磕头,玉蝉面具磕在悬棺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直到面具全都磕碎了。
这场景实在太壮观了,无数的粽子再给他们磕头,这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骆祁锋的腿并没有事,只是流了血,没有伤筋动骨,众人帮安然解了毒,又拿到了梼杌木牌,收获很大,只不过有个难题,那就是没找到老大/爷的儿子,而且洞窟已经炸了。
而且按理来说,老大/爷的儿子应该在他们前面,不知道此时在哪里。
温白羽带着众人飞下悬崖,飞到一半的时候竟然发现了老大/爷的儿子,他竟然躺在一个悬棺上,一动不动,估计是累的实在不行了。
众人把小伙子拖起来,温白羽从上而下的飞,就看到一个个粽子全都跪着,也不知道在跪拜什么。
众人落了地,小伙子十分虚弱,大家用香炉给他解了毒,蝉蛊爬出来,小伙子也像安然一样,嗓子划破了,吐了好多血,而且他中蛊时间太长,还没安然体质好,直接晕过去了。
众人背着小伙子回了寨子,他们消失了好几天,回去的时候也已经天黑了,彩鹊见到众人一身狼狈的回来,还背着自己大哥,又是惊又是喜的,赶紧喊了人过来帮忙。
大家累得不行,寨子里的大夫过来给小伙子和安然看了情况,身/体太虚,需要补一补,其他没有什么。
老大/爷的儿子突然病好了,老大/爷对他们更是千恩万谢的。
众人洗了澡,各自回房间去睡觉,温白羽倒在床/上,累的已经不能说话了,小家伙们倒是精力充沛,一边吃东西一边玩耍,小血髓花为了讨好小羽毛,又弄了秋千,小羽毛喜欢抱着蛋/蛋坐秋千,两个可爱的小家伙笑的“咯咯咯”的。
万俟景侯也去洗了澡,回来的时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来,温白羽就听见了彩鹊的声音,似乎在和万俟景侯说话。
彩鹊做了夜宵,想要感谢大家把他哥/哥救回来,请万俟景侯去吃夜宵,不过因为小姑娘很羞涩,又因为万俟景侯的荷尔蒙太足了,所以说的磕磕巴巴的。
温白羽翻了个身,盖上被子,哼哼着说:“烂泥鳅。”
他刚盖上被子,万俟景侯就推门进来了,温白羽撩/起眼皮看他,说:“怎么不去吃夜宵啊?”
万俟景侯走进来,坐在床边上,温白羽一看,原来万俟景侯洗了澡之后没有穿上衣,打着赤膊呢,怪不得小姑娘说话磕磕巴巴的,原来在耍流氓!
万俟景侯的头发还湿的,笑着低头亲了亲温白羽的嘴唇,说:“当然是要吃夜宵。”
他说着,从兜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温白羽面前晃了晃,又亲了亲温白羽的嘴唇,说:“白羽肯定也饿了,我喂你。”
万俟景侯说的太有深意了,温白羽脸颊一下就红了,瞪着眼睛看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手里拿的是墨一是的独家发明,据说根据速度不同,会变成不同颜色的荧光……套套……
温白羽立刻炸毛了,伸手拽过被子蒙住脑袋,说:“滚,你这个臭泥鳅,我不用那个!一边去,我困了我要睡觉。”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听见温白羽的房间里,万俟景侯的声音带着沙哑和磁性,笑着说:“白羽,你觉得什么颜色好看?蓝的?粉的?嗯?”
温白羽则是一脸憔悴,带着哭腔说:“都不好看,万俟景侯你大/爷,放了我吧……”
骆祁锋躺在床/上,因为在隔壁的缘故,听得挺清楚的,顿时有些不自然,叶流响笑眯眯的缠着大叔亲/亲他。
骆祁锋本身脾气就比较焦躁,面对叶流响的时候定力更加打折,叶流响从来都特别主动,叶流响之前一直没体验过这种感觉,因为在蝉蜕的时候被中途打断了,本以为这辈子都不能体会这种感觉,虽然现在还是不能靠前面兴/奋起来,但是大叔每次都弄得他很舒服,叶流响特别坦诚的喜欢这种感觉。
骆祁锋和叶流响两个人也折腾到很晚,叶流响被弄得直接昏过去了,骆祁锋觉得自己有些失控,看着叶流响单薄的身/体,歉意的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给叶流响清理干净。
叶流响中途醒了,然后又抱着骆祁锋睡过去了,骆祁锋伸手搂着叶流响,让他窝在自己怀里,很快也睡着了。
骆祁锋做的梦很奇怪,他又看到了那双灰绿色的眼睛,一阵阴风吹过来,似乎要钻进他的身/体里,阴风竟然和他的身/体融合了,骆祁锋没感觉到任何不适,反而觉得体力更加好了,精神也一直在亢/奋。
他眯着眼睛,脑子里不停的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好多人跪在他的面前,不停的跪拜匍匐……
第二天温白羽毫无疑问的爬不起床来,万俟景侯忙前忙后的给他准备早餐,推门就看到了墨一是。
墨一是笑着说:“怎么样,我的发明还不错吧?”
万俟景侯则是笑了一声,心情挺愉快,说:“还行。”
温白羽好歹吃了点早饭,又开始睡觉,累得实在不行了,身/体要散架一样。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中午饭都省的吃了,万俟景侯见他醒了,笑着说:“身/体难受吗?”
温白羽白了他一眼,身上酸酸的,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太兴/奋了,温白羽一想到就想捂脸,干脆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实在太羞耻了。
万俟景侯说:“咱们从墓葬里带出来的金箔,交给墨一是去辨认了。”
温白羽挑眉说:“墨一是还认识这种字?”
万俟景侯说:“他说有办法。”
温白羽补了一顿中午饭,墨一是很快就让大家都去他的房间,说翻译出金/帛了。
大家都挤到墨一是和安然的房间里,墨一是把金/帛放在桌上,旁边放了一个类似于平板电脑的东西,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温白羽眼皮一跳,指着平板电脑上一堆“oooxxx”说:“这都是什么鬼?”
墨一是笑着说:“翻译不出来的,就直接画圈带过了。”
温白羽:“……”
墨一是笑着说:“不要太居小节,个别字翻译不出来,不过大体意思还是能看懂的。”
墨一是很自豪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翻译器,专门下斗的时候翻译古文/字用的,也录入了很多古书/记,好多种文/字。
这张金/帛是在梼杌棺/材旁边发现的,一具尸骨捧着一个锦盒,锦盒里就装着这张金/帛。
准确的翻译是不可能了,但是大意还是能看懂的。
原来这些悬棺葬,葬的就是西王母国的人。
不过这些人是西王母国的“叛/徒”。
因为失去了西王母国的两样法宝,女王的统/治越来越艰难,为了打破这种艰难,女王用西王母当年留下来的蛊虫,制成了这种玉蝉面具。
在西王母国,玉蝉面具本身代/表着一种恩赐,只有有功的人才能佩戴,女王就把这种面具恩赐给了好多人。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种面具简直就是噩梦,蝉蛊可以控/制人,不管你想不想听话,都会被蝉蛊控/制,而且痛/不/欲/生。
蝉蛊会吸收人/体的精血,等到精血枯竭的时候,人即使死了,蝉蛊还会吞噬人肉,哪怕变成了骷髅。
这一支“叛/徒”部/队,因为反/抗女王的统/治,一度逃到这附近。
悬棺葬有一种说法,意思是“我要回家”,人们把逝者的尸骨放在高高的悬崖上,鸟兽都不能企及的地方,一来警示后人,先人不能入土为安,二来也可以避免追兵。
这些人因为面具的困扰,虽然逃了出来,但是没有得到解药,大批的人死在了这里,就形成了成百上千的悬棺葬,在他们死的时候,也不能回归故土。
但是很巧合的是,这些“叛/徒”逃到这里之后,发现了一个洞窟,就是蝉形峭壁后面的洞窟,洞窟里竟然隐藏着一口梼杌棺/材。
西王母把两样法宝的地图葬在七口棺/材中,这件事情西王母国的人都知道,但是没人知道具体的棺/材位置,这些人没想到误打误撞找到了一口棺/材,为了不让女王得到棺/材,这批人开始世世代代作为守墓人,守卫这个山洞。
他们在山洞的入口建立了悬空寺,将入口堵住,而另一面,则搭起了群葬……
温白羽看完了有些感叹,说:“不知道女尸掉下去之后,死没死透。”
叶流响说:“那么高的距离,应该差不多了吧?”
温白羽皱眉说:“我总有不好的感觉。”
叶流响说:“哎,你可别有这种感觉,好的不灵坏的灵,咱们的烦心事够多了。”
他说着,又笑起来,说:“不过这次咱们收获颇丰,找到了一块碎木。”
温白羽说:“这倒是。”
众人在寨子里休息了两天,恢复体力,然后就接到了甘祝的电/话,甘祝又翻译出来了一个图,但是这回不太好说,他也画不出来,还是让他们回来看看吧。
众人买了机票,准备回北/京去,老大/爷挽留他们多住几日,不过众人都有事情,老大/爷也不好再留,彩鹊非常失落,眼看着万俟景侯就要走了。
他们从寨子出发的时候,彩鹊还恋恋不舍的看着万俟景侯,直抹眼泪,说:“万俟大哥,有空一定要再来。”
万俟景侯没说话,温白羽坐在车里,捏了一下他的腿。
墨一是坐在驾驶位,笑着回头说:“彩鹊妹子,你这就不对了,怎么只跟万俟大哥一个人说?”
彩鹊脸上顿时羞红了,墨一是长相也很出众,不是五官好看,而是气质出众,而且又幽默。
安然坐在副驾驶,看了墨一是一眼,随即拿出耳/机塞在耳朵里,把音乐打开听。
众人回了北/京,温白羽收拾行李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小铁盒子,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就黑了,万俟景侯竟然管墨一是要了这么多猥琐的东西。
温白羽拿着铁盒子正要丢掉,一打开门就看到了九命,九命窝在沙发上看动物世界,讲的是海底的鱼,一边流口水一边看着电视。
九命看见温白羽从屋子里出来,说:“主人,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呀?口香糖吗?”
九命对什么都好奇,温白羽就把铁盒子给他了。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去小饭馆找了甘祝,还不是吃饭的时间,小饭馆里挺冷清的,唐子坐在柜台后面,不见甘祝的影子。
唐子见到他们,笑了笑,说:“你们要找甘祝的话,一会儿再过去吧,刚才混沌来了。”
温白羽:“……”
温白羽在小饭馆里坐了两个小时,甘祝才从后面的房间出来,看到温白羽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有点不自然。
甘祝把他翻译的东西拿出来,众人围在一起,甘祝刚要说话,就听“咔咔咔、咔咔咔”的声音,混沌抱着瓜子跑出来了,脖子上全是红红的吻痕,抱着甘祝脖子,一边嗑瓜子,一边掉渣子,笑着说:“哎呀温白羽你们回来了,云南好玩吗?”
混沌嗑瓜子就跟飘雪花一样,瓜子碎全都掉下来,掉了甘祝一脑袋。
甘祝脸色顿时就黑了,混沌却特别喜欢看他黑脸,笑眯眯的咬着瓜子仁,突然贴过去,舌/头一卷,将瓜子仁推进甘祝嘴里,随即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温白羽:“……”
温白羽“咳”的咳嗽了一下,说:“咱们先说正事……”
甘祝赶紧把自己翻译的讲给大家,其中有一幅图翻译出来的文/字非常诡异。
甘祝说:“海域上看到成群的鸟,空中沉船,还有血的瀑布。”
温白羽都没听懂,说:“沉船怎么跑到空中去?”
万俟景侯竖/起两根手指,说:“第一可能是海市蜃楼。第二种可能就是无限接近天空的高山。”
甘祝说:“的确有这两种可能,但是海域这么大,怎么找成群的鸟,空中沉船,还有血的瀑布?”
温白羽摸了摸下巴,说:“没关系,咱们有东海呢。”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吃了晚饭才回去的,一进家门,就听见自己家的浴/室里传来杀猫一样的叫/声,隐隐还听到九命声音嘶哑的哭着:“要淹死了,放开我放开我……”
温白羽:“……”
温白羽只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九命和东海从浴/室里出来。
这个时候讹兽蹦蹦跳跳的从卧室里出来,看到温白羽,立刻跑过去,挂在温白羽的脖子上,说:“主人主人,我听说你给九命了一堆会变色的套套,九命爽的行不行的,已经叫了一下午了,我也要我也要!”
温白羽顿时有点头疼,为什么他家样的宠物说话这么直白呢,化蛇竟然受得了……
九命是浑身瘫/软的被东海抱出来的,出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八条半尾巴湿/漉/漉的耷/拉着,耳朵还一耸一耸的,分外可怜,脖子上全是痕迹。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才问东海,东海听了他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说:“空中的沉船我没听说过,但是血瀑布倒是有。”
温白羽惊讶的说:“真的?在哪里?”
东海说:“我所说的血瀑布不是山川上的,而是海中的血瀑布。不过这只是一个传说,传说东海之中有一个虚空之地,海中有血瀑布,而且别有洞天,是当年有穷国的水下遗迹,但是我并没有见过。”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西王母国,怎么和有穷国扯上关系了,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东海说不出来那个地方在哪里,按照他的话说,祖祖辈辈都没有发现过这个地方,因为虚空之地一直不断的变化着。
东海答应温白羽去查查血瀑布的情况。
东海回去一个多星期,九命可谓是百无聊赖的,成天趴在窗台上往下看,就盼着东海快点回来。
温白羽发现小烛龙真的跟打鸡血一样长个,恨不得一天变一个样子,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要买新的,而身为双胞胎的蛋/蛋,虽然也在长个子,但是个子很小,跟小烛龙一比起来,简直就是小豆丁了。
温白羽算了算小烛龙的长个速度,用不了两年,难道就要长成成年人这么大了?!
东海很快就回来了,但是仍然没有虚空之地的任何信息,即使是老一辈的人,也不能告诉他们什么是虚空之地。
温白羽有点犯难,东海的海域那么大,他们根本毫无目的,怎么可能找得到虚无缥缈的虚空之地。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墨一是竟然联/系了温白羽。
因为安然中了蛊毒的缘故,墨一是就把棺/材里的香炉拿走了,墨一是给温白羽打电/话,说:“温白羽,还记得咱们从棺/材里拿出来的香炉吗?”
温白羽说:“怎么了?”
墨一是说:“香炉上面的花纹,是一张地图。”
温白羽惊讶的说:“地图?什么地图?”
墨一是说:“其实确切的说,不算是地图,应该是一张航道图。”
温白羽猛地眼睛一亮,让墨一是把图片拍下来传给他们看,大家很快就接到了墨一是拍过来的图片。
温白羽问了东海,东海眯着眼睛看了很久,说:“这是东海的海域之内。”
他说着,指向一片海域,说:“但是这片画的很奇怪,我印象中应该不是这样的。”
温白羽立刻觉得有门,这个香炉是陪/葬在梼杌棺/材里的,难道真的是线索?
墨一是听说他们要顺着香炉上的海图去找,因为安然也中了梼杌毒,所以自然也跟着去。
墨一是是墨派的高层,家底丰厚,主动要求搞定船只,大家约了碰头地点,然后登船出海。
九命一听出海,打死也不去,但是因为东海肯定要跟着去,毕竟他熟悉海域,九命只好很不情愿的跟着一起去了。
众人准备了东西,就坐飞机去碰头,墨一是带着他们到了港口,是一艘不小的船,据说是墨一是的私人家当。
温白羽狐疑的说:“墨派这么有钱?”
墨一是笑着说:“那可不是,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也要进墨派?”
他说着,招呼着众人上船,船上非常豪华,有几个船工,这几个船工的来头一个比一个大,不是某某巨富的儿子,就是某某土瓢把子的儿子,都是墨派里的弟/子,虽然不算是墨一是的徒/弟,但是只要能跟着墨一是学手艺,别说是船工了,当牛做马都要干啊。
温白羽更加质疑的看着墨一是,总感觉墨一是这个样子,肯定会误人子弟啊。
众人上了船,墨一是给他们分配了房间,时间还早,大家就跑到甲板上来吹风,风很凉,感觉特别的爽/快。
小羽毛在风中兜着翅膀乱飞,小血髓花怕他吹飞了,用蔓藤卷着他的腰,一头挂在桅杆上,一头卷着小羽毛的腰,结果小血髓花就跟升旗似的,在大风中迎风飘扬着。
小羽毛看着他这个样子“咯咯咯”的笑起来,小血髓花则是一痴/汉脸,盯着小羽毛笑。
温白羽越来越发现,好像他家大毛才是混世魔王,不然怎么能把混世魔王的小血髓花治得服服帖帖呢?
小烛龙则是抱着蛋/蛋,蛋/蛋怕吹风,缩在小烛龙怀里,小烛龙把自己的外衣解/开,搂住蛋/蛋。
九命上了船之后就发晕,吐了两回,墨一是说:“不至于吧?船还没开呢……”
九命翻了个白眼,东海要带着他下楼去卧室睡觉,九命摇头说:“我还是在这坐一会儿吧,吹吹风还好点。”
九命说着窝在椅子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游戏机,开始玩大鱼吃小鱼……
没过一会儿就开餐了,船只也终于启动起来。
墨一是专门准备了好吃的,大家把饭桌摆在甲板上,围在一起吃饭。
墨一是很狗腿的给安然夹菜,笑着说:“乖徒孙,这个鱼好吃,还要多吃点菜,不知道船要开多久,之后可能就没有新鲜的菜吃了。”
安然被他夹了一盘子的菜,有点不好意思,说:“师叔祖,你自己吃吧。”
小烛龙则是鄙夷的看着墨一是,然后夹了一块鱼,仔细的摘了鱼刺,喂到蛋/蛋面前,蛋/蛋很乖/巧的张/开粉嘟嘟的嘴,吃了之后还笑着喊了一声“哥/哥”。
墨一是:“……”
这就是差别。
墨一是准备的晚饭跟五星级大餐似的,温白羽吃的异常满足,还喝了一点酒,脑袋里晕乎乎的,眼皮开始打架,一歪头靠在万俟景侯肩膀上。
万俟景侯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挺热的,出了一身汗,怕他在外面吹风吹感冒了,说:“白羽,咱们回去吧?”
温白羽点点头。
九命则是没吃多少东西,一副蔫蔫的感觉,东海给他夹了鱼,九命竟然都不热衷,还捂着鼻子说:“这是什么鱼,怎么那么腥?”
众人都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九命,九命不是最喜欢吃腥的东西吗,而且这鱼一点儿也不腥,非常的鲜美。
九命闻到这个味道,脸都绿了,一副要吐的样子。
温白羽眼皮打架,顺口说:“你不是怀了吧?”